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我想去园里走走。”钟离玥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便想活动活动,呼吸一下雨后的空气。
“那我背着你吧。”公良初担心钟离玥太累,提议到。
“我只是风寒引起发烧,四肢乏力罢了,并不是腿断了。”钟离玥无奈说到,看着公良初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又道:“我好歹也是医者,心中会有数的,放心吧。”
公良初还是有些担忧:“那好,你若是累了,便唤我背你走。”
“好好好,依你便是。”钟离玥打算先松口,否则面前这人不会轻易让她下地走路的。
公良初见钟离玥答应了,展开了皱着的眉头,牵起钟离玥往外走去。罗兰和紫檀跟在二人身后,准备随时为钟离玥差遣。
他们穿过紫藤花架,昨夜大雨,把大半的花瓣都打落在地,踩上去软绵绵的,只是可惜了这花。
一阵风吹来,将藤上、叶上的雨滴吹落,公良初连忙用手遮在钟离玥的头上,避免她又遇水着凉。钟离玥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雨”和公良初的反应逗笑了。
公良初看着钟离玥那开心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轻松。
公良初牵着钟离玥的手,漫步在月园中,犹豫着开口道:“昨夜之情,我已知晓,明月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钟离玥想到昨夜之事,更是心欢,道:“无他,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公良初松了口气,道:“那便好。”转而又担忧道:“只是,拿自已作为筹码之举,以后可别再犯了,太过冒险。”
“知道了,我才发觉你的话越发多了。”钟离玥娇俏地笑了,那抹妩媚的神情,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公良初并未反驳,他深知自已以往并不喜过多言语,直到钟离玥重新出现,才唤醒了他沉睡的心。如今的他,即使被钟离玥嫌弃啰嗦,也甘之如饴。
走了几圈,钟离玥渐感劳累,于是公良初便背着她继续走。
钟离玥趴在公良初的肩头,故意捂住公良初的眼睛,使他看不见路。
“明月,快把手放下。”
“不放不放。”
公良初见钟离玥不听,想故意吓吓她,便背着她在原地转圈。钟离玥立刻抱住公良初的脖子,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得更欢了。
一旁的罗兰和紫檀也是一脸笑意,直到看见桑书弋走进月园,走上前行礼。
钟离玥见到桑书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便拍拍公良初的肩说到:“知行,快放我下来。”
公良初见状,没多说,听从钟离玥的意思轻轻将她放下。
二人一同叫到:“母亲\/夫人。”
桑书弋微笑点头,道:“公良世子。”回了公良初的礼,才接着道:“月儿今日感觉如何了?”
钟离玥给了桑书弋一个安心的笑,道:“已然大好了,母亲,放心吧。”
三人在紫藤花下的亭子坐下。
桑书弋似是有心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良久,开口道:“洛氏,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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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钟离玥一惊,问到:“因何?”
桑书弋叹了口气,道:“昨夜被赶出去,洛家那边知道洛氏被休弃的缘由后,不允她进门。她便在那个大雨交加的夜晚,一头撞死在洛家大门。洛家竟无一人出来收尸,还是今早禄儿与芷儿去寻她才发现的,回来告知于我。她现下也是进不了祖坟的,我就让禄儿寻块地埋了。”
又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道:“还有芷儿,本就胆怯的性子,一下子遭受太多,承受不住,便不顾劝阻,到菩提寺削发为尼了。”
钟离玥闻言,惊诧不已,虽说洛柳罪有应得,也不值得惋惜。但辛明芷……罢了,或许,这便是她能接受的,为自已收尾的结局吧。
公良初默默坐着,他知道这是钟离玥家族内部的事情,他不便多加干涉。只能紧紧握住女主的手,给她一些安慰。
钟离玥一直沉默着,终是开口问到:“母亲,那兄长呢?”
桑书弋语重心长地回答:“禄儿今日回来,沉默寡言了许多。他向太子殿下告了几日假,为洛氏料理后事。希望能够亲自送他生母最后一程,也是为了让洛氏安心地走,到了底下也知有人念着她。”
钟离玥听了桑书弋的话,心知辛辰禄现下肯定是难过极了。辛辰禄从小养在桑书弋膝下,故未被洛柳带偏,只是平日闲散惯了,又混了个太子伴读,便没考虑自已有多大志向。如今这一遭,他应该是会成长不少。
辛辰禄是知晓洛柳的部分恶迹的,怨过其母恶毒,也念其生育。最后无论如何,他还是选择了尽孝,只愿洛柳来世能成为一个有良知的人。
良久,桑书弋起身,又叹了口气:“唉,月儿你有病在身不便走动,也不急着去看望你兄长,待会儿我让赵嬷嬷替我从些吃食去给禄儿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母亲先走了。”走之前又对公良初道:“多谢公良世子对月儿的照拂。”
公良初亦起身道:“夫人哪里话,初对明月,怎样都是应该的。夫人慢走。”
钟离玥缓缓起身,目送桑书弋,道:“月儿知晓了,母亲慢走。”
钟离玥与公良初刚要回房间,便见时笑火急火燎地赶来:“世子,皇上召见您。”
公良初心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眼神中饱含不舍看着钟离玥,道:“明月,有件事我一直未与你说,明日我便启程回北疆。近日被狄频频来犯,一战在所难免。你好好休养,等我归来。”
没等钟离玥回复,公良初便带着时笑走了。公良初知道,自已若是再多说几句,怕是就舍不得离开了,与其恋恋不舍,不如快刀斩乱麻。
很快便已看不到人,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钟离玥看着公良初的背影不由担忧起来,战事吗?自已从未经历过战争,而她亲身经历过的上一场战争,已经是要了前世的她的命了。
钟离玥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回闺房,在床榻上坐下,心想着:身体可快些好起来,我不放心立恒,明日,我得同他一起前往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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