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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二次元纸片人妻子破次元壁出现在你面前,更让人感到震撼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莫过于你那死了十年的死鬼亲友忽然原地秽土转生,以最熟悉的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
据说,这类突发事件造成的冲击力甚至可以在生死关头强控一个剧组的战力天花板。(萨巴雍:串戏了啊喂!!)
而根据JUMP系列少年漫的友情至上原则,这条规律估计在jojo世界也是适用的。
事实也是如此——
无论是一向沉稳的承太郎,还是迈入迟暮的老乔瑟夫,都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花京院!?”
老乔瑟夫都顾不上照顾怀里的孩子,索性直接递给了旁边的好大儿,拜托对方暂时看管。
忽然被老爹塞了个透明婴儿在怀里的东方仗助:“?”
不仅如此,他还有其他的困惑亟待解决:
首先,谁是花京院来着?
难不成就是这个出现在「托拉萨迪」门口,挡住了萨巴雍去路的男高中生吗?
虽然对方的确穿着葡萄丘高中的校服,看起来也和自已同龄,但仗助可从没在学校里见过这个人。
不过,他总感觉“花京院”这个名字莫名地熟悉。
似乎自已有在哪里听到,还是看到过的样子……
“你们二位认识我吗?”
听到自已的名字从似曾相识的二人的口中出来,留着奇特长刘海的红发男高当场愣了一下。
曾经的战友就在面前。
死在了青春年少的花京院典明,居然没有任何改变。
老乔瑟夫的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举起微微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已:
“花京院,你要不要再看看?”
眨了眨略显困惑的眼睛,少年忽然醒悟过来,表情也变得有些难以置信:
“您是……乔斯达先生?”
“这么说来,旁边那位就是承太郎??”
也不能怪花京院没有在第一时刻认出来:
原本一身漆黑、气质冷酷的空条承太郎换上了白色的长款风衣,面部的轮廓肉眼可见地成熟许多。
而身体硬朗的老乔瑟夫也变成了随处可见的那种驼背老爷爷。
原本咋咋呼呼很有主见的老头子,或许是因为衰老的缘故,气场上反而显得柔和了。
就连花京院也不得不发出感慨: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什么了啊……”
说起来,就连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都不是很清楚。
只能通过沿途改变的街景和交通工具来判断大致过去了多久。
至少,花京院可以确定的是:
眼下绝不是自已刚死去的那一年就对了。
十年实在是一个很漫长的数字。
岁月在生者的身上留下了过多的痕迹,而停留在死亡之中的故人却没有半点的变化。
因为在走出时间长河的那一刻,他们的身体与灵魂都被冻结了。
“好机会——”
趁着爷孙二人被打赢复活赛的卡Q因强控,萨巴雍赶紧让骂骂咧咧的「贴吧紫烟」把自已推了出去。
紫白色的替身一手把着轮椅的扶手,做了个抚胸弯腰的姿势,如管家般询问:
“少爷,接下来要去哪里思密达?”
被阴阳怪气到的萨巴雍:“……”
“想什么呢烟哥,我们当然是去隔壁的杜王町墓园啊!!”
花京院典明的复活完全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这个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了萨巴雍。
除非是已经陪伴在死神之Q身边、准备“从良”的吉良爹忽然改变主意,抄起那把弓箭到街上爆射路人。
然后“duang”的一下射出来个可以秽土转生的金色传说级别的奶妈型替身使者。
并且对方还得运气非常好的、恰巧就出现在了杜王町墓园……
除了这种概率极低的可能性之外,萨巴雍就只能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这肯定是离开了自已的究极生物(幼年版)干出来的好事!
虽然很缺德,但能够引诱目前失忆又降智的卡兹去刨人家坟头的原因估计只有一个:
孩子是真饿了。
这个猜测简直比一些海龟汤的谜底还让人细思极恐。
卡兹那么嘴馋的一个究极生物,如果真饿得忍不住去刨人家坟了,怎么可以忍得住只刨花京院一个人的坟?
