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祥狠狠瞪了莺儿一眼,怒她是个不上心的东西。
听莺儿的描述,柳楹心中也有了答案。
“宋公子身上现在残存着七古袭香的味道,应是有几天连续摄入了大量七古袭香粉,才导致今日的昏迷。”
宋祥连忙问道: “什么七古袭香粉,怎么连听都不曾听过?”
柳楹带着一丝疑惑解释道: “七古袭香粉是有七古袭香草磨制而成,不过很奇怪,这种草对温度、湿度要求极高,不应生长在这种地方……”
魏寒略有些着急便打断道:“你只需告诉我们宋公子现如何了?”
魏寒打断之意,旁人觉察不出,只当是心急,但傅李眼中却闪过一丝狐疑。
柳楹又道: “七古袭香粉会让一直昏迷的人身体机能各方面衰弱,……直至死亡。”
柳楹更是话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毒物最终也会害人性命。
“那柳大夫……可有解毒之法?我儿性命垂危,还请柳大夫相救,宋某定以重金相谢。”
“以月中草做药引,方可解毒。”
说完,柳楹又惋惜道: “只是这月中草与七古袭香草相生相长,风翼国只生长在江南一带,就算现在快马加鞭赶去,最快也须得十日左右,宋公子……怕是撑不过七日。”
宋祥如遭雷劈,一个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幸身后之人将其扶住,他才定了定神,哑然道: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吗?”
希望破灭,一旁的莺儿掩面而泣,不由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魏寒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在此时竟站出来道:
“我有一计,那便是找出幕后毒害宋公子的真凶,此人有既然能有罕见的七古袭香草,那说不定也有其解药。”
此话一出,倒是点醒了宋祥,他一直关虑着宋光的情况,却忘记了这幕后的始作俑者。
纪桉若在一旁挑眉,她竟没想到魏寒还有这脑子能说出这番话,实在是颇有些意外。
柳楹也点头,表示赞同: “宋公子此前症状并非空穴来风,许是有人刻意让他摄入过量的七古袭香粉。”
“莺儿,这几日宋公子都去过哪,你需得详细说来。”
莺儿停住哭泣,怯怯回道:
“回宋大人,这几日公子嗜睡,感觉困乏,都没怎么出过宋府,除了在院子里,就是在自个屋中了。”
那问题,便极大可能出现在宋光他自已的房中。
柳楹四下扫视了一下,眼尖盯在了窗边的放的两盆花坛上,她向前走去,轻轻捻起了泥土上铺着的的白色粉末。
旁人不知,只当是上面铺着一层肥料罢了。
纪桉若颇有些赏识地看着柳楹,之前的相处,自已也不曾见过她的有此般的敏捷。
“各位,这土壤上正是一层七古袭香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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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宋祥勃然大怒,他转身瞪着莺儿,竟狠狠地掌掴了她一下。
“你整日与宋光厮混在一处,今日他出了这等子事,定是与你逃不了干系!”
莺儿嘴角溢出了血迹,捂着那红肿的脸颊,更是跪下不停磕头哭道:“大人明鉴!公子待奴婢极好,奴婢也只是个洒扫丫头,怎么有心害公子,这几天也忙着宴会事宜,公子的房间奴婢更是没有出入过,况且公子这几日总嗜睡,与奴婢也未曾见过几面……”
柳楹看跪地而哭的莺儿,心里更是同情了几分。
而纪桉若却眼中闪过冷光,她只觉得莺儿是一个聪慧的人物,短短几句便能将最有嫌疑的自已摘得干干净净。
宋祥也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已反应过激了,毕竟莺儿备受自已儿子宠爱,那她又有何动机做出此番行径,去抛掉能让自已过得更好的机会呢?
“那你且说,平日里负责打扫公子房屋的婢女有哪些。”
莺儿减弱了几分哭声,嗫嚅道:
“是春花和双儿。”
宋祥向着门外的下人们道: “将她们带上来,且去搜一搜她们的房间。”
“回大人,春花……还在因为方才的事陷入昏迷中。”
宋祥一脸不耐烦道:
“那就将她泼醒!”
春花被泼醒后,一脸惶恐,嘴里尖叫道:
“不是我……不要杀我,大人饶命呐。”
魏过却是狠狠嘲讽道:
“看她那胆小怕事的样子,一句话都能吓昏厥过去,怕也不是她了。”
一旁的双儿闻言,更是颤抖拼命摇头道:
“大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又不是她?那到底是谁?”宋祥几乎发狂道,“你们中间定有一人!不说就拉出去用刑!”
莺儿大概气都喘不上来,指着她俩悲痛道:
“枉宋公子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素日里也看起来乖巧懂事,竟做出了迫害宋公子的恶毒之事!”
春花此时有些懵,不是舞姬的事吗?怎么……又轮到宋公子了?
双儿泪眼汪汪,更是连连摇头。
“大人,在双儿的床下发现了装香囊的可疑木盒!”
双儿回头,脸上惊异的表情显露无疑。
柳楹拿起香囊嗅了嗅,又将其打开。
里面竟是几片已经枯黄的七古袭香草的叶子。
“大人,这香囊正装着七古袭香草的几片叶子。”
春花与双儿同住,才想起来,道:“奴婢就说双儿最近怎么鬼鬼祟祟的,偷摸着干些什么事都不让奴婢知晓,这香囊我也是见过,我还问她怎么不带着,她也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闻言,众人无不震惊,宋祥更是一脸怒火,狠狠将面前的双儿踹倒在地: “你这贱蹄子!我宋府养你来是干嘛的?居然还敢下毒!赶紧交出解药。
双儿被重重踹倒在地,吐了口血,浑身狼狈不堪,她此时脑袋晕晕的根本说不上话。
纪桉若神色一冷,看着地上的双儿,想起今日她还跪在地上求道歉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到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是心机深沉,伪装得万无一失,还是另有其人,陷害于她?
不过听春花的措辞,她确实是有干出了这些事的痕迹,显然两者的猜测都不对。
双儿上头,定是有人。
“你们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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