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起红笔，轻快地走向墙边。墙面上，张尧的照片静静凝视着我，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存在。
“再见了，张尧。”我低声呢喃，笔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最终落在他的脸上。那两条猩红的笔画犹如两把利刃，无情地割裂他的面容。
“真遗憾，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这么做。”我轻轻叹息，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遗憾。
我瞥向张尧左边的四张照片，每一张都已经被我用同样的红叉标记。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过往和现在的终结。
我凝视着最右侧的照片，沉醉于从胸口扩散开的激动所带来的刺痛。那痛楚，犹如一场盛宴，热烈而短暂，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
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翻腾，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我迈出下一步。
等待变成了一种折磨，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我为自已的冲动感到焦虑，但我知道，我还有时间，可以在这片刻的陶醉中多停留一会儿。
我沉浸在每一次“死亡”带来的绚烂与激情中，它们像烟花般在我脑海中绽放，照亮了我内心的黑暗。
特别是张尧的“死亡”，它带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那种沉醉，仿佛是一种解脱。
他没有提防。
怎么会提防我呢？我们毕竟认识。把安眠药放进他的杯子里，看着他渐渐失去意识，真是太容易了。
当他醒来，困惑地发现自已赤身裸体、被捆绑、被塞住嘴巴时，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我打了个寒颤。我还有时间回想张尧，那种狂喜仍然压倒一切。
又一个人消失了，我并不急于行动。我的日子已经形成了一个熟悉的模式：
从地球上抹去那些贱人，在名单上增加更多的名字，划掉那些已经消失的名字，为下一个做好准备。
只剩下十七个了，十七个男人。
世界将会因为失去那二十二个灵魂而变得更好。
我本希望能有二十六个，但数目不对。
不过……当我完成现在的二十二个目标时，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毕竟，有很多男人可以选择。
如果我可以一直逍遥法外，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我凝视着占据中心位置的照片，它被光秃秃的墙壁包围着，和其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他们的存在玷污了它。
像他们这样的人已经足够玷污他了。他们将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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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有的是时间。我的目光落在我已经挑选出的照片上。
我已经等待了五个月的受害者，尽管这是迄今为止最短的时间跨度。
我不认为我还能继续等待了，不是因为杀戮的高涨情绪仍然挥之不去，不是因为那么多面孔从墙上盯着我。
而是因为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为了给你复仇。”
我还有另一个动机，它困扰着我，让我窒息，但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缓解那种情绪。
我看着我选定的新照片，一个有着明亮眼睛和坚定下巴的英俊脸庞。
“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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