更何况蜜瓜味嘎嘣脆的花京院典明直接逃了,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是就算人家没逃走,只有他一个活死人对卡兹来说也是完全不够吃的啊。
而且,如果被刨开的棺材全都起尸了,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萨巴雍不得不让「贴吧紫烟」加快了脚步。
可怜的载具实在是承受了太多,在柏油马路上直接“逮虾户”起来,轮胎都快擦冒烟了。
一人一替身驾驶轮椅创到半路。
忽然,他们遇上了某个趴在大马路上、吓得面色惨白的出租车司机。
看见一位人畜无害的少年“摇”着轮椅飞速向这边过来,他简直就像是看到自已的救星一般。
司机当即扑了上来,抓住萨巴雍仅剩的那条腿,便开始语无伦次的求助:
“救命,救命啊!!”
「贴吧紫烟」见状,只好急刹车。
随后它便摩拳擦掌起来,“后生仔,需要帮你把他踹飞吗?”
“还是说人行道上很宽敞,我们干脆直接用轮椅碾过去?”
“好没有人性啊,烟哥!”
萨巴雍也不闲着,举起食指对替身指指点点。
“司机大叔这么可怜,你怎么能创人家……”
「贴吧紫烟」顿时不干了,作势要松开自已的手:
“那你自生自灭吧,林北走了。”
只打算演白莲玩抽象的萨巴雍一下就老实了,“别啊——”
“你就舍得把我这样柔弱无害可怜兮兮还缺了条腿的本体丢在这里狂饮西北风吗!”
“?”趴在地上的司机猛地用纸巾擤了一把鼻涕,困惑地看着自言自语的少年。
完了,难不成自已求助错对象了??
这看起来不仅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瘸子,还是个实打实的精神病啊!
“咳咳……”
只见白发赤瞳的少年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乐于助人的温和嘴脸:
“这位司机大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萨巴雍没有看到对方的车,但光看他那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打扮就能明白对方的身份。
而且那大叔头上还戴了顶小帽,有模有样的。
妥妥的就是出租车司机啊。
(注:日本的出租车属于服务业,以收费高著称,对司机的衣着有严格要求。)
闻言,男人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哽着嗓子回答:
“最近不是旅游旺季嘛?现在又是饭点。我就早早地开车出来,一如既往开始营业……”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我经过杜王町墓园的时候,有一位带着狗的年轻女乘客向我招手。”
“不仅是她,还有两个看起来稍微年长的乘客陪同……他们,他们是一伙的!”
萨巴雍的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司机话语当中的“女乘客”和“狗”的搭配,放在别的地方还好。
可是一旦出现在杜王町这座小镇里,就会变得格外微妙起来。
毕竟曾经被吉良吉影杀死的杉本玲美和她的爱犬阿诺就是完美符合上面描述的人宠组合。
鉴于眼下的特殊情况——
蚂蚁竞走十年的花京院典明都能重新活回来。
被没有觉醒替身的少年吉良留了个全尸的杉本玲美一家,在究极生物的帮助下,集体打赢复活团体赛什么的……
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吧!
“然后呢?”
萨巴雍继续向下,循循善诱。
虽然主动提出这个话题的人是司机,但他也不得不露出吃惊的表情:
“少年,你是第一个愿意听我把这个故事讲完的人……”
口出狂言被当成神经病也好,不被他人耐心倾听也罢,萨巴雍体验得可比眼前这个陌生人多得多了。
他只是作为过来人,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没事的大叔,我相信你。”
“所以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吗?”
男人眼中含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好!”
“非要说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
“只是我在载这一批客人的半路上,忽然从后视镜里发现——”
“那位女乘客的爱犬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深得几乎连骨头都砍断了!”
“伤势那么重的情况下,就算是生命力再顽强的狗也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你能明白吧?”
讲到这里,男人脸上露出些许畏惧的神情,不似作假。
萨巴雍点了点头,当作对他的安慰。
“虽然我当时向女乘客表达了自已的担忧,她却回答我说‘阿诺没有任何问题,请放心吧’。”
在少年接二连三的肯定当中,司机也汲取了足够的勇气,把这个白日撞鬼的故事讲完:
“过了一条马路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又一次透过后视镜去看,却发现那条狗身上没有什么伤疤。”
“正当我想着自已是不是老花眼看错了……”
“结果临到下车结账的时候,那位女乘客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纸钱,纸钱啊!”
