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国道啊?怎么就成你村的了?看你这是劫道抢劫吧。
抢劫就不能换个时间嘛?我赶时间的。”
阿宾旁边的黑狗听到周阳不把他们当一回事的话,
直接一拳砸在引擎盖上。
声音震天响,可结果车盖屁事没有。
黑狗强忍着手中的剧痛,心里暗骂一句,你他么车防弹的啊?
从身后掏出锈迹斑斑的斧子,面上还是色厉内敛的道
“给他么你脸了是吧?你走我们虎村公路,不给钱还有理了?
阿宾做你朋友,开你车是给你面子,别不是好歹小白脸!”
张宾身后的一群各种头发颜色的精神小伙,立马炸窝。
纷纷举着斧子刀子,指着周阳叫骂。
“我们虎村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的啊?
今天你不掏出两万来,再把车借我们玩玩,就别想走了!”
“阳兄,就当兄弟我借你的,等下次见面我就还你。朋友一场别那么绝吗?”
张宾趴在车窗外的手伸近,拍拍周阳的脸戏谑道。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张宾看着好像服软的周阳,心中一喜,连忙就想打开车门。
把周阳拽下来,自已坐到这车上去。
刚低头扒拉车门的张宾,就听见耳边一道威严冷清的声音响起
“领域展开”
随后他看到的世界骤然成了,冷寂没有生命活力的灰色。
周阳心中想着,那个泥沙鬼刘二狗的诡蜮算是那不停歇的暴雨。
虽然没什么用
但在其中,他却能控制村民让他们误以为自已是村长,
69書吧
或者说是用幻术,让自已成了村长模样。
那自已的领域应该也是可以的。
刚好用这几个人渣练练手。
“阿宾啊,既然是朋友,那帮帮我忙不介意吧?”
纳闷抬头的张宾,正好与周阳那灰色的波轮双瞳对视。
额头冷汗瞬间冒出,在阿宾的眼中。
只见黑暗中一双极具压迫感的灰色双瞳,正俯视着自已。
在其身前,自已就如同一只卑微的蚂蚁。
双膝忍不住跪下,在其注视下,仿佛自已毫无秘密可言。
整个黑暗环境中,突然水流涌入,四面八方的朝阿宾灌去。
他不断拍打着手臂,想要求救,
但黑暗的环境中,除了那双诡异威严的眼睛。
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做不到!
溺水...窒息...无助...
阿宾那满是恐惧的双眼慢慢紧闭...
等再次睁开,整个世界再次成了正常的样子。
阿宾哆哆嗦嗦的擦着汗,原来是场梦。
可汗却越擦越多,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
眼前,自已想开的大A8,此时竟成了一辆棺材车。
车内的那个小白脸变成了一个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
其浑身泥泞,耷拉着头,嘴里嘎嘣嘎嘣的咀嚼着什么。
似乎是注意旁边有人在看他,中年男人抬头。
腐烂的满是蛆虫的脸,笑呵呵的看向车外的阿宾和其他小弟。
大方的拿出手里被啃的血肉模糊的手指,和众人分享。
“鬼...鬼啊!”
阿宾和他的小弟脸色吓的惨白,不要命的朝公路外跑去。
周阳静静坐在车里看着,双手趴在车窗上,看着落荒而逃的众人。
嗯,效果还不错。
只是眼瞳中,一道血痕悄然从眼角滑落。。
接连使用领域,显然是已经达到了眼睛的承载极限。
周阳捂着眼,收起灰瞳,叹了口气,真是啊。
弱!太弱了,什么都受限制。
继续闭目养神,同时心里想着自已是不是也该成为御鬼者,只靠鬼门世界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
......
阿宾一众人朝着村里的跑去。
跑,不要命的跑。
直到进村,众人才弯着腰大口喘气起来。
“宾..宾哥,咱..咱们是不是撞鬼了?”
“该...该不会咱们之前埋的那个人来找...咱了吧?”
