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白星澈
我今年21岁。
我是白清让和夏知柠的儿子。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爸妈有事瞒着我。
比如,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比如有的人叫爸爸秦连城,有的人叫他白请让。
每当我好奇问起的时候,爸妈总是神情有点凝重,为了不让他们不开心,渐渐的我也不再问了。
后来我长大一些的时候,家里的常奶奶告诉了我老一辈之间的恩怨,我除了惊愕之外还有唏嘘。
没想到爸爸妈妈年轻的时候还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同时也非常钦佩他们的勇气。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他们对这份爱情最大的诚意。
爸爸曾经对我说,他其实对我的出现是十分感激的,感激我的出现逐渐削薄了妈妈的阴郁,让她的生命逐渐有了新的支撑和力量。
妈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在郁郁寡欢,或者一个人在发呆。
爸爸这个工作狂慢慢的放下了工作,逐渐把财团的事情转接到了我的手里,而他的重心全部移到了妈妈的身上。
然而千里搭帐篷,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在我20岁那年,毫无征兆的,我的妈妈,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妈妈,离开了我和爸爸。
我哭的撕心裂肺,直到常奶奶和姜奶奶来劝我:“快去看下你爸爸吧。”
我才骤然惊觉,爸爸那么爱妈妈,他肯定比我更伤心欲绝。
这时我才发现,爸爸已经好几天滴水未进了。
他坐在书房内,没有开灯,屋内漆黑一片。
他低头坐在那里怔怔发呆,不知是否在回忆和妈妈的点点滴滴。
我轻声唤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我才发现,我英俊帅气的爸爸好像突然间苍老了数十岁。
原来人在伤心欲绝时,真的会一夜白头。
“爸爸,别伤心了,妈妈知道会难过的。”我拿起旁边的毛毯,盖住他憔悴的身体。
爸爸深深的望着我,眼神那么悲伤,良久喃喃道:“你妈妈很怕鬼。”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劝一个如此伤心和痴情的人。
妈妈躺在冰棺里,人到中年还是那么的温婉美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爸爸专注的轻抚着她的脸颊,眸中柔情一片:“柠柠,星澈已经21岁了。”
我想爸爸是太伤心了,以至于神志有些迷乱,才在妈妈面前语无伦次。
当夜,我去房间唤爸爸吃饭。
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怎么也唤不醒。
爸爸走了,吃了过量的安眠药。
他去找妈妈了,没有用吞枪和割腕这种惨烈的方式,而是用吃药这种平和的方法。
我知道,他是怕到了那边吓到妈妈。
他知道,妈妈胆子一直都很小。
他知道,妈妈怕鬼,所以他去陪她。
他身侧是一张他和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妈妈裙摆飞扬,灿如夏花,笑容明媚,那时候的爸爸俊美绝伦,英姿勃发。
这是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后拍的第一张照片,我知道这是爸爸让我用来给他们做墓碑遗像的。
爸爸走的无声无息,没有给我留只言片语,但是他想说的我都懂。
我遵循了他们在世时为人谦逊简单的做事风格,葬礼一切从简,并没有对外发布讣告。
因此爸妈下葬这天,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他们在世上几乎没什么亲人。
墓碑前来的人除了姜奶奶,常奶奶外,还来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叔叔。
他身边的人叫他“老大”,爸爸还认识混帮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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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束菊花还有一只烤兔肉放在了墓碑前,身姿孤傲长身玉立,一双好看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墓碑,抿紧唇角没有说只言片语。
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自已的世界中。
姜奶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愣了片刻,眸中隐约泛起水光,叹了口气:“孽缘啊。”
随后向常奶奶怔怔的道:“明瑶听到消息后,也自戕了。”
我知道明瑶是谁,她后半生没有走出M国,也没有走出自已心的牢笼。
可悲,可怜,可恨,可叹。
慕强是人类刻在DNA里的一种本能,她渐渐的被爸爸的强势光芒而吸引,忘记了杨轻舟叔叔才是最合适她的那个人。
她终其一生,只为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而活,又为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而死。
这样的人生未免太可悲。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走出困住自已的牢笼。
人不走出自已的牢笼,这个牢笼就是你的世界,走出了牢笼,这个世界才是你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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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一直看到最后,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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