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缓缓伸手拿起手机，凝视着屏幕，时间显示着七点半。疼痛已经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疲惫。
他坐在床边，眼神有些迷茫。虽然知道咖啡可能是个不合适的选择，但他急需咖啡因的刺激。
他考虑过叫客房服务送上来一壶咖啡，但最终还是决定下楼去酒店餐厅。这样至少能迫使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他终于品尝到那第一口咖啡时，他会感觉自已重新活了过来。
在餐厅的入口，他徘徊了片刻，直到服务员引领他到一个空位旁。餐厅里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零星几位用餐者。
他扫了一眼早餐菜单，在几个种类之间犹豫不决。但最终，他选择了更为朴素的鸡蛋和玉米粥，偏头痛带来的恶心感终于过去了。
服务员带着一壶新鲜咖啡走了过来，他微笑着说：“如果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需要这个就好了。”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天啊，你是他，对吧？那个帮助警方抓到那个凶手的通灵者。”
她把咖啡壶轻轻放在白色桌布上。“就在几天前，我还告诉我妈妈，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见过名人了。”
他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心怦怦直跳。这是什么情况？他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能平静下来。
“好吧，我希望你能抓住他，”她用坚定的语气说。
胡玄努力找回自已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笑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今天早上上班路上在手机上看到的。当我在这里看到你时，我立刻就知道是你了。”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胡玄突然失去了食欲。“现在只要咖啡就行了。” 她离开后，他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相关新闻。他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屏幕上，粗体的标题和他的照片格外显眼。
他仔细观察着照片的背景，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背景是警察局。他继续搜索，发现另外三个新闻网站上也有类似的标题和照片。
手指颤抖着滚动着联系人列表，电话接通时，他的声音沙哑而焦急：“我以为我们有保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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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也看到了。”沈一恒的声音听起来同样愤怒和无奈。“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想告诉我我怎么成了今天的新闻吗？” 还有，谁在我的警局里拍了我的照片？胡玄的胃里翻江倒海，愤怒和不安交织在一起。
“不仅仅是新闻，它在社交媒体上，微博上……到处都传开了。”
他咽了口口水，声音中透露出坚决：“那我现在就需要退出了，我就不会再经历这些了。”
“但是……” 沈一恒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
胡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但内心的恐惧和疲惫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他清了清喉咙，试图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你能过来吗？我们需要谈谈。”
“我们不能在警局谈吗？”沈一恒的声音中透露出疑惑。
胡玄几乎要笑出声来：“你在开玩笑吗？”当剩下的客人突然转头看向他时，他闭上了嘴。胡玄向他们投去歉意的一瞥。
然后他低下头，用更低的声音说：“在我们谈话之前，我不会靠近那个警局。还是你没有看到网上我的照片？我希望找到那个拍照并泄露给媒体的人。”
“我没错过。局长非常生气。我也一样。”沈一恒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和愤怒。“好吧，我会去找你。”
“我们谈过之后，我会开车离开这里回家。”胡玄的声音中透露出决绝和疲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沈一恒的声音：“我二十分钟后到。”电话挂断了。
胡玄关掉手机，把它放在桌子上。
他知道他必须告诉沈一恒真相，在他离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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