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程的船上几乎没什么人,祁应尘定的间位在轮船上层,上木质楼梯在通过走廊就到了,这趟邮轮比来的那艘要豪华很多,应该是特定航线的轮船。
舱室房间的门扉都镶嵌细腻的铜制把手,轻轻推开,还有股檀香涌来。
“我的天,”宋辞瞪大眼睛环视一周,“还能看到海?”
房间窗户正对着海面,宋辞走过去趴在窗户上,只是现在太阳落了土,没有光,海水看的有点渗人,他连忙转头拉上窗帘。
“嗯,”祁应尘将手臂里的西装放下,“你在收两封信便到京海了。”
“定这好的船做甚?”宋辞回头咽了下喉咙,“一趟不便宜吧。”
“会舒服些,太太不是……”祁应尘视线落在他的左腿上,“好点了吗?”
“午休小憩之后好很多,”宋辞摸摸鼻子,“再说我也没那么娇气,你现在若是让我走回京海,我都能走,但……还是谢谢了。”
“说谢谢么,”祁应尘靠在一边随手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那我是不是该先说声抱歉,弄的……”
“好了你闭嘴。”宋辞打断他后面的话。
换了水路之后,两人只是抱着吻了会儿,撕撕衣服摸摸背,祁应尘非常体贴,没有入正戏。
闹了一会儿。
宋辞换了件衣服,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状态,盘着腿坐在窗户边看文件,看了好半天,肚子叫才察觉自已饿了,吃了东西后继续埋头苦干,他偏头就能瞧见祁应尘在一边,捧着本书读。
这感觉太好了,不由开始乐。
祁应尘察觉偷笑的宋辞,淡淡问,“怎么了?”
没有回复,宋辞已经回到自已的世界。
宋辞在脑子里将这些生意的年头从近到久都盘了一遍,他发现手头上的资料并不全面,回到京海需要结合祁应尘其他的生意看。
每每拿着实际东西时,宋辞心里就会有种磨刀不负砍柴工的安心感。
在往前进步就很踏实。
夜深不见底,宋辞没有停歇,祁应尘从浴室出来,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宋辞,“明天在……”
话没说完,被宋辞一肘子无情推开。
又过了好几个小时。
“睡吧。”
没有回应。
“身体要紧。”
没有回应。
“抱会儿,先生难受。”
没有回应。
这趟轮渡定的真不值当,宋辞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跟抽了大烟还上头,所以心思都扑在公务上。
直到第二天。
宋辞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被抱到了床上,他下意识就去摸信,结果真是有信的。
不过是一封鹅黄色的抱怨:
【宋辞,你过于沉迷,已经浑然不知我冲过几回凉了。】
这风格不是往日洋洋洒洒的总结风。
祁应尘不称自已为先生,还直呼他名字,看来自已有够冷落他。
宋辞把那封信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实在是……憋不住笑。
“干!哈哈哈哈。”
“好笑么?”祁应尘头发丝上挂着水珠从浴室出来。
“不是,”宋辞支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心虚咳了两下,抿着嘴唇,“大早上的就冲凉啊?”
祁应尘没有做声,站在那看着他。
宋辞也和他对视,但,“——噗呲。”
他实在压不下嘴角,再次乐出了声,从昨天到今天,真的太反常了,祁应尘太反常了。
自已说喜欢他的时候,祁应尘表现的很淡定,可是他从早上就反常,这……
这爷们表现喜悦的方式真的很隐晦,很含蓄啊……
跟在他床上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狗日!太好笑了。
宋辞心里万马奔腾,他笑到床上滚来滚去,然后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整个人都被按在那里不能动弹。
祁应尘的左手死死的按住宋辞腹部,将他压在床上,右手掐住他的脖子,膝盖骨挤进双腿间,眸子微眯,“宋辞,好笑么。”
每次祁应尘在他耳边说话时毛茸茸的触感,就会瞬间让他被欲网罩住大脑。
呼吸也跟着沉下去。
“祁应尘,”宋辞勾唇,一只手臂攀附上祁应尘脖子,一只手将祁应尘按在他小腹上的手掌带着往下移入…,扬扬眉毛,“补偿要不要?”
说完,他仰头吻上去。
……
[熄灯不成功]
69書吧
宋辞茫然的看着祁应尘低哑的吼了声,接着用床单将已经满眼朝意的他包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我……”宋辞舔舔唇,“我不是,我刚嘶那一下不是左腿没好,就是单纯,单纯的想嘶一声。”
“嗯。”祁应尘应一声,“我知道。”
“知道那就干呀。”宋辞说,“继续。”
“明天吧,”祁应尘不如他的意,起身拿了件衣服披上,点了支烟,“还能等。”
“你能等,我不能等。”宋辞眨了眨眼睛,“你小心点,别发疯,左腿不移动就行。”
“乖。”
“祁应尘你没事吧,”宋辞愣了下,“是什么让“佛子”半途而废,就因为我嘶了一句?”
祁应尘吐出白雾,弯腰在他嘴角亲了下,嗓音干燥嘶哑,“因为爱你。”
这回答让宋辞哑口无言,震惊之余还有点难以言说的感动。
“那,那行吧。”宋辞有点不敢看他,偏过头脑子抽了来了句,“你……”还好立刻清醒了,发了个回旋标,“没什么。”
“好,先生帮你。”
“……”
想说的话没说,但是被诸葛先生猜到了,但这只是他在看了信之后,脑子堵塞的想法,祁应尘都这么克制了,自已在提这样的要求,岂非不是……
雪上加霜,火上浇油,落井下石,让佛子船破又遇顶头风。
“不了,我还是做个人,”宋辞摇头,“要忍一起忍。”
“别倔。”祁应尘掐了烟。
“没办法,”宋辞拿了床头的水杯了一口,“犟种听过没,十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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