“要不...咱们自首去吧..听说治安所诡进不来...”
\"...\"
小弟们惨白着脸众说纷纭,都是想往局子里躲躲去。
“你们他么的一群煞笔,进去容易,出来难!
真当那是你老婆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
不可能是他,要是他早就出来害人了,这都埋了多少年了!
就一个普通撞邪,估计是路过的野鬼,哪那么多巧合。
回家都给自已祖宗烧几炷香,谁要是再提那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阿宾直接放下狠话,阴沉着脸朝自已家走去。
他么的一群傻蛋,帮想着眼前的事。
不想想未来,老子可不想一辈子在监狱里过。
推开门,阿宾总感觉家里潮湿的很。
就像是被水泡过一般。
“爹!爹!你人呢!”
喊了几声,没人应,估计是串门去了。
真是的,你儿子差点吓死,还有心思串门去。
独自一人来到灵位屋。
手上拿着黄香,恭恭敬敬的对着自已爷爷的黑白照就是一拜。
“爷,你当初就死的不明不白,您可得保佑您孙子别死的不明不白啊!”
“爷爷保佑啊,爷爷保佑啊,您就这一个孙子...”
昏暗的灵位屋中,只有香烛和黄香微弱的光芒在抖动。
在烛光的照耀下,黑白照中的老人模样有些模糊诡异。
上半张脸笼罩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只有下半张脸被烛光照亮,老人那紧闭的嘴角似乎在笑,
但那看似和蔼可亲的笑容,却处处散发着诡异。
张宾拜完,抬头看向爷爷的黑白照。
心中突然有些紧张,下一刻直接给了自已一巴掌,心里骂道
“张宾,你怕个蛋,自已亲爷爷还能害自已吗!”
张宾满是惭愧的拿起黑白照,想要擦拭一番,表示表示自已这孙子对爷爷的关爱。
可刚拿到手,他就一个哆嗦,将相框丢在了地上。
身体摔倒在地,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遗照。
双手双脚触地颤抖着不断后退朝门口移动。
黑白相框,此时在烛火的映照下,显示出了全貌。
一个满是皱纹的老人竖立在照片中,整个人死气沉沉,宛如早就死掉的尸体。
但他眼角挣着,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似乎在不停的打量着周围。
无论张宾倒退到哪里,从哪个角度看去,仿佛照片中的爷爷也在诡异的打量着自已。
在爷爷照片身后,是一个巨大湖泊!
阵阵水纹在其上呈现,就如同张宾爷爷一般,似乎它也在诡异的微笑...
张宾咽了口唾沫,全身早是毛骨悚然。
这...这肯定不是自已爷爷的遗像!
他不断朝后退着,直到摸到门槛。
刚想起身爬出,但抬头再次看到了那遗像....
似乎是离得远了,整张黑白照背景呈现出来。
遗像不只有湖,在湖前还有一个昏暗无光的小屋。
小屋的大门敞开,里面的陈设竟和此时他待着的小屋一样!
张宾狠狠吞咽了口唾沫,眼皮不断跳动。
他的注意力没在这个遗像的小屋身上。
而是这小屋大门前,早就死去的爷爷身上!
遗像中,老人此时站在门外,满脸诡异笑容的看着屋内双手撑地,不断挪动的自已!
自..自已..怎么出现在...照片里了...
张宾感觉头皮炸开,浑身的冷汗直冒,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寒意...
他惊恐的转头朝门外看去...
一具僵硬的身体,不知何时竖立在门口,
滴着恶臭水滴的双手不断朝着自已伸来。
刺耳不怀好意的声音不断在着小屋内回荡
“乖孙,该跟爷爷走了..走了!走了!!!”
声音越来越刺耳,愤怒...
随着一声青年人惨叫,整个灵位屋又恢复了平静。
昏暗的烛光下,只有那遗像中的老人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而在老人小屋的后面的湖泊中,
两具泡的发白尸体,静静的浮在湖面上,似乎形成了新的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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