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轩羽更深层次去感悟时,周围的空间仿佛顿时停滞了下来,虚空中一位青衫长袍中年人出现在李轩羽面前,李轩羽警惕道:‘前辈你是?’老人缓缓道:‘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天地之道不过是由众归到一,由一散而为众。所谓大道至简,只有回归本源才能勘破一花一世界,挣脱大道束缚,看尽世间不一样的烟火。’李轩羽惊喜道:‘师傅是你吗?’老人慈祥道:‘羽儿,亦真亦幻,得明心见性。这是为师本源的一缕剑灵残识,王府里的只是我的化形这才是为师本尊。’
李轩羽惭愧道:‘师傅,是徒儿学艺不精,不得已才祭出这缕剑道本源。 ’长袍中年人语重心长道:‘遇强者则不怯弱,敢于直面面对,也是武道修炼中心性上的一种历练;这缕本源剑意本来也是为师渡来保护你。不过剑道修炼本是主杀伐之道,逆流而上,遇强则强。也正由于你现在是剑心境界,只有置身这不破不立的生死关头,才能更深切的体悟这缕剑意意境稳固剑心,去发挥一念化剑的化境剑意。’话罢,周围无形的剑意便如暖流般袭上心头激荡。
此刻李轩羽心神摇曳,感觉眼前的师傅,似幻似真,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任凭风浪肆掠而不倒;又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风雨飘摇中不灭;从而内心的心境也在跟着起伏变化,由最初的胆战心惊转变为了波澜不惊,最后内心深处一颗更坚定变强的种子,仿佛在那黑暗的土壤里无限滋长,似破土而出。
长袍中年人感受着这微妙的变化,会心道,羽儿,之前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整体的剑道修炼体系,一方面是剑道传承需要一定的契机;另一方面是你剑心初成没有足够生死历练感悟,无法契合地选择下一步剑势修炼。然剑道修炼需厚积薄发,大体可以分为剑心,剑势,剑罡,剑意,合一等。而剑心和剑意又是剑道修炼的两个重要分水岭,剑心是本心与剑的和鸣,赋予剑生命;剑意便是意念与剑的融合,赋予剑灵魂,御剑于无形。
因此只有先跨过剑心这道门槛,才能体悟剑的本质,与剑共鸣,赋予剑生命,以剑的视角看待事物,更好的修炼接下来的剑势。
所谓剑势又称捭阖之势,分为藏剑势与霸剑势;藏剑势在于蓄养,积一腔如海般剑气,植一柄信心剑于胸中,不出剑则已,出剑则断山河。霸剑势在于霸锐,种一颗一往不前剑心,塑一柄不破不立剑,阻剑则必挫,出剑则可弑神魔。
然而对于藏剑势和霸剑势,前人一般都是选择一种契合自已的剑势修炼,很少有人同时修炼两种剑势。至于剑罡,就是当剑势大成之后衍生出的一种专属剑的剑气领域,既能伤敌也能保护自已。
而现在的剑意就是形与神的统一,以意念御剑,赋予剑灵魂,是剑道质上的一种升华,万物皆有灵性,万物皆可为剑用。也只有修炼到这一念化剑的剑意,才能堪破最后的合一,由众归到一,再由一散而为众,无剑胜有剑,剑既是我,我亦既是剑的最终奥义。
李轩羽首次听到师傅对剑道修炼的详细解剖,于是有些不解道:‘师傅,为什么剑心之后,剑势要分为藏剑势和霸剑势两路口呢?’
