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东西都处理完了,邹家一行人准备再次出发了。火锅铺一些食材等的制作方子已经都赠送给了陶三。
三日后,好几辆低调的马车迎着朦胧的天光缓缓驶出了城门口。
天色尚早,鸟叫和虫鸣声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吁~——”随着打头车夫的一阵轻声的勒马声,车队缓缓停在了城门不远处的树林边。
“就在这里停吧。”
邹义撩开帘子跳下马车,看向城门方向。
先前陶家公子道他近日里也要进京做生意,顺便去看一看他那个在京做小官儿的兄长。两家便约好了一道上京。
看看天色,也该到约定的时间了。
还没待他继续思考,就见几辆马车从城门口驶出,朝着他们这边过来了。
他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陶家的马车。随即便笑了起来。
看到孩子们的马车也撩起了车窗帘子,便告知了他们一声。
陶三也远远地就撩起了车窗帘,探出头和小半个肩膀来,挥手冲这边打招呼。
“邹叔!”
“我来迟了!母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出远门,临时又给我塞了许多东西。所以才来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开口解释道。
“哎、哎,没事儿!”邹义并不觉得是多大的事情,有事耽搁一下再正常不过。
若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放心地紧。他下意识看了一下那两个探出小脑袋的车厢,慈爱地笑了笑。
陶三一拍手,突然想起了件事。“对了,叔,你们之前不是说想在金京找个宅子吗?我昨日里已经让人托信给我兄长了,应该会比我们早几日到,到时候咱们到了就刚刚好。”
“哎!哎!那就多谢你了!麻烦令兄费心思了!”邹义拉回了思绪,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热心,本来当时只是随口提到打算在金京附近找个宅子租段时间,没想到他竟记住了。
于是对他更添了几分亲近。
这孩子,不熟的时候客气有理,熟悉起来了,没想到是个这么热情活泼的性子。
他有些无奈地在心中摇摇头,慈爱地让他上车再睡会儿。趁着今日天色好,要准备趁早继续赶路了。要在腊月之前赶到金京才好。
扩大的马车队伍就这样又缓缓出发了。
日夜更替。
夜幕降临,车队终于赶到了一处客栈处。
“终于到了,若是今日雨下的再久些咱们可能就得在外面湿漉漉的林子里睡了。”红豆拎起车内的包裹,神色松缓下来,开心地跟在邹小寒身后。
“还是姑娘神机妙算,猜到这里有处客栈。”雀梅眼里隐隐透露出一丝崇拜。她已经弄清楚了当初在那个巷子里救她的黑袍人就是眼前人,所以邹小寒在她心中的分量已是无以复加。
她默默跟着她向前走,十分乖巧。
邹小寒看了眼旁边树林枝头的鸟儿,并不言语。
由于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所以只让人送了几碗面外加一些洗澡水上去。
由于客栈并不算很大。所以大多是几个人挤一间房住。甚至更多的都是些在马车上。
夜间,红豆和雀梅都还没引气入体,容易觉得疲累,邹小寒便让她们早早地睡下了。
她摆好姿势坐下,深吸一口气,将身体放松了下来。运转几圈功法之前,照例先将神识在周围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正准备收回神识时,却突然发现有几个蒙面人正打斗着向这边靠近!
她立马睁眼。
看了眼床榻旁睡着的两人,轻轻起身出了门。
到了院子里,她向客栈屋顶瞟了一眼,快速几跳立在了屋顶。静静观摩着几人厮杀着偏偏倒倒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看样子像是江湖人士。武功一般。身上大都还受了伤。眼看着几人就快打到客栈来,邹小寒准备出手将几人引走免得祸及了客栈的无辜人士。
只见其中一人身形颇为熟悉,打斗中在发现客栈后,立马调转了逃跑方向。他的两个同伴也努力将追杀他们的人往外引。
但是追来的人好像有点难缠,想把他们尽快就地格杀。
邹小寒看着他们费力将追来的人杀了一个,剩下一个虽也是受了不少伤,但也有一战之力。
那人见已方只剩一人了,起了退却的心思,慌不择路地往邹小寒这边逃了过来。
淦!
弄的她放也不是,拦也不是。
她是不想扯进别人打打杀杀的因果,但若这人闯进客栈拿这些人当人质就不美了。
她无奈现身,拦住对方的去路。
“换个方向。”她突然出现在空旷的林中,离他几米远处,冷淡开口。
“你个臭xx!给老子滚开!!”那人先是吓了一跳,紧急停下后,发现对方是个飘然的女子,无半点孔武之力。立马恶狠狠开口,眼神凶狠,同时挥刀打算将眼前碍事的挥砍开。
“现在有因果了。”
随着一道淡淡地声音飘来的同时,一条不起眼的藤鞭打在了他的腿上,直接把他打了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地。
虽然不至于直接腿断掉,但就是莫名地疼痛,让他暂时难以正常行走。
在他一边忍受疼痛的同时,突然想起对面的人,立马忍痛抬头看去。却见那人已经退出了十数米远,就那样静静立在那里,一如既往淡淡地看向他。
他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的几人已经追了来,快速地合伙解决了他。
还没等那三人歇好气,只听一道女声轻轻出现在他们耳边。
“你们跑的还挺远啊。”
林业正在斯哈地看着伤口,听到此言僵硬地扭头看去,只见那人影缓缓走近,停在了几米远处。
他看着来人那意味不明却仿佛已然知晓的笑容,略显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企图蒙混过关。“嗨,姑娘早啊……”
邹小寒没有回他,略微抬头看了天,又含笑看向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林业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尴尬地替自已找着借口,企图溜走。
“哈、哈、哈。我们路过、路过,这就走!”
说着不顾伤口,懊恼地立马扭头给父兄使眼色,打算把他们往外扯。
“往哪儿去呢?”
林业还想趁着自已带了面巾,抱侥幸心理打算编个瞎话。扯着笑脸打算开口。
林父却已经点头问礼了,“邹姑娘。”
邹小寒也礼貌地点头回应,“林村长。”
林业一脸焦急,还想对他爹说什么。
林村长略微喘着粗气,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低声训斥道。“人姑娘都认出来了,你装什么装。”
还好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打的也不重。同时还突然想起侧过头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生怕有血吓到了人家姑娘。
林业委屈地扁扁嘴,揉了揉不算很疼的头。
只剩下林二哥一脸懵逼,从最开始的警惕到后面的放松下来。
自家父亲还是很靠谱的,他放心的想。随即又嫌弃的看了看弟弟。虽然小弟不靠谱,但是看他这么没心没肺,正巧说明对方应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因此也不说话就听着几人闲聊几句,自已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来打算往伤口上撒。
“你这个药看起来还可以。”
“那当然……”没等林业翘着尾巴把话讲完,就又被兄长敲了脑瓜崩。
于是又蔫巴了起来。
邹小寒立刻明白,这是人家的秘密,不能说的意思了。
她心中了然。
“你们最好先把尸体处理一下,然后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最好好仔细处理一下伤口,否则这样可能会感染。”
邹小寒看见是熟人的份上嘱咐几句就回了客栈。虽然对方可能不一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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