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月这副样子,男子也就是赵渝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认得她,她是臭名远昭的三皇女。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上次在宴席上上一秒还与人谈笑晏晏,下一秒就像发了疯一样地将酒杯和菜肴砸落在地,还随意将一个小侍处死。
虽然一个小侍的命算不得什么,但这样草菅人命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他压抑着心中的厌恶向她行礼“见过三殿下。”
赵渝的情绪虽然掩饰得很快,但秦月阅男无数,还是感知到了面前男子对她的厌恶,她顿时便觉索然无味,颇为冷淡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只留下赵渝一人呆愣在原地,他心中忿忿,可恶,这个女人果然残暴又无礼!
这件事对秦月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对他来说,男人就分两种,一种是可以碰的,一种是不能碰的,除了亲人朋友,这种不能碰的她向来是冷漠待之。
回到府中,她便向暗一询问今日所见之人的身份,得知那位苏大人果然是苏灵以后,秦月只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荒诞的笑话。
据暗一所说,苏灵从小便是原主的跟屁虫,原主说东她绝不向西,哪怕原主只是将她当成小跟班用,她也笑呵呵地听从指令。
秦月虽然不是圣人,但她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但原主明知这是苏灵的未婚夫,却还是将他弄到自已床上,这可是真是……难评了。
“殿下,郑侍君的小侍花好求见。”秦月听见郑侍君这个名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却还是让花好进来了。
“殿下,郑侍君病情加重了,一直说胡话呢,花好想求您派个太医救救我家侍君吧。”花好话里话外都是在为郑侍君担忧,但是眼神却向钩子一样含羞带怯地望着秦月,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月承认自已被勾引到了,她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小侍,而男子显然很上道,软弱无骨的身子顺着秦月的力道便扑向她的怀中,被一双充满依赖的眸子全神贯注地望着,秦月哪能把持得住。
吩咐青衣给郑侍君去宫中请太医后,便抱着花好回到自已房中,房里很快便传来暧昧的呻吟声,听得外面的小侍面红耳赤。
之前三殿下虽然好色,后院里一个接一个的进新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有实质性进展的,故而如今瞧见倒是令小侍们不适应了,稍微年长知事的小侍心中都在感慨三殿下的勇猛。
听说秦月和花好之间的事后,冯玉非常有大房气派,虽然府里没有正君,他只是代理掌家权,但是他把事情做得十分体面,当即就将花好收为侍男,也就是相当于通房,毕竟花好身份低微,等到为三皇女诞下子嗣才有机会成为侍君。
三皇女又宠幸了男子,这件事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地,毕竟除了三皇女府里的人,根本没有人知道之前的秦月谁也没宠幸过,所以如今有了这个契机,府里的莺莺燕燕们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三皇女深受女皇宠爱,又有钱有势,若是能借此机会生个一儿半女,那这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不过他们也知道,在正君进门前,皇家是不会允许庶女庶子出生的,但能得到三皇女的宠爱,等正君进门后再产下贵女那是指日可待啊。
大家都知道的消息,郑侍君当然也知道了,此时他正听从太医的嘱咐服了药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小侍们的讨论声隐隐透过窗户传了过来,他不想听,但他们所说的话却直直地灌入他的耳中。
她竟然如此饥不择食,连他从娘家带来的小侍也要沾染,当真是令人作呕。
郑侍君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封信,他拿起那有些泛黄甚至边缘都被磨损的纸张,对着已经看过无数次甚至都能倒背如流的内容,内心还是不由得泛起阵阵甜蜜。
她说此生非他不娶,可如今他已嫁作她人夫,与她再无可能,不如写封信给她,让她放下过往吧,他终究是不忍心看她孤独一人。
秦月这边对于冯玉的安排她当然是毫无异议的,她觉得冯玉简直太贴心了,甚至希望自已以后的正君也能这般大度体贴。
过些日子便要去军营任职了,她要开始练功了,毕竟军中还是得看拳头说话,晚上秦月还是去了冯玉那里,一方面她得给冯玉一个体面,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挺喜欢冯玉的。
一夜安眠。
望着镜子里的容颜,秦月第无数次叹了叹气,这里只有男子才会注重外貌保养,女子若是太过精细便会被人嘲笑,这几天秦月一直没有放弃皮肤管理,每天坚持敷自制面膜,但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太过强大,一直没有成效。
想到二皇姐的长相,再看看自已的,这对于一个颜控来说真的很崩溃。
“殿下,今日不若穿这件衣裳吧。”秦月抬眼望去,便见冯玉手中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袍,材质看起来很柔软,腰间部分系着金线镶边的丝带,衣袍上还有精致的金色刺绣,既尊贵又优雅。
秦月选择困难,如今有人替她决定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那就这件吧。”
在门口处送冯玉坐上轿子去参加宴会后,秦月准备转身回府,却瞧见苏灵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见她语气欢快,一双无辜地狗狗眼有些讨好地望着秦月“殿下,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一同去茶馆听戏吧。”
秦月很想拒绝,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但一想到自已做的事,还是应下了。
苏灵看起来十分高兴,如果此时她的身后有狗尾巴,怕是都要给人晃晕了。
69書吧
两人坐在二楼,并未进包间,只因苏灵说这样看才有意思,秦月对看戏没什么兴趣,也就由她去了。
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戏,秦月则是牛嚼牡丹似地喝茶打发时间,苏灵看起来兴致盎然,似乎对台上的戏子很是喜爱,一直在夸赞他唱得好。
“这么喜欢不然把他带到府里去养着,想听戏的时候就能听。”秦月开口道,对于达官贵人来说,戏子和戏子一样都是下九流的取悦人的玩意儿,只要给钱就能带走。
本以为苏灵会答应,谁知他露出惊恐地表情,“殿下,我可消受不起这美人恩,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溪和你家云慕一样醋性大,要是知道了可不得几天不理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几天没和云慕见面,她也没找你?”
苏灵的一段话让秦月有点懵,她的未婚夫郎不是沈观吗?沈溪又是谁?而且她提到的云慕她不认识,秦月也不记得府里有个叫云慕的男子。
秦月声音有些沉“你不是和沈观定亲了吗?”
苏灵听到这话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殿下,你也知道,太女太傅一直想将沈溪嫁给太女做侧君,所以我和沈溪是不可能的,沈溪心软,他知道他的表弟沈观一直爱慕于我,所以哭着求我娶他的表弟,我实在拗不过,就……”
秦月在现代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听到这话便对沈溪的印象坏到极点,这不就是钓鱼呢吗?又当又立的,自已嫁不了就让表弟替嫁,这是个什么理。
既然苏灵并不喜欢沈观,那可就别怪她撬墙角了。
她清了清嗓子,一脸义正言辞,“听你所言,沈溪如此疼爱他表弟,连心爱之人都愿意拱手相让,那你要是娶了他表弟却对他不好,岂不是又得害沈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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