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没能成功去钓鱼,心里还是不甘心,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想着她有没有可能再回来,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他最终也还是没等到。
过了一天,韩斯理只能接受,也无心再继续旅行,收拾好自已的行李回程了。
宾夕法尼亚大学研究生毕业典礼结束。
回国的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下起了大雨,韩斯理拖着行李箱走入机场,光滑的地板上沾上了他鞋底的雨水。
飞机延误,终于等到起飞,他好似也松了口气,在飞机上闭上了眼。
再之后,已经是回国两个月了。
宴城。
韩斯理晚上没有回家,留在了公司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过夜,睡不着,他再次拿起那本书,就是她的那本《面纱》。
他最后还是没忍心把它丢掉捡了回来,带上了飞机。
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看到的书本的最后一页,最后合上了书本,放在一旁,书中主人公的情感复杂,爱与不爱存在争议。
之后的再一天,他看完了关于这本小说的电影,看到了网上对这个故事的评价,被人提及最多的就是那一句话:“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这个故事的结局显然不是大家所喜欢的大团圆,故事的主要核心也不是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有人说瓦尔特到死也不知道凯蒂自始至终都没爱过他,而凯蒂也不明白为什么修道院里的人对他如此爱戴,她没有发现其实瓦尔特是这么优秀,直到他死去,她最终学会了怜悯和悲慈,凯蒂忠实自已,告别过去,开始了自已新的生活。
书和电影中的故事都可以理解,但是他不理解她为什么留下这本书,或者他还在纠结她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回国之后他就几乎一直在忙,不久之后他还要参加一个酒会,只有像这样睡不着的时候他才可以翻一翻这本书,或者他也应该告诉自已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这是他回国之后参加最大的一个酒会,业内几乎大大小小的企业都会参加,其实背地里各方也是拉帮结派,关系好与不好,和他一群还是和别人一群,都有自已的利益圈,当然,今天是不相往来还是敌对关系,经过一个酒会,明天就可能成为合作伙伴。
韩斯理西装革履,也胜在年轻,在人群中一出现就光彩夺目,吸引一大堆人的目光,又有家父韩蒋带领向他人介绍自已学成归来的儿子,韩斯理彬彬有礼的和一个又一个人握手。
难免的有业内携妻参加的生意人还是业内的女大佬,看到年轻势力自然赏心悦目也想交谈几句,生意不重要,至少心情好,不一会儿围成了一个圈,拿着酒杯谈笑风生。
而另一边不知道是谁,也吸引了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仗势不相上下。
一旁两个女人窃窃私语:“是白家的千金,听说也是刚从国外回来。”
“哦,我说还能有谁是我们不知道的。”
韩蒋耳朵灵通,一听是与其地位相当的白家当即沉下了脸,又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任别人看也看不出,依然和别人谈笑。
韩斯理也无心看人是谁,他一直知道父亲把白家当做对手,只是落座的一瞬间他看到酒桌人群中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
那人穿着白色抹胸礼服,一头光亮顺滑的黑长发挡住了露出来的白皙后背,晃动间隐隐若现更是迷人,她与人交谈不疾不徐,轻声细语又落落大方,侧一下头,露出半个侧脸,而那边的人,男士居多。
韩斯理已经在椅子上落座,握紧了手里的酒杯。
“斯理……斯理,这是江总。”旁边的韩蒋叫他去招呼别人。
韩斯理收回了看向不远处的人的目光,又神色平常的和江总问好。
江总上下打量他,眼里都是欣赏:“年轻就是好啊,韩总你这个儿子意气风发,很有你当年的风范啊。”
“哪里哪里。”韩蒋谦虚道。
一桌子人相谈甚欢。
人源源不断,直到酒会快要结束,他借口去一趟洗手间才得以脱身,其实是看到穿着白色礼服群人的背影和一对中年夫妇一同往外面走去,他追上去,人走的快在他出来之前,一辆蓝色名牌车发动驶离。
他站在门口看着车尾。
白家的千金?
再一会儿,他缓一口气重新回了酒会。
车内和她一同坐在车后座的白母不明所以。
“你一直看后面做什么?”
白千怡收回目光,自然的看向窗外,摇摇头。
“没啊,就是看到宴城有些变化。”
“你刚才看到熟人了吗?走这么快。”白母再问,因为刚才她拉着她快走,穿着高跟鞋差点崴脚。
“没……。”
坐在前面的白父有些不耐烦:“她刚回来认识什么人啊?她累了就不能让她休息会儿。”
“我问一下怎么了?”白母嘀咕一句。
白千怡此刻疲惫到极点,靠着座椅闭上眼。
的确,白千怡在国内认识的朋友不多,毕竟高中毕业她就出国了,直到研究生毕业。
而韩斯理只是在国外读研究生。
10月,天气渐凉。
韩斯理今天正要去和江总会面。
在那场酒会上,他们和江总谈的很好,认为合作是胜券在握。
上午10点半他们刚到,就看见大楼门口一男一女走出来,走路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势,女的和旁边的男助理交代着什么,脚上的高跟鞋一点不妨碍她走路飞快。
在车内的韩斯理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助理小严站在车外一动不动,狐疑自家的太子爷在看什么,为什么还不下车?
直到看到那两人上了车,韩斯理才理了理西装外套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公司大楼。
上电梯的时候韩斯理脸色微沉,更觉得这个江总没那么老实,一边对他们示好,一边又和其他人保持联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果然,一场谈话下来,合作的可能有点悬,等从办公室出来,韩斯理脸色更臭,深有体会国内人情往来的周旋比较费心,不像国外公事公办效率高一点。
下楼的时候小严都忍不住吐槽:“江总和之前的样子也太不同了吧,这是想着看我们和其他的争,我们又不是非它不可?”
韩斯理侧头看他,眼里是警告。
小严立即噤了声。
毕竟还在别人的地方,但是和江总合作的确是他们最好选择,这也是他们敢态度转变的原因。
韩斯理倒是想知道在他们之前的白家来和江总谈了什么。
他们到了一楼大厅,外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两人停了一会儿,韩斯理又懒得叫小严去车里拿伞,刚想就这样出去,这里的一个前台叫住他们,递给他们一把伞。
小严立即就人家感恩戴德了,刚才还在骂人家公司,也不知道他的这位助理像谁,小小年纪有时候又一副老派的样子。
小严给他撑着伞出了公司。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里面的人观察着这所有的一切,直到人开车离开,他们才发动车子。
助理不明白为什么老板的千金刚才叫他掉头把车开到树后面,而不是直接回去。
白千怡坐在后面似有所思,对前面的人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她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的助理给他撑着伞,而韩斯理似乎心情不太好,看到他似乎骂骂咧咧的下着雨还走的飞快,助理在后面紧跟着他的步伐给他躲雨,总之看起来好生气。
她坐在车后座却莫名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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