“不...不是,我没有...”
苏晚意脸上尽显慌张,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不是,那姐姐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温挽霁揽住她的腰身,将侧脸贴在苏晚意的心口,“姐姐,十国已平,不会再有战事,你若觉得在京都不自在,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姐姐不论想做什么,我都作陪。”
苏晚意抬手覆在她的头上,轻抚散开的青丝,心里暖暖的,“好。”
温夫人知晓自家女儿醒了,想来瞧一瞧,原本岚姨是守在外面的,想到熬的药差不多好了,便暂时离开。
以至于温夫人一进来就看见相拥在一起的俩人,场面有些尴尬。
“母亲,我会禀明君上,求娶意姐姐。”
“咳咳...咳咳...你...”
温夫人捂着心口连续咳嗽起来,指着温挽霁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母亲,我知晓你的顾虑,子嗣一事上,你无需担心,女儿自有法子,至于旁人的说三道四,嘴长在他们身上,想说什么我们管不着,同理耳朵在我们自已身上,听不听是我们的事情。”
说着又给温夫人身旁的老嬷嬷一个眼神,“母亲,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回自已院子好好歇息。”
老嬷嬷得到示意,也劝解道:“夫人,如今小姐也有自已主张,府上事情老奴相信小姐会处理好的。”
一边劝解一边将人扶着往外走。
苏晚意全程一句话也没机会插进去,就呆愣愣地杵在床榻旁。
“姐姐,我如今是不是很厉害?”
一改刚才严肃神情,微微仰着头,两眼巴巴地望着苏晚意,似乎在求夸奖。
“嗯,阿霁很厉害。”
“那姐姐可不可以亲一亲我作为奖励?”
苏晚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温挽霁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俯首蜻蜓点水般在对方额头吻了一下。
温热的嘴唇触碰到微凉的肌肤,温挽霁顺势勾住对方的脖子,咬上那柔软的红唇。
苏晚意整个人都懵了,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生涩且笨拙的回应着对方。
少儿不宜的一幕好巧不巧的让熬完药的岚姨撞了个正着。
接着就是一顿数落:“她是个混账羔子,老是不听我的话,你看着年长些,怎么也跟着不懂事,这毒是不想解了?还是伤口不想愈合了?”
苏晚意晕乎乎的脑袋埋得更低了,“阿霁你既然醒了,我...我...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然后急急忙忙出了温挽霁得卧房,略有些落荒而逃得架势。
温挽霁如今被封侯,温府原先挂着的“将军府”牌匾被换成了璃榆御赐的“定国侯府”,还让人陆陆续续还送了好些补品。
温挽霁则在府上被岚姨死摁着才勉勉强强养了半个月的伤。
若没有岚姨威胁加逼迫,她估计在解毒第二日就要进宫去求恩典。
被关在府上半个月,生怕出了什么变故,连着恳求了好几日,终于在养了十几日后让岚姨松口,放她出府。
温夫人时常揶揄,她这个女儿谁都不怕,就怕岚姨手里的银针,扎起人来,那是真的疼。
得到自由的温挽霁第一件事就是进宫见璃榆。
求了苏晚意的放离书,还有一道赐婚圣旨和宫廷秘药。
......
六月十四日,璃榆处理完所有残余势力。
七月十四日,璃榆再度登基,改国号为中庸,年号广和,京都还在原址,未设新都。
各地赋税减免三年,加开恩科。
特设女子应试,允各地女子参加,让除原璃国以外的各地女子皆有机会入朝堂。
......
转眼,到了穗安的周岁,璃榆将所有事情暂且搁置在一旁,带着福安悄然出宫去别院。
因不在皇宫,周岁宴办的很简单,南清几人围坐在一起正在用饭,璃榆来后,青禾挨着南清给她加了一把椅子。
“要...阿...阿...娘,要。”
穗安在南清怀里,一个劲指着桌上的糕点,嘴巴还不停的咂摸着。
“你还小,吃不得这糕点,会噎着。”
69書吧
南清将她的手收回到自怀里,耐心的劝解着,奈何穗安不听,只知道她的阿娘不给她吃的,瘪着嘴准备哭。
“你若是敢哭,我今日便不要你了。”
一瞧那架势,南清直接威胁道,还作势要将怀里的人递给璃榆。
吓得穗安立马噤声,想哭又不敢哭,憋得小脸通红。
璃榆已经太久没有这样近距离与南清相处,周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她侧着身子,试图将对方的神情一点点揉碎刻进自已骨子里。
这大半年的时间,她偶尔会偷摸来一趟,却也只能躲在暗中悄悄看一眼,今日离得近,她有些抑制不住的想伸手去触碰对方的脸。
但最后还是将手放到了穗安的脸上,“你一直抱着她也累,更没怎么吃东西,给我抱一会儿吧。”
“不许哭,乖乖的。”南清没有犹豫,穗安如今越发的沉,抱久了确实胳膊酸的厉害,叮嘱完穗安,直接交给了璃榆。
“过完周岁,我打算带着穗安去游历。”
“嗯,好。”
“三岁后,她也该启蒙,到那时我再让钦御卫送她回来。”
“嗯,好。”
璃榆并没有听清南清说了些什么,目光一直停留在她那双眸子上,看的愣神。
就连穗安扒拉她,也没感知。
知晓璃榆心思不在穗安身上后,南清也止了说话的声音,安静的用饭。
长月准备了抓周的物品,长方形的桌子上用红绸搭盖着,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
几人吃完饭,璃榆抱着穗安,将她放在桌子上,顺带将先前命福安带来的东西一道放在桌上。
随后凑在小穗安耳边,轻声道:“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去抓一个给你娘亲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还指着那方小小的锦盒,明示意味十足。
南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小孩子抓周,又不是给她抓,哪有这么教小孩的。
但穗安却好像听懂了,长月和青禾她们准备的金锁、镯子等等直接忽视掉,径直朝着那锦盒缓缓爬过去。
然后一手指着盒子一手朝南清挥手,“要...要...”
也不知道是要南清抱,还是要锦盒里的东西。
南清直接走过去,将锦盒打开,立马放着一方羊脂玉玺。
“你...”
南清抬眼看向璃榆,顿了顿:“女君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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