长袍中年人会心道:‘因为剑势就像通往康庄大道前,风景旖旎的两条羊肠小道。因此剑势的选择,将来也决定着剑客在道上的契合;然霸剑势和藏剑势对应着的捭阖之势,又相对应着修炼者心之本性,所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所以捭之者,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阴也;只有极少数大无畏者,敢于开辟一条直通的荆棘之路,兼修捭阖之术,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物纵横,悟天地之道。因此,若平常人两剑势同时修炼,不仅会剑心不稳,还会在两剑势上愈走愈远,不知问剑于心,还是问心于剑,一旦最后两剑势融合失败便只能止步于剑势境界,所以这也是前人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单一的剑势来修炼。’
看着李轩羽意犹未尽的神情,李文继续解惑道:‘羽儿,剑道主杀伐,不要小看任何剑势的修炼,不管是藏剑势还是霸剑势,都要经历无数次血与生死的考验,修炼到最后合一,都是剑道上的两座高峰,一览纵山小,世间所向披靡。虽然古往今来也有同时修炼藏剑势和霸剑势者,合道成功的极少, 但只要成功融合了藏剑势和霸剑势,接下来的剑道便是一剑破万法的世间最强剑道。’
李轩羽豁然开朗,道:‘徒儿,明白。’
骤然间一道暗红色涟漪由李轩羽体内而发,宛如一颗石子被投入平静湖面溅起一道道涟漪的波纹四散蔓延吞噬。
顿时李文剑意暴涨,接踵而来的便是周围剑意如凝实般的剑芒,直透灵魂。
此刻李轩羽看着近在眼前的师傅,突如空中悬挂的一轮烈日,让人眼睛微微刺痛。
李文仔细打量着体内发出那暗红色涟漪的徒儿,皱眉询问道:‘羽儿,你有没有感觉哪里有恙?刚刚感应到你神庭穴内有着一柄奇怪古剑,仿佛一头沉睡的远古凶兽,在由内而外释放一种能吞噬心智的古老且残暴血腥剑意,连我这缕本源也无法压制。’
李轩羽连忙运功内视,只见一柄黑色小剑躺在神庭穴内。随后回想起来,便惊愕道:‘师傅,在天山山巅处采摘雪莲花的时候,我曾在山巅之上握过一柄被铁链枷锁的诡异黑色古剑,此剑专门吞噬心智和气血,在醒来后就消失了,现在怎么出现在我神庭穴内。’
事关李轩羽安危,李文再次小心翼翼地感应着那柄古老神秘而至邪的剑,一丝熟悉的感觉,伴随着一缕深深的悸动由灵魂深处传来,以至于本体的化形忽明忽暗,连忙切断感应,自语道:‘难道是尊者曾说过的远古第一魔剑,剑之始祖‘天邪’。’李轩羽诧异答道:‘师傅,我在山巅坠入此剑幻境中的时候,这柄剑好像也是说它叫天邪。’李轩羽尝试着调动出神庭穴内的那柄小黑剑,但无论怎么调动它都纹丝不动。
李文想起很久之前尊者在一次传道中说过,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
但剑由于不同方式的锻造过程和持剑之人善恶喜好,因此剑又分为名剑和凶剑。不论凶剑还是名剑,只要持剑者本人善恶自分,凶剑依然可以行名剑善行。不过世间有一种戾邪之剑,人神厌之,此剑嗜杀且强大,性邪且恶,惑人心智,以吞噬强者血气为魂,难以驯服,此剑一经面世便会伴随着一阵血雨腥风,它就是剑之始祖,远古第一魔剑‘天邪’,我辈剑修遇之切不可以力降之。
李文凝视着自已的徒儿,谈不上是忧伤或是惆怅,更多的是无奈,道:‘羽儿,看来此剑依附在你神庭穴内,表明已认你为主,也许冥冥中自有定数,一切顺其自然吧!不过羽儿切记任何修炼都没有捷径可言,只有循序渐进,无数次千锤百炼,在生死间不忘初心,方可始终。’
李轩羽听着师傅的叮嘱之言,想起在山巅处坠入的幻境,深知这柄名叫天邪的黑剑,不同寻常,对于眼下的自已一定是弊大于利的,于是道:‘师傅教诲,徒儿,一定铭记在心。’
李文随后又补充道:‘至于这柄天邪,羽儿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轻易使出,此剑戾气极深,有损天和,你可以尝试用藏剑势先蓄养之 。若是平常名剑或者凶剑,藏剑势倒也符合你的几分本性,可以一路顺畅走下去。但此剑异于其他凶剑,看来你注定要在剑道修炼上走的更加艰难,必须要兼修霸剑势与之相互共进,或许才能压制这柄天邪,至于后面怎么融合两剑势合一,为师也力所不能及,就需要你自已去探索了。’
