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骠火冒三丈喝道，“我艹尼玛的牛马，你这个畜生，你为了个臭婊子打我！”
“你竟然为了婊子打我！”
牛马脑瓜子一下嗡嗡响，面露心虚。
刘一骠恶狠狠将头伸过去凑上前，脑袋上还噗呲冒血，咬牙红眼指着脑袋瞪着牛马，“来，再砸，你再砸我，你特么有种弄死你，我绝不还手因为你特么的傻逼东西是我兄弟！”
“但你就是砸死我，我特么还是要说，她就是个婊子，故意吊着你的臭婊子而已，你特么要是玩玩她，老子也认也就乐意了，可你特么的告诉我，你是玩玩吗，你玩得过她啊，啊，你是傻逼啊，没见过女人啊！草啦！”
刘一骠踢翻桌椅直接撅屁股走人，田大定摆着脸追了上去。
“操了！”牛马烦躁踢开了桌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不甘，“特么的气死我了，要干嘛呀呜呜呜呜。”
他委屈地哭了。
曹拾一捏了捏眉心，无奈看着牛马。
牛马咣咣灌了自已几瓶酒，气呼呼的眼睛痛红闪着水光，抓起车钥匙起身，拉着曹拾一道，“陪我先去看看麻杆行不，我……我特么也是手贱了，我……我没憋住。”
“他明明知道我很喜欢刘青青的，明明知道我把刘青青当领证的老婆处的，他还要骂，多大的事啊！”
牛马疯狂迷恋刘青青，整个清河二中都知道，如果说刘一骠复读一年是为了打发父母，那么他肯定是为了刘青青才去的。
曹拾一拉住了他，“眼儿不过去了吗？就咱俩聊聊呗。”
牛马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捂着脸，看不清情绪垂头丧气道，“不用聊了，都不喜欢刘天仙，那我就只能忍痛甩了她呗。”
“你真愿意？”
“兄弟是手足，女人……女人是衣服……。”牛马说完这句话话，眼泪都下来了，捂着脸哭了，嚎啕大哭，“哇哇呜呜呜呜我舍不得啊。”
曹拾一一顿，十分无解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能那么喜欢她的。”
这个点曹拾一真就理解不了！
初恋他也有过。
只不过是处于暗恋单恋的状态。
大一暑假勤工俭学喜欢上一个四川妹子童小云，长得十分的白嫩，人也很好很老实，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人家对他也有意思的。
其实那个时候只要他豁得出去开得了口，童小云肯定会同意和自已处对象，因为他能感觉到，童小云对他也有那个意思的。
那个时候曹拾一父亲天天喝酒赌钱，他们经常搬家经常被房东赶被债主催的，他自已今天晚上睡哪里都还是个未知数，哪里还好意思祸害人家。
所以，他自已就很自觉地自已的初恋画了个句号，让它无疾而终。
后面读大二了，他喜欢上了云潇潇，属于一见钟情单相思的那一种。
云潇潇对他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平日里带着几分调侃打趣又几分客气疏离的，让人折磨不透，就这样大概差不多两年多吧。
后面高三那年发生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有一天晚自习后云潇潇突然给曹拾一发了莫名其妙的微信。
内容是:“只要你到女生宿舍楼下大声喊，曹拾一是云潇潇养的狗，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以此来证明你的决心和真心。”
要搁平时曹拾一就是再死皮赖脸的也不能这么惯她。
可谁让他那天和牛马两个人喝酒都喝大喝懵了。
再加上一旁的牛马一直劝他，说打是亲骂是爱，说云潇潇是变相撒娇变相示爱。
说什么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低头不算丢人，说云潇潇是霸道型女友，大属于大嫂类型就是这样的性格……。
也有他自已单相思爱慕求而不得的心理作祟，也是真对云潇潇有所期待的，就这样两个酒懵子拉拉扯扯就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喊话，B话还喊了特别多特别久，最后还是让学校保卫科拉走的。
曹拾一一战成名，还被人发快抖成了热搜榜！
算是光宗耀祖了一回，但绝对是丢人丢到了银河系！
那件事以后，云潇潇就像不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络范围内一样断网了，不回微信还把他删了好友。
学校论坛班级群微信里艾特他的一大堆，有恭喜的、有嘲讽的、有看笑话的，过了一星期了想着那股风也该消停了不是，总不能一辈子不出来见人了。
曹拾一知道自已被耍了。
心中愤怒也憋屈过，后来想想自已就是穷屌丝一个，胳膊拧不过大腿，大不了以后不鸟她就是。
心里那个时候是得特别想得开的，收拾收拾心情去了趟饭堂打饭，嘴欠的认出了曹拾一直接就喊话，“云潇潇，你养的狗来啦！”
饭堂里一顿哄堂大笑。
牛马回到宿舍直接拉着脸茫然无措道，“草踏马的，那天是愚人节，这些人开玩笑也开太过分了些。”
云潇潇更是从那以后见到曹拾一直接当他透明人，有时候会呵呵扯着嘴皮子看着他笑笑。
重生归来，他只想亲自收拾这两个贱人，亲眼看着云潇潇和刘青青在末世中苟延残喘垂死挣扎。
“拾一，你说人有没有梦想啊？”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牛马抽了快二包烟了，他口气有几分无奈压抑。
曹拾一不解，无语头大道，“刘青青就是你的梦想？没那么严重吧我的儿子。”
“哎，拾一啊！”牛马苦着脸仰头看着包房的天花板，“你笑话兄弟也没用，还真就是。”
“我这个人你也清楚的，一出生什么都有，父母啥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就是可劲嚯嚯到下辈子也用不完，我也不想当官干嘛的，我也没有啥想干的，我这辈子是不是就剩下坐吃等死使劲嚯嚯这么回事了。”
“可我从大学到现在，除了兄弟几个，也就对刘青青的事上心了，五六年啊，这么多年就围着这么一件事一个人，你说她算不算是我的梦想？起码是现在的梦想吧！”
曹拾一突然能理解了。
喜欢一个人太久会习惯，付出太久也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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