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一恒转向安阳路时,刘一鸣问他,“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去见一个叫谭冰的人。”
“去那个正在铺水管的建筑工地吗?”
沈一恒点点头:“没错,我和工头已经谈妥了。谭冰就在那儿。”
刘一鸣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突然问道:“这次我们不需要带上我们的通灵神探吗?”
沈一恒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刘一鸣举起一只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你通常都会带上他的。”
沈一恒解释道:“胡玄正在和李涛一起工作,他们要去张尧和曲坚那里,我觉得这些地方对他们来说可能比较新鲜。
而我们这次是要找谭冰,他和张尧还有曲坚都是在同缘上认识的。”
刘一鸣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沈一恒笑了。“不知道,但我肯定你马上就会告诉我。”
“我觉得李涛对胡玄有点迷恋。” 沈一恒盯着他,眉头皱了起来。
刘一鸣继续说道,“但这似乎也正常,因为我们不确定李涛是不是双性恋。”
刘一鸣180度大转变让沈一恒感到头晕。“你对此没有别的看法了吗?对比你之前的行为,你今天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刘一鸣沉默了,沈一恒则陷入了深思。他并不认为李涛对胡玄有什么迷恋,他只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那么,他自已的借口又是什么呢?沈一恒无法解释为何胡玄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刘一鸣叹了口气,\"你昨天说的一件事让我思考了很久。\"
\"哦?\"
\"你问我是否会成为解决方案的一部分,而不是问题的一部分。我想,到目前为止,我确实没有做好一个团队合作者的角色,对吧?
我会改变的,我正在经历赵阔说的'态度调整期'。这个案子涉及到同性恋者,所以我需要改变我的思维方式。而且,我对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偏见。\"
“让我猜猜,你最亲密的伙伴中,有几个是同性恋吧。”沈一恒的语调里,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讥讽。
刘一鸣轻轻地哼了一声,仿佛在回应这无形的挑衅。“我不会否认。但赵阔说得对,在支持同性活动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不想在我的档案里留下什么污点。”
“所以,你这是在寻求安全牌,放下自已的原则?”
“我对我们马上要见到这个人有种很好的预感。”刘一鸣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谭冰?”
“是的。他虽然被带到过警局几次,但从未真正被指控过任何暴力或跟踪行为。或许,这次我们真的碰上了好运。”
刘一鸣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口香糖,递给沈一恒一块,后者摇了摇头。他自已则把一块口香糖放进了嘴里。
“这个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沈一恒感慨道。
尹寒的案件,让他们感到棘手。检查手机记录和过往案件,并未发现任何与受害者使用的社交软件有关的信息。毒理学报告还需一两天,但林法医已经初步推断,尹寒的死因可能是心脏骤停,他有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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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
刘一鸣耸了耸肩。“或许,凶手是把尹寒绑在床上,他的挣扎引发了心脏问题。”
“你依然认为是那个男朋友干的吗?”刘一鸣问。
“直觉告诉我,是的。”沈一恒的眼神坚定。他们已经获得了对戴蒙电话记录的搜查令,也正在联系尹寒的律师,以获取他的遗嘱。
李涛将负责查证戴蒙是否真的整个周末都在探亲,特别是周一晚上。
就在这时,刘一鸣指着前方,“看来,我们到了。”
前方的路标指示着改道,远处,一辆辆大型平板卡车满载着宽口径的黑色管道或类似大小的金属接头环。叉车轻松地将一段管道举起,用链条将其吊在空中,然后稳稳地降到一个深沟里。
穿着高能见度夹克的工人们挥舞着工具,将其定位。机器的轰鸣声、金属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燃烧塑料、泥土和香烟的混合气味。
一个穿着反光夹克和白色硬帽的男子向他们走来,在他们下车时,他主动迎了上来。“你们是警察吧?有人告诉我要等你们。”
他们出示了警察证。“我们需要和谭冰谈谈。”刘一鸣直接说道。
那人指了指沟渠,“老谭就在那面,我去叫他。”
他们等待着,那人走到沟渠边,大声呼喊。不一会儿,谭冰从沟渠中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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