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来说,对他的搜索就像是像干草堆找一根细针一样,很难。” 刘一鸣的眼神紧紧锁定在板上的照片上,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无奈。
“所以我们还是要锁定他是通过像同缘这样的社交软件来选择受害者的吗?” 刘一鸣问沈一恒。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确实是我们要继续追查的方向。
凶手会精心挑选那些有稳定男性拜访者的人,因为这样他的出入就不会引起额外的注意。” 沈一恒继续分析道。
“除了张尧,其他四名受害者全都在同缘上注册过。如果我们能找到受害者的手机,一切都会更有希望。”
“他拿走他们的手机,无非是想拖延我们的调查进度。”
“也许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应用程序之外与他们取得了联系,比如通过微信?
他们的对话是加密的,所以我们无法窥探其中内容——除非我们能拿到他们的手机。”
刘一鸣眉头紧锁,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你了解我们的交叉名单上有多少人吗?”他沉声问道。沈一恒望去,只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扰和焦虑。
“整整两百个。”刘一鸣的语气透露出深深的压力,“他们每一个人都与受害者有过接触。两百份档案,每一份都需要我们仔细筛选,深入采访,验证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沈一恒的目光落在了李涛刚刚打印出来并贴在板上的纸条上,纸条上赫然写着一个名字:莲花山人。
他指着这个名字,语气坚定地说:“还有一个神秘人物,他可能是我们这次案件的关键。”
这个名字在所有前四个受害者的同缘记录中都出现了,虽然只是作为他们表达兴趣的消息,并没有请求见面的记录,但沈一恒却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迫切地想要找到这个莲花山人,哪怕只是为了将他从嫌疑人名单中排除。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个莲花山人的账号是假的。
他在后台实名认证的名字是假的,在警局的系统中,搜索不到登记地址,没有社保记录,没有医疗记录,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痕迹。
在这种社交软件上,假身份并不稀奇。为了防止出现问题,同缘有义务向警察局提供账户关联的电子邮箱或手机号码。
测试之后,发现电子邮箱地址也是假的。
同缘这款交友软件,用户在注册时,总是需要提供电子邮件或电话号码作为验证方式。这些假造的电子邮件一旦完成验证就会被系统抛弃。
如果有需要,用户还可以添加一个无需验证的电话号码。
被系统抛弃的电子邮件,其实仍可以用来登录。至于电话号码,则完全可以是一个用现金预付的一次性手机账户,而且注册时用的名字和身份证也全是假的。
“如果我们的受害者与这位莲花山人有所接触,并且他足够谨慎,没有在应用程序中安排会面,那他必然找到了另一种方式来联系他们。”李涛分析道。
李涛端着三杯热气腾腾的饮品回到房间,一边沉思一边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假设这位莲花山人隐藏了自已的真实身份,可能有他的苦衷。
他或许是个有家室的已婚男人,不愿让自已的秘密生活曝光。
假如他的妻子或伴侣检查他的手机……很多同性恋者在晚年才公开自已的性取向。
也许他不能公开,因为他经常在公众视野中,他认为这可能会损害他的声誉。”
沈一恒点头赞同:“这个推测合情合理。”
“我一直在想,”李涛突然话锋一转。
“这个连环杀手给我们出了一个谜题,这个谜题由多个部分组成。
首先,每个犯罪现场都发现了相同的物品——GHB、绳子和手铐。我们都认为这些物品至关重要。”
“也许林法医说得对,它们是一种信息,”沈一恒提出了自已的见解。
“刻在受害者身体上的字母也一定是在传递信息,那么如果他的名字是另一个谜题呢?”
刘一鸣皱起了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随着每一个新的受害者出现,他们虽然确定了与受害者联系过的人,但一直缺乏证据指向他们与神秘男人的会面,所以他就一直保持了一个谜。
他们已经用尽了所有真正的线索,而关于莲花山人,他们没有任何进展。
一个死胡同。
李涛坐在桌子旁,抓起拼字游戏袋,把更多的字母块倒在木质表面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李涛拼出了“L-I-A-N-H-U-A-S-H-A-N-R-E-N”,然后移动了其中一个字母的顺序。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想,总感觉读出来感觉和什么发音有些像。
69書吧
但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多想。
也许是现在的人都会相信一些玄学,或者佛学或者道学,去换取一些他们内心的宁静,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那种。
但是现在,如果我打乱拼音的顺序。”
黑色的字母在白色的桌面上显得格外醒目。
L-I-A-N-H-U-A-N-S-H-A-R-E-N(连环杀人)
“我们以前为什么没这么做?”刘一鸣不解地问道。
“你是对的,”李涛低声说。他抬起头,盯着沈一恒,“他在嘲笑我们。”他打了个冷颤。
“他的名字与所有受害者都有联系。”刘一鸣的眼睛睁得很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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