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啊。这个面粉咋能做这么多的东西呢。
既能做馍馍又能做包子,花卷,烙饼还能做蒸糕。
下油锅炸,上锅蒸,煎煮炒都行……中原人对吃的还真是在行。
就一份小小的面粉,能够研究出这么多种吃食。
我们这半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识过。”
“可不就是么,这半辈子都没见识过!太稀罕了。
这扯面条,咋还要加草木灰进去呢。这草木灰也能吃啊。”
“草木灰是不能吃的,但草木灰用热水过滤以后,可以得到一种淡黄色的碱水。
咱们在和面的时候,要是加这种碱水的物质,和出来的面团,做出来的东西就更加的柔软蓬松有嚼劲儿。
像我们烙饼的时候,也可以加入这些碱水下去,但这个碱水得把握好比例。
碱水加的多了,揉出来的面团就会发苦发涩,反而不好吃了。
不熟练,没有经验的老师傅,不会加碱水下去。
用酵母发面就好了。
偶尔用碱水和面,可以促进咱们肠道的消化,也能够帮助咱们养胃。
但不能过量的食用,凡事都是过由而不及的。吃多了对身体只有害处。”
“和面三部曲,揉面,擀面和切面,这在之前我都已经交给你们了。
做这个面条也都是大差不差的。相同的步骤。”
“小喜,我们就是擀面这一步,还不太成熟。
你再教教我们,这里头有没有啥方法技巧啥的。”
“擀面这一步确实对技术有要求,你们刚学没多久。
不可能一下子就熟练起来。擀面的要诀,就是把面擀的越圆越好。
用擀面杖将面团给摊开,再用擀面杖压平,不断的推拉扯擀,这几个动作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断的化方向。
最终,我们就可以将面团延展开,薄的像一张纸一般。
这个过程考验我们的手劲儿,慢慢来,就能练会了。
急不来的。”姜孟喜擀面的过程行云流水,就像是上台表演一眼,明明他们都看着,没眨眼。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团面团,就被擀成了薄薄的一张面皮,叠放在一块,每一层都撒上了干面粉。
肉眼可见的轻薄!
锅里的水烧开,正在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泡泡。
上下翻滚,切好的面条直接扯到锅里面。
随着翻滚的热水涌动,等面熟透,捞起面,打入一勺羊杂汤,将经过热油油炸的葱花辣椒油浇上去。
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面就出锅了。
“哎呀妈呀,一把刀,一根木棍,再加一张案板。
就这样……这样就把面条给做起来了。我这眼睛都没眨呢,还是没学会!”
“这种做法,其实是中原某个地区做面的方法,而我们刚才做的羊杂汤,就算是一种“拌头”。
在中原吃面的时候,在面碗都需要加入各种不同的配料,也叫做小菜。
在当地,这些小菜就叫做“拌头”。各家各户做出来的“拌头”味道都不一样。
喜欢吃什么,就加什么,但油泼辣子和蒜蓉是必不可少的。
吃面没有蒜,香味少一半。”
一边说,一边捞好几碗的面出来,面条全下进了锅里。
一大海碗一大海碗的面条,被捞了起来,加入羊杂汤。
羊杂汤这口锅,也很快见底了。
一人一碗,在冷风呼啸的冬天,窝在厨房里,喝上了一口热乎乎的羊杂面汤。
胃都被暖和了。
婶子们不熟练的握着筷子,笨拙的将面条夹起来,吃进嘴里。
发出满足的声音。
“这一口暖汤下去,真比以往冬天都舒服多了!”
“可不是,往年冬天蹲在包房里瑟瑟发抖,连包房都不想出去。
喝了这么暖和的汤面,你让我去河边洗衣服,我都猛猛的去!”
几个婶子打趣着。
“这种面可以晒干保存,保存的好,可以放好几个月。
想吃的时候拿出来,下入锅内就好了。但我们现在面粉不够。
这种精细的面食,也只能偶尔做几次。
等明年开春了,我们就可以自已种上小麦,等小麦成熟,收割,晒干,撵成面粉。
还有红薯,土豆,芋头……”姜孟喜奔发期翼的眼神。
“这面还能晒干?!!”婶子们端着碗,惊喜出声。
“能晒干。”
“那明年我们多种麦子,收获的多多的。
等到冬天的时候,我们时不时就可以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汤了。
希望快点开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迫切的希望冬天赶紧过去!”
对于这些婶子来说,只要能吃饱喝足就是他们最大的期待了。
他们就是这么的容易满足基本需求。
人的的底层需要,就是吃饱穿暖有地方能遮风避雨。
姜孟喜吃了半碗面,就提着食盒离开了。
去找了耶律文齐,耶律文齐在自已的包房内,研究着姜孟喜交代他做的农业用具。
“文齐。”姜孟喜拎着食盒,探头进去,就看到耶律文齐背对着她。
捣鼓东西呢。
推开门,走进去。
“还生气啊!我给你带了热乎乎的汤面,我们在边城吃的羊杂面。
今天给你复刻出来了,吃不吃?”
“吃,干嘛不吃,我跟吃的又不生气。”耶律文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接过食盒,端出汤面。
路上拿过来,已经变成温热的,入口正好。
汤面的表面还放了绿油油的芫荽,一种特殊的气味。
尝了一口,皱眉随后大口扒拉!
“这是什么,大冬天的怎么还有绿油油的植被。”最近雪下的很大,附近基本上都看不到什么绿色的植物了。
“忘记了啊,这个是我在杂物房里种的,种子喂下去,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你估摸着都忘记了,现在杂物房里可生机盎然。
到处都是绿色……这个叫做芫荽,也是一种调味品。
气味比较特殊,有些人吃得来,有些人吃不来,你要是吃不来。
就挑掉……”
“虽说我吃不来!我觉得挺香的。你只给我送了?”
“这可是厨房最后一碗的羊杂汤面,还是我从那些婶子嘴里拦截下来的。
之前答应过你,就要信守承诺,连你哥和你娘都没有份呢。”
“这还差不多。”耶律文齐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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