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住地发出奇怪的声音笑个不停，对于他荒唐的行为，夜斗有点生气地说。
“什么那么有趣？”
“嘻嘻嘻嘻嘻嘻……”
“不要再笑了！”
夜斗大声喊了一声，老人顿时停止了笑容。
但他仍然翻白眼，嘴角翘到两边，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刑警啊。呵呵。没错。确实是我干的。猫也是，那个女人也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对无辜的猫和女人做那么残忍的事？”
“为什么那样？”
老人对着空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接着说。
“嗨，年轻的刑警。我不知道你这个年龄。到了这个年龄，活着真没意思。也许你的未来会灿烂，但对我来说，未来只是‘死’。你在‘活’，而我却在‘死’。”
老人收起笑意，认真地陈述起来。
夜斗、百劳会、程汉静静地听着他的话。
“你知道为什么垂死的生活没有意思吗？就是因为没有‘希望’。想想看。没有任何希望，像尸体一样生活的生活。无论从生活的哪个方面来看，只有1%的生活没有好转的路，只是一点点没完没了地衰退。”
老人停了一会儿，把电动轮椅向后移动，朝饮水机方向走去。
然后拿出纸杯，接一杯水喝，然后继续说话。
“你能就这么死了吗？这也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超越了生活中的所有感情。无论我的生活多么无趣，它的痛苦也不比对死亡的恐惧大。”
已经“死过一次”的夜斗稍微明白了他说的话的意思。
对死亡的恐惧真的很大。
“没有希望的生活让我非常痛苦，但我没有勇气自杀，最终我决定重新找回希望。我要过上激动和快乐的生活。”
“所以寻找你希望的生活就是对动物和人开枪的那种生活吗？”
“就是那个！”
“你觉得这像话吗！”
夜斗忍不住大发雷霆。
但是老人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慢慢地再喝了一杯水，然后用平静的语调继续说。
“我已经是一个感觉迟钝到迟钝的人了，这是因为我经历了太久的无聊和孤独，在这种状态下，一般的行为感觉不到心动和快乐。即使我和年轻女人发生关系，我也感觉不到特别的快乐。如果不是‘非常新和特别的方法’，我就无法变得快乐。”
说着，老人突然低下腰，用手扒下自己的鞋。
然后连袜子也脱了，白净的老人的脚露得一清二楚。可是仔细一看，老人的脚上满是伤痕。不只是被划伤，脚背和脚趾上到处都是洞。可能是伤口没有及时治疗，一些洞周围已经黑糊糊地腐烂了。
“你知道我决心重新找回快乐，最先做的特别行为是什么吗？就是把钉子钉在我的脚上。把钉子放在脚背上，用锤子砸下来。”
“呃……”
当老人平静地描述自己脚背上钉钉子的行为时，身后的程汉发出了惊叹。
老人似乎觉得程汉的反应很有趣，笑了一会儿又开口了。
“刚开始很痛苦，但一直做下去，这不是开玩笑的快感，是从无法言说的痛苦中产生的快感，我的脚背上到处都钉钉子，最终成了这样坐轮椅的人，但我没有后悔。”哦。”
“呃……”
老人越解释，后面程汉的眉头紧皱，夜斗和百劳会也皱着眉头，感受着与程汉相似的心情。
无论怎么想，老人的行为都是绝对无法理解的，令人毛骨悚然和恶心的。
不知是否明白他们的心情，老人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
“但是在脚上钉钉子也做了几年，就没意思了。所以这次我想，除了我，在其他生物的身体上钉钉子吧。啊！第一次在猫的额头上钉钉子的时候，那种快感…真是太棒了！”
对话进行到这里后，一直静静地听着故事的百劳会似乎无法忍受，勃然大怒。
“呀，你这个疯子一样的老头子！你在说快感之类的话。你为了找乐子而夺走了流浪猫的生命，这是对的吗？你在自豪地说英雄故事吗？”
“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怎么办？如果不这样做，我的生活无聊得无法忍受！我现在只是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我的内心。”
“这疯狂的…”
百劳会本想多骂几句，但看到在旁边听着的青年，就勉强平息了怒火。因为即使老人犯了死罪，在孙子面前对他破口大骂，心里也很不舒服。
相反，比较冷静的夜斗开口了。
