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军已经爬到城楼,林刺史叫人点燃火油,瞬间城楼上像一道火海。火焰在夜空中跳跃,映红了整个城市。大同军的士兵被火势逼得节节后退,锦州的守军则士气大振。
林刺史在城楼之上,眼中闪耀着决然的光芒。他的手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心中激荡的热血,火光照耀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他坚定的决心。
这时,一个士兵疾奔而来,报告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来,大同军的主将已经率领亲卫队,绕过了城楼,正从后方突袭。林刺史瞬间变色,他明白,这一战已陷入了生死攸关的境地。
他迅速布置兵力,派出一队精英的士兵前去迎击。战斗在黑夜中展开,刀光剑影,生死交织。虽然刺史的士兵奋勇杀敌,但大同军的亲卫队也是精锐之师,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林刺史心中焦虑,他环视四周,寻找可以改变战局的力量。他的目光落在城楼上的火油堆上,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形成。他命令身边的士兵用弓箭点燃火油,目标对准大同军的主将。
弓箭手准备就绪,火焰熊熊燃烧,目标直指大同军的主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箭,将决定这场战斗,甚至锦州的命运。
就在此刻,大同军主将突然仰天大笑,原来他身边的一个亲卫队员,竟然是刺史的密探。他的一切计划,都被这个亲卫队员了如指掌。
林刺史瞬间感到一阵绝望,但亲卫队员却突然高举手中的火把,向火油堆投去。火油被点燃,瞬间变成一道火龙,将大同军的主将及其亲卫队吞没。
火焰在夜空中飞舞,照亮了刺史与士兵们决绝的面庞。这一刻,他们知道,他们不仅为家园而战,更为信念而战。
战斗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完全改变。大同军的士气已经低落,而刺史的士兵们则越战越勇。
这一仗打了两天一夜,护城河的水翻涌着混杂了血色的泥浆,流淌在石板桥上。城北的守军疲惫不堪,身体僵硬的他们已经成了疲惫的影子,仍在奋力坚持。
在大同军快损失十万左右的时候,大同王坐不住了,下令退兵。
王将军:“殿下,他们已经撑不住了,再进攻一次就……”
大同王一个眼刀飞去:“他们撑不住,我们就经得住这样的损失?蠢货,滚!”
王将军不敢再说话。
最终,刺史的军队赢得了这场战斗。虽然胜利的代价是惨重的。
“子休,接下来怎么办?我们的士兵快没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百姓,我该如何抵抗明日的进攻?”林刺史坐在城楼的一块石砖上抱着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已经七天了,去给他们的信已经七天了,他们没有一个来支援的,甚至常将军也没来,哈哈哈哈哈哈!都没来,都没来……”
郑师爷轻轻抚摸着他抓自己头发的手道:“大人,我同你在一起。”
林刺史抬头看着郑师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缺什么也没有说……
休息了一晚上,双方士兵都恢复了体力,准备进行再一次的战斗。
林刺史看着城楼下仅剩不到一万的士兵和几万百姓,他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战了……
大同军这次如同猛兽般袭来,铁蹄踏过,尘土飞扬。
突然一箭从天而来,直射向林刺史。郑师爷挡在了林刺史身前,他那一刻感觉这箭飞的是真慢,他看到了箭插入他身体,他还听到了他自己的肉撕裂的声音……
“子休!”
嗯……他听到了林刺史再喊他,他其实那晚他的妻儿叫他一起走,只是他放心不下怀信而已。
林刺史蹲下抱住了郑师爷痛哭出声:“子休啊!你怎么那么傻……”
郑师爷觉得他自己不傻,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机智的一批,就他爱民如子这一点他都不后悔跟了他一辈子。
他十二岁的时候就遇见了林怀信,那时他是一个穷乡僻壤的穷县令,那年他意气风发,他站在田埂上,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说:“小子,你可知如何让土地种出高产的粮食?”
他当时仅十二岁就为林县令提供了好的办法,林县令也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真的可以,他愣了一下回过神问他:“你可愿意跟着我学习?”
后来他就一直跟着林县令到后来的林刺史,他考了童生又中了秀才,他就不继续考了。
他问他为何不继续考了,可是那天他就是不说原因,给林怀信气的拿树枝打他屁股。
他不知道他为何一直没有娶妻,但是非叫他娶妻生子,好,他叫他娶妻他就娶了,他让他生子他也生了,但是为什么他还不开心,他说:“郑然,你懂不懂什么叫夫妻情谊!”
他不懂,他只知道他不爱他的妻子,只是尊重她而已。
他的字也是他取得,他生气的时候就叫他郑然,开心或者难过的时候会叫他子休。
他说子休啊!我抱着你是不是就不疼了。
“怀信,我不疼,就是有些冷……”
林刺史抱着郑师爷的身子一僵,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字,他从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是恭恭敬敬地叫他大人。
“啊!!!”
林刺史抱着郑师爷渐渐凉了的身体疯狂的措着他的手:“我给你暖暖,不冷了子休,不冷了,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带你回家……”
林刺史将郑师爷放下,他再次高举剑,向天空发出冲天的咆哮。
林刺史的将领们纷纷站到了他的身边,他们目光坚定,紧握着兵器,他们知道,他们不能退,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的亲人和朋友。
这一刻,所有的战士都静了下来,看着林刺史的方向。他们心中的火焰被林刺史的坚定所点燃,他们的勇气被郑师爷的牺牲所激励。
“为了林刺史,为了郑师爷,杀啊!”
“杀!!!”
这一仗林刺史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后来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他眼前一片血色,他只能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剑。
他打的手都麻了,打的血都流干了,他也感觉到冷了……
他没有力气再站着,他往子休方向爬……他摸到了子休僵硬的身体,摸到了他及冠时候他送的一根玉簪,他的子休温润如玉。
子休,有我在,你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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