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华服加身的贵族子弟欧阳震,率领着一支威武的护卫队,驾驭着华丽的马车,牵引着数辆空载的板车,浩浩荡荡地抵达了韩家村,这个刚被孟阿弟的传教过的村庄。
远方的贵族车队,宛如一条巨龙蜿蜒而来,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见到此景,村中的孩童们纷纷收敛了嬉戏的心性,不再于宽敞的大路上欢闹,而是如小鹿般,纷纷逃向了后山那幽深的树林。
村中的各家各户,听闻欧阳震的到来,无不心生惶恐。
他们纷纷嘱咐家中的年轻姑娘,让她们藏身于屋内,避免与欧阳震那双锐利的眼睛相遇,以免引发他内心的兽性。
当欧阳震的马车稳稳停在村口,他的护卫队中的一人,用那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宣告:
“收租之日已到,请各位村民将自家的粮租摆放在院中,以待我家公子前来验收。”
听到此令,村民们无不面露忧色,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纷纷从地窖、仓库中取出自家的存粮,准备交给这位权势滔天的贵族子弟。
欧阳震身后跟随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如同巡视领地的君王一般,走进了每一户村民的家中。
在院子里,一名护卫手持秤杆,细致地称量着村民们的粮食。
每一点粮食都经过严格的盘点,准确无误后,再由另一名护卫在本子上详细记录,随后这些粮食便被抬上板车,准备前往下一户。
然而,就在欧阳震即将离开一户人家时,一声稚嫩的童音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
“娘亲,为何这些人要拿走我们的粮食?”
孩子的母亲面色惊恐,迅速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然而,声音虽小,却如同春雷般在欧阳震的耳边炸响。
他原本舒畅的心情瞬间被打破,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而出,他愤怒地指着这户人家,厉声喝道:
“这粮食,乃是你家租用我家田地的租金,怎可称之为你们的粮食?你们难道不愿交租?”
面对欧阳震的怒火,孩子的父亲赶紧上前求饶:
“欧阳公子息怒,孩子年幼无知,口无遮拦。
我们大人都明白,交粮是天经地义之事。还请欧阳公子大人有大量,饶恕我家孩子的无心之言。”
欧阳震的脸色骤然阴沉,冷冽地哼了一声,随后断然地说道:
“死罪或可饶恕,然活罪定难逃!
速速来人,将此孩童擒至我面前,以十个响亮的耳光,教他明辨是非,看他是否还敢妄言!”
“遵命!”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护卫们齐声应诺,步伐铿锵有力,两人迅速上前,准备将躲藏在母亲身后瑟瑟发抖的孩童强行拉出。
尽管孩童的父母拼尽全力抵抗,但终究无法匹敌那两名已达到炼气境界的护卫。
他们被无情地踹倒在地,孩童也被拖拽至欧阳震的眼前。
欧阳震不愿让这低微的平民玷污了自已高贵的双手,他微微侧目,对身旁的护卫命令道:
“动手吧,用尽全力,让他明白何为规矩!”
护卫们得令,立即挥舞起厚重的手掌,狠狠地扇向孩童稚嫩的脸庞!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院子里回荡,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紧接着,孩童的哭声撕心裂肺地响起:
“呜呜……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爹,娘,快救救我!”
倒在地上的父母见状,心如刀绞,连连向欧阳震哀求:
“求欧阳公子高抬贵手,饶过这无知孩童吧。
他真的知道错了,若要打,就请打在我的脸上吧!”
然而,欧阳震却置若罔闻,他冷冷地瞥了孩童一眼,再次下令:
“继续打!这力度,简直如同挠痒一般。
给我用力,你们是没吃饭吗?”
护卫们听闻此言,心中一凛,纷纷加大了力度。
“啪!”
又是一声更加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孩童的两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如同熟透的桃子一般,令人不忍直视。
孩童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疼痛,哭喊声更加凄厉了。
他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无奈被护卫们牢牢地控制住。
欧阳震听着孩童的惨叫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
虐待这些卑微的平民,仿佛成了他的一种病态乐趣。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孩童终于忍受不住这剧痛,竟然昏厥了过去。
然而护卫们并未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欧阳震的命令是打十巴掌,现在还有七巴掌未完成。
接下来是连续不断的耳光声在院子里回荡。
欧阳震看到孩童昏厥过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觉得这样的惩罚还是太过轻微了些。
于是,他便转身离去继续前往下一家寻找新的乐趣。
接下来所走访的几户人家,都表现得极为顺从,无人敢对那位冷酷无情的欧阳公子稍有冒犯。
然而,当一行人抵达韩大山家时,情况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转变。
粮食一称,竟发现不足,这令欧阳震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他愤怒地咆哮道:
“多年来,我欧阳家的粮租从未有人敢有丝毫的拖欠,韩大山,你这是在玩火自焚吗!”
