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大厨和木匠在客人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和我打招呼要走。
“哥,你去送一下叔”我对在收拾桌子的我爸说道。木匠喝了四五杯白酒,大厨因为还有酒席要做,就喝了一杯。客人们你敬我酒,我敬你酒,加上酒又不要钱,好几个都喝多了,这会正躺在粮袋上面呼呼大睡。
看着我爸扶着木匠离开,大厨放心地骑上自行车走了。
我看着大厨走了,我也把手里的活干完,骑着车追了上去。
心里很是纠结,一想到小田的脸庞,心里的那股悸动让我一点干活的心思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路过服装店的时候,看到里面挂着一个蓝色的丝巾很飘逸,一下就让我想到了小田昨天穿的淡蓝色的上衣。
我到了的时候,正在处理食材的大厨看我很是惊讶,他以为我不会来的。
那个顶替我砍猪蹄膀的大叔看到我嘴都咧耳朵后了,他把蹄髈砍出了艺术气息,大的大小的小,没一块能入大厨的眼。刚被大厨说了一顿。
大厨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连忙带着围腰,把他换了下来。
“王勇兵,你来了啊!”我正砍着蹄髈,小田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抬起头看着她,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她整个脑子依旧感觉都空了。
“小田,我,我,我。”我语无伦次,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
“你先忙着吧!我去看我外公了”说完递给我一包烟。
“我偷的我舅舅的,嘻嘻”
看着手里的阿斯玛香烟,又看着小田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了决断。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今天的小田穿着粉色的长袖衬衣,黑的的长裤,青春活力。
厨房的事只要找出头绪就会做得非常顺利。戏台班子要连续演三天,三天后还要放两天电影,这是大厨跟我讲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农村最轻松的时候,每个人都很放松。
小田和一个小女孩在一个桌子后面玩耍,我偷偷看她的时候经常也发现她也在看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然后又快速分开。
“老幺,要不要我帮你说个媒”大厨真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真调侃还是说真的。
“叔,别瞎说,我刚成年”我没拒绝,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哦!嘿嘿,你小子是在怕啥啊!”大厨看着我的眼睛疑惑道。
“我没怕,就是觉得自已还小,这么早就谈婚论嫁不太合适。”
大厨看出了我的坚持,有点意兴阑珊。不过心中的八卦之火依旧熊熊燃烧。每当小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大厨的眼神都不停的在我们两人身上转动。
今天真是心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弄得干活都有点心不在焉。
时不时的小田就带着几个小孩子在厨房里东摸摸,西看看的。就连帮厨的阿姨们都看出了小田的不对劲。
“小孩子们有点饿了,闹着要我带他们来厨房看看”小田给帮厨的解释道。
“哦!要不喝点银耳汤吧!银耳汤炖的时间比较早,很适合小孩子喝。”
“太好了”也不知道小田是因为自已的借口没有被发现,还是真的为小孩子高兴,反正就是笑的很灿烂。
我摸了摸裤袋里面的丝巾,我也笑了,笑得也很灿烂。
中午的时候,主人家让人提过来一大袋子挂面,中午的便餐就吃面条了。
大厨下面条,我做吃面条的开胃菜。
洗了十几根黄瓜,在砧板上就是啪啪一顿拍,旁边切配菜的帮厨都吓了一跳。
我们这吃黄瓜,要么吃生的,要么就是吃熟的,没人想到可以凉拌的。
把拍碎的黄瓜放到盆里,又抓了一把蒜头拍碎,再用刀剁成末,也放到盆里。
淋上一瓢香油,放入调料,最后加入白醋和白糖,用筷子搅匀就做好了。
人就是很奇怪,黄瓜凉拌很简单的做法,因为大家都没有见过,所以就没有人去尝试,今天这么大一盘刀拍黄瓜,颠覆了他们对黄瓜的认知,这种新奇的口感,瞬间就把他们征服了。
“小师傅,小师傅,这黄瓜太好吃了,在搞一盆。”主人家笑嘻嘻的拿着刀拍黄瓜的空盆跑到厨房对我说道。
我接过空盆,把剩下的黄瓜全拍了。
“幺师傅,你这黄瓜怎么做得这么好吃啊!”帮厨的阿姨昨天还喊我老幺,今天就成幺师傅了,果然实力决定地位。
大厨也看着我直笑,在我家做酒席都发脾气的大厨,这两天心情一直都很好。
在忙忙碌碌中,酒席也结束了,大厨望着吃饱喝足正在敲锣打鼓的戏班子看得呆住了。
唱戏的因为那件事情的影响,这些年才恢复地方戏。我们这太穷了,一年也听不到几场戏,反而电影一年能看个十来场。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咿咿呀呀的那种韵味,为了看戏,可以几天都在亲戚家留宿,平时接都接不来。
“老幺!要不看完戏再走?”大厨纠结的说道,做了五十桌酒席,大厨荷包里面装了八十多块钱,外加一条烟,这笔巨款让他觉得很不安全。
“回去吧,婶在家等你,想看,明天来看啊!”我还是劝阻道。
“哎!”大厨看了看戏台,又看了看炉子。
“好吧,回去。”似乎下定了一个艰巨的决心,眼睛再也不关注戏台子了。
“叔等我一会儿。”看着大厨麻利的把炉子绑到自行车上,我忙说道。
看到人群里的小田,我轻轻的招了招手。示意有话要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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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父母面前和人家女儿眉来眼去的这种感觉很匪夷所思,感觉像在偷情,要时刻注意小田父母的动向,既要在人前装着若无其事,按捺悸动的心情,又要表现出让小田明白我对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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