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元纸币一张一张地不断掉到夜斗的头上。
一个面带扭曲的表情看着他的青年带着椅子来到夜斗身边。
“啊……这个天花板是我放私房钱的秘密空间……哈哈哈……”
青年尴尬地笑了笑，把椅子放在夜斗前，爬到上面移动天花板瓷砖，堵住了纸币流出的缝隙。
虽然纸币不再落在夜斗的头上，但夜斗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疑惑的说
“天上还真能掉馅饼，这么多百元钞票雨……”
嘀嘀咕咕-
嘀嘀咕咕-
被钱砸中的夜斗暂时陷入恍惚的妄想时，手机响了。
他被铃声惊醒，掏出手机按下了通话按钮。
“喂？”
“夜斗警员，我是河洛东，听说你突然跑出去了，所以给百劳会组长打了电话，您有什么忙的吗？”
“没有啊，怎么了”
“刚刚你说过的煤气管道嘛，在那里发现了印有非常清晰的犯人足迹。我把它原封不动地传给地方厅，把照片代入了足迹系统，结果刚刚出来。”
“这么快就出来了吗？”
“是的。犯人穿的鞋是N公司的运动鞋，特别的是脚很大。鞋码在290到300左右。”
“290到300？”
夜斗低头看了看放在门口的鞋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双大大的N公司的运动鞋。
“是的。因为体积太大了，在国内应该没卖多少。现在正在确认销售处，如果在销售处拿到购买明细后进行逆向追踪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抓到犯人，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附近打听一下，我马上回去。”
“好的，一会见。”就这样通话结束了。
夜斗和青年静静地站着，互相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夜斗本来可以向河洛东提出支援要求，但现在还不确定青年是犯人，不能随便让河洛东来。
即使穿了和犯人一样大的N社鞋，天花板上掉了几张一百元纸币，也不能把这个青年指定为犯人。为了确信是犯人，需要更多的证据。
夜斗把视线从青年身上移开，环顾四周。
“嗯…？”
四处查看的夜斗被放在桌子上的小日历吸引住了视线。
奇怪的是，日历上所有的月份、星期三和星期五都画了一个圆圈。夜斗觉得不对劲，问青年。
你每周一、三、五都在做什么？日历上还特意标记。
“是有特殊原因…这是我约会的时间……”
“居住在被盗窃的房子里的奶奶也每周一、三、五都不在家。因为要上老年大学。好像标明了那位奶奶的外出日期。”
“......”
夜斗觉得应该多看看房子，于是又脱下鞋子进了屋，青年紧张地看着夜斗。夜斗这次拿起桌子上的照相机对青年说。
“相机很重啊，你臂力很强吧？”
“学摄影的因为要举器材，臂力都很好”
“能看一下刚才开着窗户拍的街道照片吗？我觉得拍到我了……”
“啊…不行！”
“为什么不行呢？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不是那样…反正就是不行！”
“等一下确认后，马上还给你…”
“啊，不行！！”夜斗不管他，打开电源键
青年突然大喊大叫，为了抢相机，向夜斗扑了过去。夜斗用一只手轻轻挡住青年，然后用另一只手继续查看相机。青年拼尽全力想抢相机，尽管他的力气也不小，但没能战胜夜斗的怪力，意识到力不从心的青年现在大呼小叫起来。
“突然来别人家里，乱碰别人的相机警察可以这样吗！”
“为了执行公务，这样也可以。”
“妈的，这是正当的执行公务吗！！”
“过一会就知道是不是正当了”
“你这家伙！！把相机给我！！”
现在，青年气急败坏地辱骂，甚至高声喊叫。
夜斗在没有回应他的情况下，操纵相机确认了最近拍摄的照片。果不其然，摄像头发现了10多张夜斗跨过盗窃发生地点别墅主卧窗户的照片。再往前翻一看，还有别墅里屋里有一千万现金时的照片。
“这家伙…你不是一直在观察对面的别墅吗？从有钱的时候开始……”
嘀嘀咕咕-
夜斗正在确认照片，手机又响了。确认了发信号码，发现是刚才打电话的河洛东的号码。
在电话铃响的那一刻，青年还拼命地辱骂抢镜头。
“你这家伙！给我相机！！”
“老实点，我得接电话。”
夜斗仍然用一只手从容地挡住青年，接了电话。
“喂？”
“夜斗，我刚刚确认了犯人的N品牌运动鞋模特销售处，所以打电话告诉你。”
“去销售处吗？”
“是的。我打听了一下，发现犯人穿的那双运动鞋本来就大号，设计奇特，所以今年只销售了一款定制的。”
“就一个？”
“是的。特点是颜色是黄色，绳子是黑色的，边框上画着白色的线条。”
听到河洛东的话，夜斗确认了青年的N鞋子，黄色的黑色带子白色的边框，和河洛东说的犯人的鞋子完全一致。
当夜斗留心看着鞋子的时候，青年又来找我吵架了。
“你在看什么！！我要起诉你，你这是非法调查。我会写文章上传到媒体，请律师起诉你！”
