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握住了那只老旧却威严的喇叭,像是握住了一柄权杖,试着吹响他的开场序曲,“喂——喂喂——”,这略带滑稽的试音声浪在空气中回荡,瞬间戳破了李凌苏内心的平静湖面,涟漪一圈圈扩散开去,他心底不禁暗自发问,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人物,是如何驾驭着岁月的洪流,登上了如今这座闪耀着权力光环却又时常让人哑然失笑的舞台。
教导主任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庄重而又费力,他执着地调整着喇叭的音量旋钮,仿佛在调配一剂影响数百人心绪的药方。
半晌之后,那独特的嗓音终于穿透了喇叭的金属网膜,化作滑稽的宣告:“亲爱的同学们,早安!我是你们的教导主任,姓薄,德薄能鲜的那个薄。”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自我调侃式的幽默,试图拉近与学生之间的距离。
他继而承诺道:“今后的日子里,无论你们遇到何等困惑,尽管向我敞开你们的心扉,我都愿意成为你们校园生活的引路人。”就在这一番热情洋溢的表白之际,台下的某个角落里传来一声闷响,“扑通”一声,仿佛有一颗年轻的心灵因为冗长的讲话而提前倒下了疲倦的身体。
身边的刘震此刻已然按捺不住,他悄悄扯了扯李凌苏的衣角,带着满腔少年热血和一丝戏谑的口吻低声道:“苏哥,你说我现在要是能把这帮家伙统统‘K.O.’掉,是不是就不用在这冗长的演讲中煎熬了?”李凌苏没有言语,只是苦笑着回应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因为他深知,自已正竭力抑制住的那份想要跳脱现状的冲动,和刘震如出一辙。然而,他们也只能在内心深处上演这场青春反抗的独幕剧,继续默默承受着这无法抗拒的成长仪式。
“(此处省略教导主任那段仿佛跨越世纪的冗长补充,仿佛撰写了一部微型的教育史诗,字字句句浸润着岁月的积淀与期望的厚重)……总之,每一位有幸踏入此地的你们,都应该为自已此刻的归属感到无尚荣耀。
此刻,我们终于迎来了揭晓你们将归属于哪一学堂的关键时刻!”教导主任终于揭晓了众人期盼已久的谜底,台下虽偶有疲惫的面庞,但仍拼凑出一场堪称为“热烈”的掌声。就在他将那象征权威的喇叭递还给校长之前,还不忘用满怀激情的嗓音,慷慨激昂地向着台下致以由衷的感谢:“衷心感谢大家的配合与耐心,真的非常感激!”
尘埃落定,分班名单终于出炉,李凌苏、刘震以及几位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一同被编入了第六学堂的行列,而赵腾则遗憾地被分到了第三学堂,他脸上的失落与不满情绪如阴云般挥之不去。
这一届新生如繁星般众多,学校为此设立了八大殿堂般的学堂,每个学堂容纳了超过八十位怀揣梦想的学子。李凌苏手下的忠实伙伴们犹如散布在各个星辰的行星,被巧妙而均匀地分布在各个学堂。
各学堂的主任们宛如导航员,逐一引领着各自的学生们穿越时空隧道,回归各自专属的学习殿堂,他们按照身体高度的自然序列,井然有序地在各自的座位上落座,开启了这段全新的知识探索之旅。
在那第六学堂的广阔天地里,李凌苏遇见了他所属班级的掌舵者,一位年约四十、身材虽不伟岸却戴着眼镜的男性教师。尽管其外表并无卓尔不凡之处,李凌苏却凭借独有的敏锐感知,捕捉到了这位教师身上难以言喻的神秘邪魅气息,仿佛他是隐藏在普通皮囊下的智者,深不可测。
李凌苏被命运之手安排在了教室中部的座位上,与他并肩而坐的,是一位活力四溢、笑容灿烂的女生,她犹如春天里的樱花,绽放着无尽的热情。就在李凌苏刚刚触及座椅的那一刹那,女生便如阳光般迫不及待地伸出纤纤素手,眸光流转,笑容明媚地自我介绍:“嘿,你好呀,我是陈思婷。”
李凌苏在那瞬间的诧异过后,迅速被陈思婷的热情所感染,他以一种温润而绅士的姿态,轻轻握住了那双纤细如艺术品般的手,回应道:“我叫做李凌苏,很高兴能与你相识。”
此刻,他的目光在陈思婷身上驻留,她的确是个让人一眼难忘的女孩,那双宛若星河般璀璨的大眼睛,睫毛如黛,每一次眨眼都仿佛是蝴蝶在月光下优雅地煽动翅膀,宛如两把精致的扇子在眼前翩翩起舞,编织着梦幻的诗篇。
“李凌苏?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像是回响过的旋律。”陈思婷微微颦蹙起那迷人的秀眉,眼神中交织着好奇与探寻,她微微侧头,俏皮地注视着李凌苏,轻声询问:“你在市立学馆里,是不是有着一些我不知晓的混混学生有交集?”李凌苏对此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悄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却选择了暂时的沉默作为回答,那微笑背后,仿佛隐藏着只有他自已才知道的故事。
刘震如一尊石像般矗立在李凌苏前方的座位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频繁地回溯,其间闪烁的光芒交织着羡慕与嫉妒的复杂情感,如同星河中错综的陨石轨迹。李凌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缕灼热的目光,他轻轻抚过刘震的头顶,带着戏谑的微笑发问:“震子,你频频回顾,可是对我有所眷恋不成?”
