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必须触摸东西才能有感觉。”刘一鸣说。
李涛却反驳道：“胡玄说过他会看到幻觉。这可能就是其中之一次。”
刘一鸣的双眼顿时瞪大，他转向胡玄，戏谑道：“看来你找到了一位粉丝。”
沈一恒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沮丧：“我终于明白为何我总会想起阿加莎·克里斯蒂了。
在她的一本书中，有个连环杀手按字母顺序杀人。那个凶手在杀到D之前就被波洛识破了。”
刘一鸣皱眉：“这和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沈一恒沉思道：“我想说，在阿加莎的故事中，凶手手随机杀害了三个人，以掩盖他真正关心的那起谋杀案。
戴蒙可能也是用这种方式，在一连串的谋杀案中隐藏他的真正目标。”
胡玄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你认为戴蒙杀了尹寒。他利用这个连环杀人案，让人误以为尹寒是下一个目标。”
李涛点了点头：“这也能解释为何没有字母。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些字母的含义。”
他皱起了眉头，“但是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尹寒？他们都要结婚了。”
胡玄轻声说：“他有动机。只是你们还没发现，因为它被巧妙地隐藏了。尹寒是个有钱人，但他是个贪婪的人吗？”
沈一恒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
“因为那是我在那个公寓里感觉到了很强烈的的贪婪情感。”他迎上了沈一恒的目光，沉声道，“我认为你们必须深入挖掘罗宾的生平，探寻他的死因，
找出谁能从他的死中获利，以及戴蒙描述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真实。”
话语间，胡玄的情绪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对不起，但是……”他看起来好像所有的能量都从他的身体中流失了。
胡玄这种情况让沈一恒感到不知所措，更让他震惊的是，他想要更接近胡玄。胡玄身上有种力量，如同无形的线，把他们紧紧拉在一起。
面对这种强烈的情感，他目前只能用安慰的话来应付：“你看起来累坏了，需要休息。要不要回酒店？”
胡玄微微点头，声音沙哑：“我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我下午就能回来。”
沈一恒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当然，去充电吧。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力量。”
胡玄再次点头，轻声道：“待会见。”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送你到你的车那里。”李涛紧随其后，陪伴着他离开房间。
沈一恒转向刘一鸣，“开始调查吧，我们要深入调查尹寒的一切，还有戴蒙。”见刘一鸣沉默不语，沈一恒眉头微皱。
“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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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戴蒙确实有点可疑，但你不觉得你太信任胡玄了吗？”
沈一恒走到门口，关上了门。“好吧，我们来谈谈。你对他有什么意见？
自从他加入调查以来，你似乎一直在找茬。他已经证明了他确实能看到一些东西，不然他是怎么知道曲坚的？”
刘一鸣哼了一声，目光锐利。“很简单，警局里有人告诉他的。”
沈一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你真的相信这个说法？”
刘一鸣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看着沈一恒。“我觉得这比相信他能通过触摸就能知道一些事情要容易得多。”
他冷冷地说。“事实上，一开始你也不想他来这里，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沈一恒避开了这个问题，尽管他感到心跳加速。“如果他是对的呢？如果戴蒙真的是凶手？”
刘一鸣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这是在犯傻。我认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可能性上是个糟糕的主意。”
“如果我们假设尹寒是第七个受害者，他的背上没有字母，房间里也没有避孕套，这意味着什么呢？
再回到我们常规的调查路线，同缘，电话记录……”他停顿了一下。“尹寒的手机在现场吗？”
刘一鸣点点头。“在床头柜上。”
“这又是一个不符合常规的地方。
一个以完全相同的方式谋杀了六个人的杀手，他的作案手法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然后突然为下一个受害者放弃了他的作案手法？”沈一恒凝视着刘一鸣，似乎在寻找答案。
“当然两个方向我们都要查，不能错过任何可能性。”他挺直了身子，直视刘一鸣的眼睛。
“我知道你对某些事情有固定的看法，我不是说你应该隐藏它们。但如果我要猜测一下，局长可能会说什么……”
刘一鸣的表情紧绷，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绪。“他会说什么？”
“你对少数群体不宽容。”沈一恒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但语气中仍然带着一丝坚定。
“你是个好警察，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种你提出可能性，所以也尝试对胡玄多一些信任，可以吗？”
刘一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沈一恒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他这么对刘一鸣说是不是合理，但他说出来总比从赵阔那里说出来要好。
然而，刘一鸣提出的一个问题确实让他陷入了沉思。
我对胡玄的判断真的有我的个人情感在里面吗？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胡玄确实搅乱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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