李轩羽坚定且淡然道:‘师傅放心,不必为徒儿过分担心。既然此剑已注定是修炼路上的枷锁,那徒儿便由它砥砺道心,奋力锻之。徒儿也想兼修这捭阖之术,行一行这一剑破万法的最强剑道。假若此剑也注定是我命中的一场劫数,那也自有我,自渡之。’
李文双手附后,有欣慰有无奈,面向虚空,悠悠道:‘神魔住心田,善恶一念之间,皆由心造;然剑生而为杀,是以剑主导人,还是以人主导剑,皆由心起。羽儿,祸福相依,修行路上更是一场场问心局。倘若有一天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同样在凝视你,所以能决定你处境的只有你自已的本心和行为。此次这缕本源剑意,也算是对你的一次剑道传道,好好感悟,以助今后剑道感悟修炼。’紧接着一声悠远的叹息声传来,随后李文便消散在了虚空中,剩下一片茫茫剑意,任凭李轩羽主宰。
李轩羽对着消逝的虚空,默默道:‘徒儿一定不让师傅失望。’
然这缕剑意传道,宛如片刻之间。李轩羽缓缓睁开眼,充斥在方圆几里内的古朴剑意,仿佛在李轩羽睁眼的这一瞬间,变得更加灵动,纯粹而肃杀。此时只见屠野弃长刀,手持短刃,急速而来。此刻的李轩羽虽满身血红却犹如跌落凡尘的谪仙人一般,淡然宁静,以周身剑意化雪花为基,翻手凝出一把三尺冰晶式青云花纹长剑,顿时寒气骤降,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出现滞流。
随着凝聚的冰晶长剑完成,一阵透骨的寒意袭来众人心头,屠野心里莫名的不安隐隐再现。于是当机立断,不再藏拙,把所有的希冀,压在手中这柄偶然间得到名为‘恶灵’的短刀身上,争取一击必杀。
就在屠野势如破竹般,突进到李轩羽五步之内的时候,再也寸步难进,周身一道道森然古朴的剑意如雪崩般迎面而来,霎时间压迫感十足,汗毛直竖,全身皮肤被渗出丝丝血珠。屠野望着近在眼前的李轩羽,不再突进反而倒退三步开外,以气御刀停在身前,然后以二指逼出一滴精血弹向面前短刀之上,顿时一团血雾骤起,腥味难耐,笼罩着短刀,一条血红色恶蟒般的虚影跃然于空中,嘶嘶地朝着李轩羽吐信。
此刻屠野脸色苍白,却厉笑道:‘小子,你区区一个将武中阶水准能把王武阶的我,一次次逼入绝境,突破底牌,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你也可以瞑目了。’
说完只见血红色的恶蟒快如闪电,一阵阴风袭来,无视李轩羽周身的剑罡,巨大虚影便迅速将李轩羽缠绕在了血红色的虚影之中,半空中一颗高高昂起的血红色头颅,一张獠牙森然般的血盆大口,宛如顷刻间,就要将李轩羽吞噬而来。
刘三等众人见状,感觉大势已定,雪莲花以及妖兽内丹,马上就要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于是带头大呼道:‘富贵险中求,大家只需放手一搏,成败在此一举。’于是剩下的众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拼死阻拦着姜灵,耶律炎,小虎等人的救援。
一旁的汪玄却突然挡在了武曦面前,制止前往。武曦望着不远处,那被血染红大片衣服,孤立无援且伤痕累累,已陷入绝境的男子。虽嘴上有点小讨厌,但此刻心里却打不住的喜欢,泣不成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救他。’汪玄看着眼前这位从小到大都无忧无虑,此刻却悲不自胜的公主,心里也百感交集,于是意味深长,道:‘小姐,成败相因,理不常泰;以及功高震主者身危,名满天下者不赏的道理,你应该会明白,不是不救,是救不得,老奴,也爱莫能助。’武曦虽偶尔刁蛮任性,但天性聪慧,触类旁通。
69書吧
于是一种更加撕心裂肺般的痛从心底袭来,仿佛一切所认知的世界在此刻崩塌了一样,只有自已孤零零一人,还在原地。她强忍着泪水在眼里打转,不再让其流下来,只是更加冷语,问道:‘那‘他’为什么不阻止我来西京?如果我不嫁给他,‘他’能否放过他?’不等汪玄有所回答,想了想,凄然一笑,自语道:‘别傻了,你只是‘他’用来达成目的的一种工具罢了。’然后,便扭头深深望向不远处的李轩羽,泪如雨下。汪玄深深叹息一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再作答。
