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养着,一个郎中不行就多请几个瞧瞧。”容越关切的说道。
“是,父亲。”容芸差点就信了容越是在关心她,“女儿今日来,是有件事情求父亲恩准。”
“什么事?”容芸从前与他并不亲近,如今倒是有些意料之外了。
“女儿在衡川时遇到了一个康国女孩,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女儿将她买下,觉得甚是有缘,想认她为义妹。”
容越听完后沉默不语。
“父亲,我就将她养在我身边,平日里也可照顾我,女儿身体不好,多一个人在我身边陪着也是好的。”容芸无奈只能将自已的身体差搬出来当借口了。
“新月,快来见过义父。”
新月上前跪下,“拜见义父。”
容越看着容芸这般赶鸭子上架,不答应是不行了。
他看向跪着的新月,年纪不过八九岁,那张脸确是如此惊为天人。反正也是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她若成了自已的义女,她这般姿色不愁找个权贵人家,成为他的助力。
只恨自已没能有个儿子,如今这局势,对于纳妾他也是毫无精力,光顾着朝堂之事和忙着迎合太子他都觉得分身乏术了。
容越权衡利弊了片刻,终是答应了下来。“既然这样,那她以后便是丞相府的人了,明日我差人去衙门登记备案。”
“多谢父亲。”“多谢义父。”
新月本以为自已会很开心,却发现并没有,相反是出奇的平静,丞相府中那些肮脏可怕的事情让她不会再相信除了容芸以外的人。
“父亲,还有一事……”容芸还没说完,就看到外面的小厮跑了进来说道:“老爷,外面有一妇人说自已是光禄大夫的夫人,指名要见大小姐。”
容越一听是找容芸,更是一头雾水,这光禄大夫虽然说没有什么实权,但也算是天子近臣,并且在朝中一直是中立派,他和太子想接近一直没找到机会。
朝中都说这饶远是个怕夫人的窝囊种,下了朝除了回家哪儿也不敢去,不然家中的“母老虎”段氏便会提着棍棒满城寻找。
“快快请进来吧,既然是找芸儿的,老夫在场怕是会打扰到你们,我就先走了。”容越说着便离开了。
“恭送父亲。”
容芸听说这个饶夫人是个泼辣的,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京都中的贵女贵妇们都对她避而远之。
丫鬟带着饶夫人和饶思元进了旁边的会客厅,容芸拉着新月的手刚进门就看见了肉嘟嘟的小胖子饶思学。
“新月。”小胖子立刻走上前拉着新月的手走到段氏面前,“娘,昨日就是新月姐姐救了我。”
“小女容芸见过饶夫人。”
段氏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容大姑娘,今日叨扰了。昨日你们救了思学还将他回府去,特此登门道谢。”
段氏身后的丫鬟上前递给了容芸一个礼盒,“这是一点谢礼,容大姑娘莫要嫌弃。”
看着眼前这个体型稍胖打扮富贵的女子,看着竟与她年纪相仿竟是做妇人梳妆,虽说没有多貌美,但是让人感觉亲切无比。
“饶夫人您客气了。”容芸接过礼盒感觉里面沉甸甸的。
“思学身边本是有随从的,结果那天他竟偷偷跑去喝酒了,让思学在巷子等他。还好新月姑娘救了他,不然只怕要受伤了。”段氏心疼的看着饶思学说道,“那随从昨晚就被我命人打死扔到乱葬岗去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着。
就这样活生生的打死了,容芸被吓了一跳,的确是个狠辣的。“确实应当这样。”她附和道。
“从未见过容大姑娘,今日一见,倒是惊艳到老身了。都说容家二姑娘绝色佳人,如今啊,你才是那真正的绝色佳人。”段氏说的的确不假,毕竟容芸的气质相貌在京都也算是排到上 好的,只是她从不出门与人社交,大家也只知道容家二姑娘容妍。
“饶夫人谬赞,小女身子骨不好,常年在家养着,不曾出门,更担不起绝色二字。”
段氏眼中满是赞许,没想到容芸生的那般美,又如此知书达礼。
“原来如此,我倒是认识一个医女,她医术高超,等哪日我带着她来给你瞧瞧。”
“多谢饶夫人,小女有些受宠若惊了。”容芸心里忍不住想骂那些说段氏泼辣的人了,这明明是个热心肠的好大姐啊。
“这有什么,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帮了他就是帮了我们饶家所有人,你也别叫我什么饶夫人了,我与你年纪相仿,倒不如叫我一声钱姐姐更亲切。”
“钱姐姐说的是。”容芸笑着说道。
“那我以后便叫你芸儿。”
饶氏属实健谈,不仅能说会道还格外幽默风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容芸看氛围如此之好,心想时机来了。
“钱姐姐,小女昨日听饶少爷说母亲与您打马吊输了五百两银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段氏想了一会,说道:“也就是上个月的事,不过区区五百两银子,一笔勾销了。”
“怎能这样,大家都是言而有信之人,一码归一码。”容芸说着看向了绿枝。
绿枝将五百两银子装进木盒中放在了段氏旁边的桌子上。
“这……那我便收下吧,只是欠条我未带着,我现在去命人去取。”说着便对旁边的丫鬟小声说了什么,那丫鬟便告退了。
“劳烦姐姐了,母亲经常与您打马吊吗?”
“也并未经常,只是偶尔,你也知道。京都之中权贵人家数不胜数,大家为了打发时间聚在一起找找乐子,因此大家玩的都大些,百两银子起步。”段氏说道,“而且容夫人这技术有些烂,因此可能输的多些。”
“那姐姐可知母亲大概欠了多少?”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少说也有几千两吧。”
容芸咂舌,杨氏打马吊输了几千两银子,容越知道怕不是得气出病来。
“原来如此,是个大数目。”容芸无奈的说道,“竟不知母亲欠下了这么多。”
段氏虽然也去打马吊,但远远不如杨氏去的频繁,她只不过是去打发时间与那些贵夫人们熟络熟络,可杨氏是带着赢银两的决心去的,却输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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