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沉默一会,说道:“臣能为王爷效力亦是幸甚。”
“嗯,玄龄奔波一夜,定是累了,快去用些吃食,先休息吧。”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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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吃过饭,躺在床上,大概思考了一会计划便睡了过去。
直到晚上,被下人叫醒,房玄龄穿戴整齐,跟随下人来到议事厅,就见秦王一系已然到齐,秦王端坐主位。
“刚才圣人召我入宫,傅奕秘密上奏道:“金星出现在秦地的分野上,这是秦王应当拥有天下的征兆。”圣人将傅奕的密奏予我看了。某便趁机上奏父皇,告发李建成和李元吉与后宫的嫔妃淫乱,父皇已答应明日审理此事。诸位以为如何?”
“太子齐王已然动手,若我等再不反抗,难道等死不成?”
“齐王凶恶乖张,另外听说齐王已欲除去王爷后,在除去太子,若是如此,大唐交于齐王管理,此人毫无大志,与太子谋划尚未成功,便想着要取太子而代之,实非明主,若此人得了江山,则国将不国。”
“以王爷只能擒杀二人如反掌观纹一般容易,不可因小失大,应以江山社稷为重。”
“玄龄、克明,你二人如何看?”
杜如晦看向房玄龄,想要吃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之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自已来了长安才发现根本什么都没准备。此刻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玄龄只得开口:“现在仇怨已结,一旦祸患暗发,岂只是秦王府不可收拾,社稷存亡都成问题。秦王何不效仿周公平定管叔、蔡叔,以便安定皇室与国家。存亡的枢机,形势的危急,亦在此刻!”
却在此时,长孙氏却走了进来,众人不知如何,便闭口不言。长孙氏走到李世民面前跪坐,凑到耳边说了几句,就听李世民说到:“将他请进来。”
长孙氏出去没一会,便有一人进来:“小的东宫率更丞王眰见过秦王。”
“快快请起,夜间来访,可有要事?”
“今夜太子与齐王议事,太子对齐王说:‘现在,你已经得到秦王骁勇的将领和精锐的士兵,拥有兵马数万之多了。我与秦王在昆明池为你饯行,让勇士在帐幕里将秦王杀死,上奏父皇时就说他暴病身亡,父皇应该不会不相信。我自当让人进言,逼父皇将国家大事交给我处理。尉迟恭等人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中,应该将他们悉数坑杀,谁敢不服!’”
众人听了这话,便交头接耳,整个议事厅嗡嗡作响。
尉迟恭更是站了起来:“如今王爷处事犹豫不定,这是何等愚昧;面临危难,不能决断。况且,大王平时畜养的八百多名勇士,他们穿好盔甲,手握兵器,起事的形势已经形成,大王怎么能够制止得住呢!”
“东宫紧邻玄武门,明日太子齐王入宫必然自此入宫,臣已买通玄武门守将常何、吕世衡、敬君弘三人,可将八百将士调入玄武门内,等太子等人进来便可擒之。”
房玄龄说完也不管杜如晦的眼光,接着说道:“王爷功盖天地,应当继承皇帝的大业。现在危机已至,正是上天在帮助王爷啊。希望王爷不要疑惑不定了。”
“克明,你怎么看?”
杜如晦此刻虽然明白是被房玄龄诓骗到这里的,却也无可奈何,当即站起身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刻谋划一番,莫要耽搁了。”
此事基调便是定下,众人谋划近两个时辰,终是敲定,房玄龄杜如晦本不应出现在长安,由他二人带领部曲一百人,驻守秦王府。其余人随秦王入宫,王眰返回东宫以防生变。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秦王李世民率领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知节、秦叔宝、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等人入朝,并在玄武门埋下伏兵。 张婕妤探知了李世民的谋划,暗中告知李建成。李建成于是与李元吉私下谋划策略,李元吉建议李建成称病不朝,李建成则认为京城防备严密,没有在乎。此时,李渊已经将裴寂、萧瑀、陈叔达、封德彝、裴矩等人召集前来,准备查验李建成、李元吉淫乱后宫这件事情。
李建成、李元吉来到临湖殿,察觉到了变化,立即调转马头,准备向东返回东宫和齐王府。李世民跟在后面呼唤他们,李元吉心虚,先张弓搭箭射向李世民,但由于心急,一连两三次都没有将弓拉满,箭没有射中。李世民搭弓射箭,射杀了李建成。而尉迟恭带领着七十余名骑兵相继赶到,他身边的将士用箭射中了李元吉,李元吉跌下马来。可就在此时,李世民的坐骑受到了惊吓,带着李世民奔入玄武门旁边的树林,李世民又被林中的树枝挂住,从马上摔下,倒地不起。李元吉迅速赶到,夺过弓来,准备勒死李世民,就在这时尉迟恭跃马奔来射杀李元吉。
太子李建成的部下、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得知李建成被困,与副护军薛万彻、屈直府左车骑谢叔方率领东宫和齐王府的精锐兵马两千人,急驰赶到玄武门。危急时刻,张公谨臂力过人,他独自关闭了大门,挡住冯立等人。东宫余党冯立、谢叔方率兵犯玄武门。而守卫玄武门的将领,云麾将军敬君弘挺身出战,与中郎将吕世衡向敌阵冲去,被东宫将领冯立所杀害,全部战死。
把守玄武门的士兵与东宫薛万彻等人奋力交战,薛万彻擂鼓呐喊,准备进攻秦王府。这时,尉迟恭提着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首级给薛万彻等人看,东宫和齐王府的人马顿失战心,迅速溃散,薛万彻与骑兵数十人则逃入终南山中。冯立则丢掉兵器,落荒而逃。
政变发生时李渊正在宫内的海池上划船,李世民让尉迟恭入宫担任警卫。尉迟恭身披铠甲,手握长予,径直来到李渊所在的船上。李渊大惊,问道:“今日作乱的人是谁?爱卿到此做什么?”尉迟恭回答道:“秦王因为太子和齐王作乱,起兵诛杀了他们。秦王殿下担心惊动陛下,故派臣担任警卫。”李渊对裴寂等人说:“不料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们认为应当怎么办呢?”萧瑀和陈叔达说:“建成与元吉本来就没有参与举义兵反抗隋朝的谋略,又没有为天下立下功劳。他们嫉妒秦王功劳大,威望高,便一起策划奸邪的阴谋。现在,秦王已经声讨并诛杀了他们,秦王功盖宇宙,天下归心,陛下如果能够决定立他为太子,将国家大事委托于他,就不会再生事端了。”李渊说:“那便如此。”
当时,宿卫军和秦王府的兵马与东宫和齐王府的亲信交战还没有停止,尉迟恭请求高祖颁布亲笔敕令,命令各军一律接受秦王的节制,李渊只得听从。天策府司马宇文士及从东上阁门出来宣布敕令,战争才停下来。李渊又让黄门侍郎裴寂前往东宫开导原李建成麾下的诸将士,将士听说太子已死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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