此时不远处就在那血盆大口就要吞噬李轩羽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且诱惑的声音在李轩羽脑海中响起,‘卑贱的东西,一缕小小的恶灵,也想兴风作浪,真是蚍蜉撼树,不知者无畏。’李轩羽意识一晃,恍如断绝了外界的回应,那声音再次响起‘主人,想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吗?想把眼前的蝼蚁一扫而尽吗?握起天邪,你将唯我独尊,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李轩羽眼前的景象,仿佛再次回到了山巅处,一柄没有玄铁铁链束缚的黑剑立在山巅中央,剑身金线上同样无规则流动着诡异的光芒,迷人心魄。李轩羽双眼也跟着在山巅处一样,逐渐变得血红,正当欲要一步步握住此剑的时候,突如一丝冰凉的古朴剑意,宛如一片久旱后的甘霖,滋润着心田。
李轩羽意识随之一震,顿时清醒,久久才能强制平息压下那内心潜意识的蠢蠢欲动,只见一道道无形的剑气,从不同的方向在胸腔汇聚。李轩羽发现,欲是在那声音诱惑下,拔剑的欲望就越强烈,但越是克制压下那欲望,汇聚的剑气流动越实质化,顷刻间便宛如有一条小溪在胸膛流淌,就像最低级的欲望,通过放纵就可以获得,最高级的欲望,只有通过克制才能获得,一样。
看来正如师傅所说,藏剑势的精髓在于蓄养,只有通过在外部环境压力与心力的克制下,才能促使积一腔如海般剑意,植一柄信心剑于胸中。于是李轩羽便在脑海内轻斥道:‘不管你是什么原因真心臣服,还是因为暂时蛰伏有所别的图谋。既然已认主,我才是主人,就应该明白尊卑有序,没有我的吩咐和主动出剑,更不应该以下犯上。’
李轩羽也不待神庭内的黑剑是否能给出回应,心想着师傅之前的叮嘱,此剑虽神秘强大,但邪意盎然,噬人心智,只能先运用藏剑势蓄养剑意压制,自已目前还不足以驾驭它,眼下的外部脱困,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便摒弃一切杂念,心如止水,一心只沉浸在本源剑意里,当握起手中以剑意凝聚而成的三尺冰晶长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宛如置身在一个小天地之中,物物相和,相辅相成,自已仿佛是这一切的主宰。
就在那血盆大口电光火石吞噬而来的一瞬间,李轩羽意念一动,瞬间移至空中,躲过致命一击 。血红色大蟒扑空,宛若有一丝灵性般,显得更加恼怒与狰狞,扭动着巨大的身形仿佛裹挟着血红色的闪电,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尾随而来。李轩羽也丝毫不惧,一剑起,周身瞬间凝聚数把同等青云式冰晶长剑,率先朝着血色大蟒风驰电掣而去,当长剑穿透血红色大蟒后,不仅没有给血红的大蟒造成实质性伤害,反而长剑却被所携带的一丝丝血雾慢慢吞噬融化,若是平常人早就心慌意乱了,反之明眼细心观察的人就会发现这时血蟒虚影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于是李轩羽凝神化意,一剑化百剑,只见空中冰剑飞舞,宛如一条鲜活的冰龙和血红色大蟒在相互缠绵,相互消融。直到血雾一缕缕被蒸发,血蟒难以维持形态,紧接着一柄短刀突破剑群,激射李轩羽而来,只听‘嗡’的一声,短刀与李轩羽手中冰剑碰撞,一道无形的撞击波,击退地上众人数步开外,一击不中后,便以更快的速度回到了屠野手里。
屠野看着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心里隐约估摸着对方这种单靠秘术提升的高境界,不是修炼者原有的境界,一定不会持久;现在既然无法一击必杀,那只有一个字耗,耗到对方秘术元气用尽之前,或出其不意,那就是对方的死期。
