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白无双回定都了。我看啊,这皇帝算是彻底放弃了辰东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昨天我还在揽月楼里看到了他。”
“可这皇帝不是前些时候又派了几个新将去支援了吗?”
唾道:“那几个新将顶什么用?这世道一日比一日艰难,依我看,这辰东覆灭是迟早的事。”
“唉,想当初那陆氏父子在世的时候,辰国何其威风,一时间叫楚人闻即色变,谁敢来犯啊?”
“唉,是啊。也就打了一次败仗,主要那战确实拖了太久,不然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不过到最后这陆铭居然被判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我是不信的。”
掷地有声,“对,我看定有隐秘,若这陆家要反,何不早便反了!”
“……”
这风头传得极快,以一股势不可挡的姿态席卷了整个定都城,而且没人制止般,还在持续下去。
久而久之,陆微之也听到了些风声。不用想,他便知道肯定是出自裴岚的手笔。
但这件事便如床榻之事,即使不说,也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二人心照都不宣。
陆微之深深地信任着他,将自己的全部柔软一览无余地放置在裴岚面前。
他对他没有秘密,就像鱼水之欢般,将彼此所有好看的、不好看的,通通都看了去。
陆微之以一副极低的姿态面对着裴岚,艰难地从口中溢出几声几不可闻的呜咽之声。
裴岚面色痛苦又似欢愉,骨节分明地手紧紧攥着,仿佛要将明黄帐单撕裂。
陆微之突然抬起头,仰望着裴岚,认真道:“阿岚,谢谢你。”
裴岚不知道陆微之为何在这种时候说起这种话,但他仍是耐心地隐忍着自己。
将陆微之从冰凉的地上捞起,轻吻陆微之的右耳,陆微之却不受控的颤了一下。
他听到裴岚在自己耳边轻轻道:“微之啊……你永远都不要对朕说谢谢……”
他说:“你是朕的爱人,是辰国唯一的帝后。”
“嘘!”
陆微之冰凉的指顺着结实的肌理抚了上去,在触碰到裴岚的喉结时,才堪堪停了下来。
裴岚怔愣了一瞬间,便已被陆微之勾住了脖颈,凑近他的唇。
裴岚喉结滚动,哑声道:“微之……朕该拿你怎么办……”
陆微之说:“想怎么办……便怎么办。”修长的腿盘踞腰间,引得裴岚眸光暗了又暗。
话音刚落,烈吻落唇。
直到陆微之几乎完全失了呼吸,轻轻捶着裴岚的肩膀,却被人吻得更深。
陆微之突然玩味般地在裴岚身后划出一道道红痕,却听裴岚一声轻笑,将陆微之一把推倒,就这般居高临下般地望着陆微之。
陆微之双手忽然被举过头顶,紧紧地被裴岚束着,虽然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挣脱,但是,他不想。
陆微之眼角泛红,“阿岚……你疼我吧。”
裴岚将其吻了又吻。如狂风骤雨,天翻地覆间,惊起林中小鹿哭鸣。
小鹿眼里有些惊慌,又有着欢喜,中途,只要裴岚微微一松手,结实的腿便能收的更紧,将裴岚视为救命稻草似的,盘着裴岚的腰。
当然,这般玩火的下场便是自讨苦吃。
后半夜,陆微之已经累到睁不开眼。他就这般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如待宰的羔羊般任人摆布。
他气若游丝,“不……要……了。”
“朕听不到。”被人一口拒绝。
“呜……呜……”陆微之忽然感到有些委屈,竟似要哭出声来。
裴岚原本掐在腰上的手蓦地松开了,忙忙拭去陆微之眼角的泪。
他道:“朕……这就……你别哭……”
说罢,将陆微之一把捞起,不再有任何顾忌,卯足了劲般,终于带来一些热意。
又是熟悉的浴池,陆微之任由裴岚抚着自己的小腹,指尖轻轻打着圈。
裴岚贴着陆微之的右耳,道:“再分……开些……不然……洗不干净……”
陆微之已经完全困得睁不开眼,但是听得身边之人熟悉的声音,也是潜意识里循着他的指令。
“朕的乖乖……真甜……”
裴岚道:“一辈子都要做朕的乖乖……只属于朕……”
陆微之没了意识,梦魇般开口:“只属于……你。”
***
陆微之的嗓子哑了,再醒来的时候,连翻身都很困难。
69書吧
白无双看到其这副模样时,面上除了尴尬,便还是尴尬。
白无双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甚至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终于,在陆微之投来冰冷的目光时,他道:“今天的太阳可真好啊!”
“……”
“白将军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这话带了怨气,陆微之自然不可能忘记白无双以前给自己下毒一时,也记到了现在,对其自然提不上好感。
白无双挠挠头,终于在思考了好一会儿的时候,以拳拍掌道:“在下今日前来,是想问陆小将军,对当年陆将军之事,还记得多少?”
陆微之闻言,也敛了神色,将自己知情的都透露了出来。
“原来如此,但你说那轻烟不是辰国人……而轻烟又是三王的手下……”
陆微之点点头,“不是没有想过三王与别国勾连,但线索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候便断了。”
“那依陆小将军所看……这辰东,可还有转寰之机?”白无双忽地正色问道。
他这次来见陆微之,打探陆氏情况是其一,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辰东之域。
他不是没有见过当年陆微之的能耐,而他又在辰东待了那么多年,想来也是对楚军再熟悉不过。而裴岚派去的几个毛头小将,不过是个幌子,解决了林相这个麻烦后,他必然还是会遣到辰东的。
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杀将,到底对如今的局势有何看法。
陆微之低头沉吟了一会,问道:“你们如今的战法是什么?”
“失了郅州和东州两大险地,自然不能再攻。因此一直是守,能拖就拖。”
“倘若是我,便去攻。”陆微之道。
此话一出,白无双瞠目结舌,震撼中开口:“可否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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