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女死寂一般的躺着,若不是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都以为人没了。
完全不知道当前的一幕。
时迟生脑子犹如爆开的烟花,紧紧攥着指腹,极力的压制自已的情绪。
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刚才打水的时候便点燃了屋内的蜡烛。
暖黄的烛光打在少女的脸上,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直到天已经大亮了。
看着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滚烫的额头恢复正常的温度,才起身离去。
苏落初躺在床上,昏睡了很久,久到自已都不知道睡了多久。
不知道异香的原因,还是过度使用异能的原因,哪怕是醒了,也是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虚弱无力,浑身疼痛。
不过能好端端的躺在这床上,又有人救了她。
到底是谁呢?
大好人。
救了她就算了,还不露面,还真是难猜。
看这屋里的摆设,已经收拾好了。
这么大一个房间收拾好,她却没有反应,便知道她晕得不能再晕了。
若是苏落初知道自已的前世今生的初吻都已经被某个男人夺走,怕是要直接提着刀上门砍人。
虽然他是为了救她。
撑着身体起来,“小川,小玄!”
她顾不得考虑太多,眼前的情况她实在摸不清楚。
只能先把自已的身体照顾好。
“殿下,奴才在,您要洗漱吗?”
过来的人是小川。
苏落初小脸惨白,嘴唇干涸得有些起皮,头发凌乱的搭在肩上。
整个琉璃宫就两个奴才,小川和小玄。
而苏落初行踪不定,有时候不在琉璃宫睡,回来之后会突然出现在自已的房间里,他们已经习惯了。
所以没发现什么异样。
苏落初在琉璃宫时,有什么需求他们会做好奴才的本分,尽量满足,不在的时候他们更开心,因为更自由。
赫美人是个疯的,主人不在,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自然不会过多的过问。
哪怕她在这里躺了几天了,两人都不知道。
不过说了两句话,她便感觉自已的嗓子像是刀割一般,疼痛难忍,嗓音沙哑。
“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川跪在地上,眼底划过一抹怪异,“回殿下,现在午时了,您要用餐吗?”
“距离本殿去参加君后的宴会几天了?”
小川愈发的奇怪,殿下失忆了吗?
不过他一个做奴才的,也不敢多问。
“殿下,已经过去四天了。”
四天?
这么长时间?
莫不是自已醒了,怕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其实不然,这几天里,时迟生来看过几次。
也不是特意来看,他要保护她的安全。
她被刺杀那日,本来只是中了普通的迷香,都不需要解药,过几个小时自然会苏醒。
那日她感染风寒,身体发热,他守了她一夜本以为退烧了就会醒过来。
却是没想到她一连躺了几天,多次给她把脉身体又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虚弱。
所以就任由她躺着。
“去给本殿打水,本殿要沐浴,顺便弄点清淡的食物过来。”
苏落初收拾完吃完饭之后,身体才恢复一点力气。
来这个世界不过十多天,没想到已经动用了三次异能,除了棒打苏璃那次,其他两次一连晕了三四天。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而且她总感觉原主这副身体有些不对劲。
看目前的处境也不太好生活下去。
那黑衣人来势汹汹,而且又十分熟悉皇宫,据她分析,应该是皇宫中的人。
到底是谁在针对她呢?
以原主的作风真不像是有什么死敌的人。
苏落初坐在院子里,分析着目前的情况。
小玄进来通报,说苏长歌来了。
“请他进来,去泡茶。”
身着一袭华丽浅色长袍,步伐轻快,衣袂飘飘。
半扎着的墨发,轻轻拂过白皙的脸庞,眼神中透着青春的朝气和灵动。身姿挺拔,虽然看起来十分好动,但举止优雅。
本来愁眉不展的小脸,看到苏落初,嘴角微微扬起荡出一个笑容。
“小初,这几天你做什么去了?”
苏落初一袭长发搭在身后,身上穿着还比较厚实,一副看起来大病初愈的模样。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哥哥带你去找太医···”
苏长歌还没等她回答,又焦急的说道。
她为他倒了一盏茶,语气淡淡:“坐吧,这几天确实身体不适,就在琉璃宫躺了几天,您有事吗?”
苏长歌眉宇间透着焦急,语气里满是亲切与关心。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谢谢哥哥关心,我已无大碍。”
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吗?
以苏落初的经历暂时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明白苏长歌为何会对原主好,更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但是她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到她没了往日的温柔,浑身都透着疏离冷漠,苏长歌不知道到底发生么了什么,她才会变的。
前几天见面之时,他都没发现她的变化有多大。
只是觉得苏落初好看了些,胆子大了些。
因为她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会对他笑,会温柔的和他交谈,他便没有多想。
撅着嘴巴,满脸写着不开心,清亮的眸子满是控诉。
苏落初心想,还好苏长歌长得好看,这要是一般人。
69書吧
她还真是有点接受不了男子这副表情。
苏长歌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小初到底是变了,都和哥哥不亲近了,不过几日不见,倒是同哥哥生疏起来了。”
其实不然,一般情况下她都会伪装得很好,温良俭让、礼仪有加。
但是今日刚刚苏醒,身体不适。
换句话说,不想装了。
“哥哥来就是给我说这个的吗?”她恰当的转换了话题。
她这么一问,苏长歌才想起来自已来这里的目的。
“哦!当然不是,是因为太学殿的事情。”
太学殿?
“嗯?”
“看你,玩久了吧,你不知道太学殿是要考试的吗?你已经好久没去上课了,课程都不知道落下多少了。”
“今日夫子让我来通知你尽快回去上课,不然她又要告状到母皇哪里去。”
苏落初白皙的几乎透明的手摩挲着杯壁,思索着。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原主从来没放在心上,因为太学殿那群家伙喜欢欺负她,所以她也很不喜欢去上课。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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