屠野于是转眼一笑泯恩仇道:‘小子,人中龙凤,不愧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未来可期,久仰,久仰啊!你看咱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要不咱们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李轩羽反而平静答道:‘既然前辈愿意高抬贵手,那晚辈岂有不从之意。毕竟前辈走过的桥,比晚辈走的路要多。’
正当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不知所措的时候,屠野紧紧握住手中短刀,便以流光的速度袭杀李轩羽后背而来。李轩羽似乎早有所料,只听轻喝一声‘剑起’,虚空中一柄无形剑气透胸而过,紧接着屠野便踉跄倒地,随之李轩羽本人也一口浊血吐口而出。
武曦率先跑了过来安静地扶住李轩羽,随后众人也随之而来。
屠野此时感慨道:‘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小子有种,能成大事,不过只要能留下我这条贱命,我便告诉你一个隐藏在你身边的秘密。’
不等屠野继续下文,汪玄便走过来,道:‘公子,初出江湖就处事不惊,前途可观。不过有些时候,犹豫与仁慈也是一个人致命的缺陷;就像当一位骗子说不再骗人的时候,那一定要小心了,因为他可能在孕育着一个更大的骗局。所以弱肉强食的江湖行走之道,只有锦上添花之情,从没有雪中送炭之恩;因此弱者只会向更弱者出手,也只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才无所遁形。’话罢,便隔空拧断了屠野的脖子。
只见众人顿时树倒猢狲散,刘三尴尬抱拳道:‘误会,误会!各位真是不打不相识,之前纯属江湖个人恩怨。望各位前辈大侠海涵,以前是小人们受人诱骗,瞎了狗眼,若以后有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小人们一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姜灵鄙夷着道:‘这还是刚刚那位意气风发,高呼富贵险中求的某人吗?怎么一眨眼间,风向改变,就变成了墙头草了啊!’
李轩羽虽被勾起疑问,但屠野已死,也只好作罢,加上刚刚强行凝聚剑气,内伤加上外伤一并复发,只好疲惫地对姜灵道:‘既然事了,就不要为难他了,大家还是各自下山吧!’
此时耶律炎咳了咳,尴尬道:‘李兄,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本来在我们蛮荒,战利品是属于获胜者所有,所以为兄想向你讨要一下刚刚这屠野的那柄短刀。不瞒李兄,据我所知,这柄刀来历并不简单,也许是来自远古邪刀之一的‘龙牙’,可能连屠野他自已也不知道。若李兄一行人有此需要,就当为兄不曾索求,毕竟你们中原人有句老话讲,君子不夺人所爱。如果没人需要,只要李兄开出条件,为兄一定竭力满足。’
姜灵机灵一笑道:‘这邪刀看着就邪气,小虎和我完全与它不对路,我们用不上。’随即汪玄看向一旁突然很安静的武曦道:‘我们小姐一个女孩子家,也用不上此刀。’
虽然蛮族与西京并不怎么融洽,加上耶律炎人品性格不差,事先说明了此刀来历,并没有有所隐瞒,因此李轩羽也把耶律炎真心当作了朋友,于是也非常真诚道:‘耶律兄客气了,我一剑修自然也用不到,既然耶律兄喜欢,只管拿去好了!’
耶律炎高兴的握着李轩羽的手道:‘这一趟江湖路走的那叫一个舒坦,所谓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着为兄的地方,为兄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那此刻为兄就不客气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便随着侍从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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