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西京一点也找不到春天般的气息,一如往常的冬天那般昼短夜长,还没来得及回味日光当下,暖暖的气息,一轮消廋的上玄月已经悄悄挂上了星空,清冷的月光,冷如水一样寒。白天喧嚣的人们,也许是深深感受到了初春的西京是如此的寒,便都早早的回到了自已的暖房,清冷的街道,只有来回巡逻的西京士兵习以为常,似乎在诉说此刻的几分宁静和安然。
然而黑只有在夜更深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情的释放黑夜的秘密。只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影,在来回躲闪士兵们的巡逻,时不时的隐入清冷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其中的有一人低声说道,‘公子,要不我们等雪莲花消息面世之后再来寻找今天那小妮子的麻烦吧,那小妮子白天看上去不简单加上现在西京,自从雪莲花消息之后,全城宵禁戒严,十分防范,如果因为这件小事破坏整体的大局,宗门会不高兴的,我们主要任务是借雪莲花这份契机联合蛮族给西京制造负面言论!’只听前面的一人不悦道:‘本公子知道该做什么,用不着你一个奴才来教我怎么做。今天这样丢面的事,仇不过夜,必须要给那小妮子一番教训,让她知道,狼若回头,那就一定是报仇。还有不要总拿宗门来压我,如果不是我父亲当初建立这个宗门和朝堂之上的叔父遥遥相应,宗门能有现在的发展,以后我才是掌握宗门的实权者。至于联合蛮族给西京制造舆论,这里面还有我自已的一份私仇,我会注意分寸,用不着你来时刻提醒我。’稍后说话的那人便默默无语,于是几人一步步的朝着白天的沽月客栈接近。
69書吧
俗话说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这几人在往沽月客栈方向接近的时候,已经被守候在沽月客栈五十步开外的墨耀锐士,看在眼中,正当这几位翻墙准备进入沽月客栈后院的时候,墨耀锐士正准备出手阻拦。
只见从客栈亭楼的阴影里走出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清冷的月光打在此人身上,地上倒影着一个与本体不成正比,拉的很长的影子被横在众人前行的脚下,给人一种压迫窒息的感觉,只有在微弱的灯火和清冷月光罩落下,才看到此人与他人无样,只是脸上的刺青图案给人一种凶神恶煞此人勿近的错觉。只听那人说道:‘各位这么晚了,是要来住客栈的吗?不过看你们这身打扮,又是在这样一个月夜风高的晚上,应该是来寻仇吧!白天的时候没长记性嘛!’只见华丽公子心头一横,既然被猜透了心思又被挡了去路,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便对手下几个人说道:‘杀!’
于是众人拔出刀剑,在月光下折射出森森的寒光,只见那黑袍人厉声说道:‘既然你们要自寻死路,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只见清冷的月色下一个黑色的剑鞘掷向众人,紧接着黑袍人一个箭步紧追而上,一道寒光拔出剑鞘,剑鞘锐势不减,黑袍人行云流水的动作,快如闪电,应接不暇,紧接着这道寒光如灵蛇般快速游走在最前方的一个人脖颈处,寒芒过后只见那人丢掉了手中兵器,双手捂着脖颈怔了怔倒地,之后青石板上浸入了一片血迹,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如风中飘摇的稻草一样便被这道寒芒不废吹灰之力划断带走。都说剑走偏锋只见黑袍人进入众人合围之中以快打快,轻松格挡着背后和面门的各种杀招,身法灵动如幽灵般在众人中游走,每一次格挡之后便是主攻的杀伐,只见森冷的寒芒如星星燎原之火,遇风一样蔓延,每一道寒芒刁钻的都如灵蛇吐信般干脆利落的刺中敌方要害,无情的收割着在场鲜活的生命。
此刻华丽公子心里也许有了那么一丝明悟,似乎真的低估了对手,看到自已属下一个个在黑袍人手下都撑不到几个回合,心里自尊心的作祟,懊恼与愤怒交加,连忙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送入口中,马上眼睛血红,如入魔一般,恶狠狠道:‘从来都是我杀人,你也不例外。’只见华丽公子气势陡变,徒手运气吸起一旁地上的一把钢刀,紧紧的握在一只单手中,飞身就是一个立劈过来,黑袍人顿时感觉被乌云压顶一般锁定,本能的想通过闪避来化解这华丽公子的暴戾一刀。虽及时的躲闪,但华丽公子疾如闪电的一刀斩落到地,空中还是留下了一片沾染鲜血的衣袖,接着只见青色的花岗岩石板上一道深深的裂痕蔓延开去,可见这一刀摧枯拉,力气之大。黑袍人这会也正了神色道:‘这才像话吗,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像个爷们!’华丽公子不以为意,仿佛失去理智般立马再次运气于刀上,再次冲过来,黑袍人这次没有一味闪躲,双手也运气于剑上,以剑用作刀用,以最简单的招式正面对劈而去,只见双方接触的刹那,周围空气仿佛一窒,华丽公子退十步之远,黑袍人退出十五步开外。