可想而知,出门开滴滴结果拉到了死而复生的乘客这件事对于司机本人的冲击有多大。
不只是星尘打dio团的两位乔斯达们受到了这样的冲击。
而这位与萨巴雍狭路相逢的司机,也不会成为杜王町唯一一个受到惊吓的人。
这个午后,伴随着烹煮午饭的香气弥漫在小镇的居民区。
那些从坟墓中爬出来的逝者们,纷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返回了自已的家中。
定禅寺1-6,东方宅。
一大早,儿子仗助便说着“有事要干”然后火急火燎地出了门,午饭都没回来吃。
周末在家的东方朋子闲来无事,穿戴上整齐的防护套装,正在后院里侍弄花草。
这身衣服并不是她自已买来的,所以显得格外不合身。
她的父亲东方良平生前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养花钓鱼、喝点小酒。
时不时逗弄一下自已的外孙啊什么的。
平凡人的幸福不过如此了。
作为中学教师的朋子一向是个强硬的性格,在培养花草方面很没有天赋。
一铲子下去,差点把土全都泼到自已身上:
“真是的……”
她忙不迭站起来,皱着眉将身上充满土腥味的花壤拍掉。
“怎么实际上手要比看起来难那么多!”
“还好我事先有所准备,不然又要想办法把衣服沾上的泥点子给搓洗干净……”
那可就太费时间了。
如果父亲还在人世的话,直接向对方请教会不会容易一些呢?
想到自已因为脑溢血而意外去世的亲人,朋子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
此时此刻,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
“哟,是谁惹我们家朋子不开心了。”
“说出来让老头子我也开心一下呗?”
“!”东方朋子猛地转过头。
手中的园艺工具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掉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泪水迅速盈满了她的眼睛。
仿佛身处梦境一般,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你,你是……”
身穿警服、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微笑着上前,主动将自已坚强的女儿拥入怀中。
如同幼时安抚她入睡那般,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回来了,朋子。”
大约半分钟后,冷静下来的东方朋子猛地从死而复生的老爹怀里蹿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对方。
只见老人几十年如一日的警察制服,如今染上了斑斑点点难以去除的泥迹污渍。
她绝望地拍了一下额头,“这下完蛋了。”
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万无一失的自已还是得处理被泥巴沾脏的衣服……
要不,干脆就丢给仗助那不着家的小子来洗?
另一头。
位于同一条街道的宏村家,金发梳成小辫的男人穿着制服站在门口。
宏村形兆从未想过自已还能睁开双眼。
他的手将要推开大门的时候,却因为各种纠结的情绪而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洋房的二楼窗户大开,时不时传来熟悉的声音:
“哎呀,老爹你吃薯片的时候别把塑料袋一起吃进去啊。”
“喂,可乐瓶无论是玻璃的还是易拉罐的,也都不能吃啊!”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老爹呢。”
……
伴随着男生憨厚的说教,他的父亲也时不时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在回答自已的小儿子。
是亿泰么?
看来在自已走后,对方和父亲相处得很好。
听到如此怪异却难免有些温馨的动静,自认为已经不配享有这份温暖的形兆准备不告而退:
“这样就好了。”
使用弓箭杀害了无数人的自已,没有必要再回去玷污这个家。
就像生前最后一刻时形兆心中所想的那样:
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然而下一刻,仿佛是同儿子心有灵犀一般。原本空无一人的阳台里却探出了一颗好奇的脑袋。
看清楚楼下那人的背影时,那绿色的黏糊糊的人影顿时急迫地大叫:
“呀啊,呜呜啊呀——”
光是喊叫还不算完,他甚至迈着笨重的身体跑过去把亿泰使劲地往窗边拖。
“怎么了老爹?有事好好……说。”
直到看见楼下那道不由自主停止了脚步的背影。
原本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虹村亿泰,缓慢地瞪大了自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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