青年大喊大叫，电话另一边的河洛东听到声音，很惊讶地问道：“夜斗你在和谁在一起？看他大喊大叫的样子，好像需要支援，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夜斗没有听完河洛东的话，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挡住青年的手抓住他的衣领。
“你要对我干什么！连施暴都开始了！？还不放手？你真的想坐牢吗！？放开我！！”
夜斗无视他的话，用抓着衣领的手把他拖到了刚才钱倾泻而下的天花板下。
青年可能是因为夜斗抓住衣领而愤怒爆发，刚刚开始挣扎，踹了夜斗的腿，还用牙齿咬了他的手。
夜斗忍住了他的行为，爬上了天花板下的椅子。青年身子扭来扭去，使劲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
“还不放手！？你这狗娘养的还不放手！？”
“真他妈的。”
“…什么？”
夜斗骂了一顿，然后握紧了拳头。
“轰”
猛地挥动胳膊，用力地把刚才青年关上的瓷砖打上去。在夜斗的强大力量下，天花板瓷砖完全被砸碎了，然后在破碎的瓷砖之间。
“哗啦啦”
百元大钞没完没了地涌了出来。几百，不，几千，不，上千万的钱真的像雨一样倾泻而下。
青年看到夜斗打破天花板的样子，失神地看着夜斗。
夜斗从椅子上下来，迎着倾泻而下的一沓钱对青年说。
“铁证如山，你就是一千万盗窃犯”
##
当晚10点，京北省公安厅刑事系办公室。
夜斗面对因涉嫌盗窃及侵入住宅而被捕的青年，正在制作文件。
两小时前。
青年在自己的秘密空间天花板上涌出一千万纸币后承认了犯罪。
从在窗边拍照时，偶然看到放满现金的别墅主卧开始，每天都用相机拉近镜头观察那栋房子，奶奶乘坐老人大学巴士的时间也都摸透了。
今天一大早（周一），奶奶趁着去聋哑大学的机会，爬上煤气管道，把钱偷了回来，并把偷来的钱藏在天花板上的秘密空间里。
虽然他的臂力很强，但还是不够爬到五楼。为了快速犯罪，过去3周在附近的体育中心练习了走钢丝和攀岩，经过专业训练爬上了五层，使用滑索运了几次，才把钱全部带走。
夜斗正在以青年的陈述为基础制作资料。
“夜斗！”
程汉拿着笔记本电脑走进办公室，喊着夜斗。
“什么？”
“不是有吴晨明嘛，南利芳奶奶的孙子。现在把钱还给他就行了，他在办公室门外等着呢。”
“哦，好的。我知道了。”
因为嫌疑人和被害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接受笔录，程汉拿着笔记本电脑离开，在另一个办公室填写了吴晨明的笔录。
夜斗暂时把被捕的青年交给百劳会后，推着密封的推车走了出来。在门前，吴晨明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站着。
穿着端庄的正装，他个子高，体格极好，似乎比身体强壮的夜斗还要壮。
他笑着向夜斗打招呼。
“您好夜斗警官，我是吴晨明。”
“你好，从那么远地方赶过来做笔录，你很辛苦啊”
“不辛苦，车一两个小时就到了，你找到了我的钱，我十分感谢”
“这是我的职责，还好一千万元一分不差的收回了。”
“哇！”
听到钱都收回了，吴晨明露出灿烂的微笑，一把抓住了夜斗的手。
“谢谢你，警官！非常感谢！”
夜斗连忙摆手
“都是托了刑警的福，如果不是刑警，我差点一夜之间输光我血汗钱。这是怎么赚来的钱……”
“你到底怎么…赚的钱？”
夜斗悄悄地问起吴晨明。
虽然替他找到了钱，但夜斗很疑惑，即使年纪大了，看起来也只有20多岁的他怎么能把一千万的大钱堆在家里。
对于夜斗的提问，吴晨明干咳了几声，然后怯生生地回答。
“什么……只是……努力攒下的钱。真的是努力工作攒下的钱……”
“看来你很有能力啊，年轻人竟然已经攒下了一千万的大钱。”
“嗯……我只是做一些赚钱的事情，算是个人能力。”
“原来如此，希望你以后继续做下去。我只会确认我说过的文件，然后把钱还给你。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数一下钱。”
“哎，这是刑警找来的，何必数呢。直接拿走就行了。这是你说的房地产买卖合同和家庭关系证明。”
夜斗收到了吴晨明递交的文件，确认了内容。别墅名义、与申报者南利芳奶奶的家庭关系都没有异常。
用工作手机系统确认了他所有材料。
夜斗整理完文件，把装有一千万现金的小推车推给吴晨明说。
“确认结束了，你自己搬到车上吧，以后记得一定要锁好窗户。”
“好的，我会注意的。非常感谢你，警官。”
“不用客气，路上小心。”
“辛苦了！”
吴晨明接过推车，搬上车眉开眼笑回家了。
看着那背影，夜斗想了想。
“嗯…虽然找回了失窃的一千万，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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