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薄茧若是出现在将军之子身上不奇怪,但是出现在一个体弱之人身上,那可就值得考量了。
不过这一念头也只是在秦月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瞬,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秘密,没必要追根究底。
不等蒋绵反应,秦月又迅速放开了他的手,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蒋绵的错觉。
他刚准备反抗秦月这种孟浪的行为,秦月便主动放开了,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很,反倒更加恼怒了。
蒋绵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直到他感觉自已有些喘不上,这才惊觉不对劲。
然而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一张脸涨得通红,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
69書吧
秦月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可不是能够随意逗弄的小可爱,而是身娇体弱的病美人。
她在星河的惊呼下将蒋绵打横抱起,将他送至最近的医馆里。
“大夫,怎么样?”看着面容沉静,眉宇间似有愁绪的老大夫,秦月的心都被提起来了,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蒋绵被大夫扎了好几针,这才缓了过来,如今大夫正在为他把脉。
仁德堂的老大夫从医几十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对于秦月的焦急早已见怪不怪了,小夫妻,感情好,很正常。
她将手从蒋绵的脉搏中抽离,眉头微皱“你夫郎先天不足,本应脉搏虚弱,奈何如今反倒颇为强健。”
蒋绵听见这个称呼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又见秦月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大夫,又想到两人即将成婚,便又没再说话。
而秦月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点,她只关注大夫说如今蒋绵身子颇为强健,猜想应当是女皇和父君派人为蒋绵调养了身子,太医的药起了作用,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那他突然喘不上气是怎么回事呢?”秦月心里有些愧疚,估计是自已的举动刺激到他了,还是得向大夫问明情况,找到解决办法,只能看不能动这得多苦啊。
“虽然他身子越来越好,但还是要注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节制。”看着大夫意味深长的眼神,蒋绵人比较单纯,没有意识到什么。
但是秦月可不一样,她心里直呼冤枉,可却只能往肚子里咽,“我知道了。”
出了仁德堂,蒋绵看着还是有些虚浮,秦月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便将他送入马车,让车夫送他回去歇着。
阻止了蒋绵的客套话,秦月让他保留精力,将身子养好,便转身离开了,因此也并没有注意到茶楼上一道艳丽的身影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瞧着这一幕。
随着帘幕的落下,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的脸,显得有些阴暗,很快便隐去了身形。
回到府中,秦月便大跨步进了冯玉的院子,院子里冯玉正坐在石凳上,呆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盯着手上的茶眼睛一眨不眨的。
“怎么坐在这里,也不披件衣裳?”此时已是初秋,微风吹拂,透出浅浅地凉意,秦月将自已的外衣披在冯玉的身上,前些日子才落水,身子还虚弱,如今就在这吹冷风,当真是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已。
或许是秦月说话的声音,又或许是轻薄的衣裳唤回了冯玉的思绪,他赶忙向秦月行礼,又被秦月扶起。
秦月有些无奈,“不是跟你说过?以后见到我不必行礼。”
冯玉微微垂头,“妾身明白了。”
见冯玉忧心忡忡的样子,秦月想起今日的事,便开口询问道“玉儿,今日你出门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冯玉听了秦月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色,有些僵硬地提出了自已的疑问“殿下,你怎么知道我出门了?”
秦月心下一凝,“刚刚回来的时候问了一下门房,她告诉我的。”
冯玉扯了扯嘴角,试图像往常一样,但又因为紧张反倒是更加不自然,“原来是这样,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只是妾身没买到喜欢的胭脂,心下有些不高兴罢了。”
从没说过谎的人心里紧张,说出来的话也是漏洞百出,只是戏中人深陷其中,一直未曾发现。
听见冯玉这明显的假话,秦月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如今倒是多了许多疑惑,只是她清楚冯玉不想告诉他,便也将此事带过了。
见秦月沉默,冯玉有些不自在,他深深地看了秦月一眼,似乎有些犹豫,良久,他终于开了口,“殿下,你还记得那个香囊吗?”
“记得啊,是一个很陈旧的香囊,怎么了?是谁送给你的吗?”秦月疑惑,难道香囊和冯玉隐瞒的事情有关?
冯玉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失落,旋即又不肯放弃,继续问道,“殿下,你真的不记得这个香囊了吗?”
听冯玉的意思,秦月不解,难道这香囊是自已的?
“不记得了,这香囊是我的吗?”秦月问道。
而冯玉仿佛没听见秦月说的话一般,神色有些恍惚,旋即又恢复了原样。
“殿下不记得便算了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冯玉神色疲倦,看起来不想多说。
而秦月向来随心所欲,最擅长的便是不内耗自已,虽然心里对香囊有些疑惑,但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逼迫冯玉去说,这样不仅会让冯玉不高兴,还会让两人的相处变得不愉快,从而影响自已的心情。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自私,但是秦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已的心情考虑,无论是决定问还是不问,都是为了让自已开心,她不在意真相,只在乎自已的利益。
就像她收受的那些男人,能让她开心或者有价值她便宠着护着,让她不开心了她也能随时丢掉,她最爱的只有自已,这条准则哪怕对冯玉也是一样。
听到冯玉这句话,秦月嘱咐他早点回房歇息,便转身离开了,独留下冯玉一人呆在原地。
“尽欢,你说我真的认错人了吗?”冯玉喃喃道。
“侧夫,奴便斗胆说一句,既然已经做了三殿下的侧夫,殿下又待您极好,您便不要再想小时候那件事了,或者您告诉三殿下,让殿下来处理此事。”
尽欢和冯玉从小一起长大,很多冯玉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也会参考尽欢的想法,两人可以说是亦主仆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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