“周兵，你好像不是单纯为了快乐而用钉子枪到处乱射。不仅是猫，还把人射晕后偷走了包和项链。”
“啊！那不是计划好的，只是冲动的行为。”
“冲动的行为？”
“是啊。在我要经过的小巷里，那个婊子正大光明地抽烟。哪有女人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外面，怎么能吧嗒吧嗒地抽烟呢？瞬间火冒三丈。”
“…所以开了打钉枪，是这个意思吗？”
“是吖！吖，那个婊子，不是一发，而是应该射四五发，完全是蜂窝……”
“你这该死的老头！！”
那一瞬间，愤怒爆发的夜斗高声喊叫着扑向老人。
一想到受害人雨莎差点被这个疯老头害死，他就眼花缭乱了。看着沉着地好好说话的夜斗突然发火，吓了一跳的百劳会和程汉迅速阻止了他。
“夜斗啊！冷静点！这老头完全是个疯子，你就忍着吧，嗯？你也知道，再怎么恶劣的嫌疑人，你也不能动手！”
虽然很生气，但说得对。
即使犯下了应该打死的罪行，警察殴打嫌疑人的瞬间，也会涉嫌渎职施暴嫌疑，受到处罚。
渎职暴行是一种重大犯罪，在没有罚款的情况下直接被判处有期徒刑，因此在实施渎职暴行的瞬间，不仅要判处有期徒刑，还要脱下警察的衣服，熟知这一事实的夜斗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我可以继续说吗？总之，我朝女人开了一枪，她扑哧一声就倒下了。那个女人带的包和项链拿来了。应该说是一种战利品吗？呵呵”
夜斗再也听不到老人无耻的陈述了。
现在需要的陈述都听到了。
中间还打开手机录音机，录下了承认犯罪事实的陈述，夜斗现在为了逮捕老人，把手伸进后兜里掏出了手铐。
“好了，现在好了，请进入警察局继续陈述。”
“最后说一句…”
“…什么？”
“年轻的刑警……真是太感谢了。”
“嗯！？什么？”
“多亏你为了抓我而追来追去，我才有了更大的快感。你调查我的最近两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
“好了，废话少说。周兵现以涉嫌抢劫伤害、损坏特殊财物、违反动物保护法为由紧急逮捕你。”
夜斗打断老人的话，然后把他铐在手上。在那一刻，老人笑嘻嘻地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非常有趣。哈哈哈…这程度就满足了！”
戴上手铐后，夜斗来到青年身边站了起来。
他可能是还目瞪口呆，一脸茫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周吉你还好吗”
“…好的，请说……”
“你可能也听说了，你爷爷最近犯了一些罪。你知道的那些罪。我找到的监控录像资料也证明爷爷是凶手。他自己也承认自己犯了罪。”
“......”
“虽然打击很大，但这并不能让你爷爷继续作案了，因为我是警察。调查犯罪是我的义务，你也是成年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的。”
青年低着头小声回答。
夜斗拍了拍他的肩膀，补充了一句话。
“而且我不仅要调查你爷爷，还要调查你。因为你是和嫌疑人一起生活的人。甚至在犯罪期间，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嫌疑，但我会以证人的身份传唤你进行调查。你会把爷爷的罪行我们会调查是否有帮助，或者是否一起犯罪。”
青年对夜斗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也是理解的，如果是犯下如此重大罪行的人的亲信，就应该接受警方的调查。
“谢谢你的理解。现在可以和我们一起去警察局接受调查吗？”
青年再次点头。
“好吧，我们去警察局吧。”
就这样逮捕了犯人，并确保了证人的夜斗回头看着百劳会说。
“组长现在可以去警察局了。这个青年现在也要出席接受证人调查。”
“好的，辛苦了。我们和嫌疑人坐证人的车出发吧。”
当时百劳会腰间的对讲机传出了指挥室职员的对讲机。
“请辖区内所有地区警察及义警中队继续对昨天发生的抢劫伤害事件嫌疑人进行搜查。”
百劳会听到那个声音后，立即拿起对讲机放到了嘴边。
“啊啊，指挥室。我是刑事4组组长白百劳会警监。”
“是的，请讲。“
“刑警四组紧急抓获抢劫伤害案罪犯，抓获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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