韩大山见状,连忙跪倒在地,颤抖着身躯,如同一只卑微的爬虫般向欧阳震爬去。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欧阳震的鞋子,如同捧着一颗珍贵的宝石,用他那颤抖的唇舌疯狂地舔舐着,声音带着颤抖解释道:
“欧阳公子,我家今年的粮食确实不够交租,但我已经为您准备了等同价值的上好茶叶。
您拿回去细细品味,或是拿到市集上出售,定能为您带来丰厚的回报。
请您看在老朽一片诚心的份上,宽恕我这回吧!
今年干旱,庄稼收成确实惨淡啊!”
然而,欧阳震却不为所动,他一脚将跪在脚下的韩大山踢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冷地说道:
“韩大山,我念在你如此上心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回。
但我欧阳家的粮租明文规定,必须上交土地上产出的粮食,你竟想用这山上的野茶来敷衍我?”
韩大山连忙磕头如捣蒜,急切地解释道:
“欧阳公子,我怎敢如此放肆!
您在我心目中就如同神明一般,我怎敢欺骗您呢?”
欧阳震冷冷地盯着韩大山,威胁道:
“既然如此,这茶叶就暂且当作你延迟交粮的利息吧。
但你给我记住,若是下个月你还不将欠下的粮食补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是想变成瘸子,还是想断手断脚,到时候你自已选!”
韩大山听到欧阳震这番狠话,心中如同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只能连连点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
“是……是,欧阳公子,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直到这时,欧阳震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韩大山的家。
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冷漠而威严,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这一次,他来到了韩绝尘家中,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沉重氛围。
庭院之中,韩绝尘的父母正肃然而立,面前摆放着今年辛勤耕耘所得的粮食,它们本是向欧阳震家族缴纳的粮租,象征着农民对地主的敬畏与顺从。
然而此刻,这对年迈的夫妇脸上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忐忑,他们心中忐忑不安,思索着如何向那权势滔天的欧阳震求取一线生机。
随着负责称量的护卫的声音响起,如晴天霹雳般打破了这沉默的压抑。
“禀报少爷,今年粮租的重量严重不足,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那护卫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与不容置疑。
欧阳震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愤怒之火在他的眼眸中熊熊燃烧。
韩绝尘的父母见状,心知不妙,立即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连连磕头求饶。
“欧阳公子,请您宽恕我们几日。
今年的天气异常恶劣,粮食收成惨淡,实在无力按时缴纳粮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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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声泪俱下,诉说着无奈与困境。
然而,欧阳震却置若罔闻,他眼中只有愤怒与不屑。
他猛地一脚踹向韩绝尘的父母,将他们狠狠地踢倒在地,声音冷冽而残酷:
“一句收成不好就想拖欠我家的粮租?
怎么别人家都能按时交齐?
是不是觉得我家好欺负,故意不交!”
韩绝尘的父亲韩有文挣扎着站起身来,不顾身上的伤痛,急忙解释道:
“欧阳公子明鉴啊!
别人家交的是去年的存粮,而我家今年收成惨淡,连去年的存粮都消耗殆尽了!”
欧阳震却充耳不闻,再次抬腿狠狠地踹向韩有文。
他怒吼道:
“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拿鞭子来!狠狠地抽这个贱民!”
一名护卫应声而出,恭敬地从腰间解下一条沾满血迹的鞭子,双手递给了欧阳震。
欧阳震接过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向韩有文。
每一鞭都仿佛带着雷霆之怒,狠狠地抽打在韩有文的身上。
“我让你没有粮食交租!我今天就抽死你!”
欧阳震的怒吼声回荡在庭院之中,伴随着韩有文凄厉的惨叫声。
那声声惨叫如同利刃般刺入人心,让人不忍卒听。
韩有文的背后很快便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鲜血淋漓而下,浸透了整片麻衣。
此刻的他已经奄奄一息,但那双眼睛却依然坚定而执着地望着天空。
就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突然从屋内冲出,将韩有文紧紧地护在了身下。
那是韩绝尘的姐姐韩小芳,她焦急而坚定地喊道:
“别伤害我父亲!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亲人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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