两方势均力敌,似乎在思量若想重创和杀死对方必须以最纯粹最搏命的招式,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才可以留下对方,都没有必胜的希望,两人谁也没法轻易完全压制一方。墨耀锐士隐在暗处,看双方无法相持,也怕事情弄大,只有招来巡城士兵。华丽公子见状,也只好恨恨的隐身于黑暗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袍人并没有离开,运气吐出一口浊血,等到巡逻士兵和墨耀锐士来到之后,出示了一枚宫廷专属暗影卫曼陀罗花徽的两条金色龙型环绕的皇家紫金令牌,简单的交接完之后,并对其中领队者说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于是士兵们打扫了此地,便抬起地上的尸体离开了。
次日,初升的第一缕晨曦透过了黎明前的黑暗,带来了一丝和煦和明媚。清冷的街道也变的开始再次热闹喧哗起来,昨夜打斗也如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有花岗岩的青石板上徒增了一条莫名其妙的裂痕,虽有人好奇,但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慢慢随着难得持续的艳阳日和晨间飘来的特色小吃香味所温暖和吸引。
此刻只有西京的王府还在对昨夜的发生的事,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之中,虽王府高度重视,但昨夜的人都死无对证,又无从查起,一旦深入调查,如果是简单的寻仇那就是可以解决的问题,如果不是一旦与朝廷内部政治派系挂钩那就是一场政治阴谋,李霸天也不想卷入,一旦牵扯进去,就是跳不出的深渊。
所以李霸天一时也不知所措,一家人坐在早餐桌前虽满桌可口菜肴也感觉没有什么胃口,这时坐在一旁的王妃穆雅,看到李霸天惆怅的表情便问:‘霸天,怎么了,看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饭后再去思量嘛!’李霸天温暖的看向自已的王妃:‘于是便把曦公主来西京,和墨耀锐士昨晚禀报的事情武一五一十的跟穆雅说了,随后又把自已的顾虑给也说了下。’穆雅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似乎平复了一下心事便温柔道:‘民以食为先,先吃饭吧,吃完饭在讨论。’
于是李霸天,李轩羽就默默的低头吃着早餐,反倒是穆雅却是随意吃了些东西,有些莫名的伤感,李霸天这时似乎感觉不应该提武曦公主的事情以免触到了穆雅内心深处的那份尘封记忆,于是便转移了下话题:‘雅儿,你看今天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暖暖天气,你也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要不吃完饭让羽儿带着你出去逛逛,等雪化了我就带你去看那片我们之前一起种下的花海。剩下的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不用担心的!’穆雅看着自已的儿子和丈夫深情道:‘霸天,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虽然往事已时过境迁,但越是逃避就越是浮起回忆,不管她是不是恨我,我都不会恨她,我会处理好自已的情绪的。’接着便知乎了梅兰竹菊等收拾了下餐桌之后,便接着说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能查就自已私下继续查下去,如若没有什么线索那就先放一旁,现在首先是要保证公主安全,既然暗影卫已经出示了身份证明那就是说公主身份已经被知晓,那我们就一定要把公主接到王府来住,这也是作为臣子的本分。所以霸天要不稍后我让羽儿把公主殿下接到府里来,这样一个是不会给有心人留下把柄,一方面可以更好的保证公主安全。’李霸天对身旁的李轩羽说到:‘羽儿,那就按照你母亲的意思去办。’李轩羽觉得只要是娘亲能开心起来他做什么都愿意。
于是李轩羽简单的收拾一下心情,便领了几个家丁,离开王府前往城中的沽月客栈。一路上李轩羽回味之前父亲讲起的姨母,始终觉得是娘亲心里的一块打不开的心结,作为儿子都喜欢自已的母亲开心快乐,李轩羽也不例外,所以打心里是不喜欢那位从未谋面的姨母的,但孝子之养也,乐其心,不违其志,因此对于那从没见过面的姨母既谈不上亲情也谈不上憎恨,因此对她的女儿现在的公主也是一种淡然的态度,没有过分的好奇和去讨好,只是秉着娘亲的话去接待武曦公主回西京王府。不一会儿,穿过喧嚣的街道到了沽月客栈,询问了客栈的人,才知道住在天字号的曦公主已经早早外出了,于是李轩羽便留下了几个家丁等待曦公主回来,自已去了喧嚣的街道打探着雪莲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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