刘震闻言,那张刚毅的脸庞瞬间黯然失色,他无奈地朝身边的女生示意,然后紧紧握住李凌苏的手,仿佛倾诉着无尽的哀怨:“苏哥,我简直是世界上最悲催的存在!”他这般夸张而富有戏剧性的表现,成功地撬动了陈思婷甜美的笑靥,那笑声如同林间清晨的银铃,清脆悦耳,在空气的每一寸缝隙间跳跃、流淌,瞬间点亮了整个教室的氛围。
李凌苏看向刘震的同桌,正好那个女生听见后面有笑声,也回过头看。看清刘震同桌的面貌,李凌苏终于知道兄弟的苦了。
点点头,一脸严肃但眼睛含笑说:“我一直以为你长相是很‘安全’的,没有想到你会遇到一个比你更‘安全’的!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幸福。”刘震一愣,没有想到苏哥也会开玩笑,嘴里自言自语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其实李凌苏自从和刘震,赵腾,刀疤先后接触,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只是他自已没有注意到而已。
陈思婷拉拉李凌苏的衣服好奇问:“为什么叫长得‘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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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苏呵呵一乐,压低声音不让前面的女生听见,“比如夜晚出门的时候,有一个人长的样子能把相对他不轨的人都吓死,你说他是不是长得很‘安全’啊!”
“扑通”,陈思婷晕迷中……“你好坏啊!这么说人家女生!”“呵呵!只是开个小玩笑啦!”“咯咯~~你们说话真有意思!”
听见后面的笑声,刘震‘心如刀割’一般,仰天长叹一声,‘唉,想我一表人才,只可惜……’转头看眼身边的女生。‘只可惜我生不逢时啊!’
这时师傅走到讲台上,敲敲讲台前的桌子,“都静静!静静!”学堂里安静下来。师傅对这种效果很满意,点点头接着说:“现在,我做个自我介绍!”然后拿起跟粉笔,在木制的黑板上‘唰唰’,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字,然后用粉笔一点说:“这就是我的名字!”
一个学生没看懂站起来问:“师傅,你写的字我不认识。你念一遍吧!”
师傅脸色一变,把手里的粉笔仍在那个学生的头上,“你是猪头啊!是不是初级学馆毕业上来的,这都不认识!这届学生的素质怎么这么低?!”
见那学生满脸通红,顿了顿说:“我告诉你!这三个字叫~苟老实!你给我坐下。”
刘震回头对李凌苏小声说:“我靠,这“第二专业学馆”就是不一样,师傅都骂人!奶奶的,长个欠扁的脑袋。”
李凌苏哼了一声说:“这种师傅到处都是,不只是在“第二专业学馆”有!”
“喂,你俩说什么呢?”师傅瞪着眼睛看李凌苏和刘震。刘震转过头看看他,忍住没说话。
师傅手中紧握一份名录,朗声宣布:“现在点名,听到名字的同学请举手并应答。我们开始吧,陆涛。”“到!”
“......吴小杨、邹晓东!”“到!”“刘震。”刘震勉力举起手,声音微弱却坚决地应了一声。
师傅瞥了他一眼,继续念道:“李凌苏……”说到这个名字时,师傅突然一顿,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真是个愚蠢的名字,我记得咱们‘美东州’还未解放之时,曾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土匪头子就叫李凌苏!”
此言一出,刘震瞬间气血上涌,险些没能按捺住愤怒的情绪,却被李凌苏及时制止。
那位师傅似乎全然不顾底下十几双犹如利箭般刺向他的目光,依旧坦然自若地继续发表评论:“真不知道你父母当初怎么会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什么样脑残的父母才能起这样的名字!”
此刻,李凌苏安静地站了起来,别人咒骂他他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咒骂他的父母,李凌苏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量:“师傅,诋毁他人的名字是一种极其不尊重的行为,我想请问您的父母是否曾教导您应有基本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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