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千万!??”
百劳会听到程汉的话吓了一跳。
“一千万”。
能发生一千万的现金盗窃太少见了。
程汉看着显示器回答说。
“是的。受害者是一位75岁的老奶奶,还有后天语言障碍,说不好话。”
“不会说话吗?那最后怎么报警的?”
“同一个号码接到了70次报警,一直听不到说话以为是恶作剧电话准备处罚,到了之后才知道发生了盗窃事件。”
“不,就算现场出动了警察,受害者也不会说话,怎么知道被盗窃了一千万。”
“举报详细内容中说通过‘照片’知道了数目?”
“照片?什么照片?”
“应该去现场确认一下。”
“真是的…”
正说着百劳会和程汉,后面的夜斗喊道。
“组长!先去现场吧!”
“嗯?”
百劳会回头一看,夜斗已经做好出动准备,拿着刑警车钥匙。
“没事的夜斗,你先回家”
“发生了一千万盗窃案,我能去哪里?我要去现场。”
夜斗坚定地说。
看到这样的他,百劳会感到很欣慰,夜斗是小组不可或缺的一员,有他在事情会好办很多。
“…好的!我们三个都去现场,夜斗出去把警车发动起来。我和程汉准备好马上出去。”
“好的!知道了。”
夜斗马上走出去,启动刑警车,把车开到警察局门口。很快百劳会和程汉也出来上车了。
百劳会系着安全带问夜斗
“夜斗真的不用回家吗?”
“是的。没关系。工作时间工作优先。”
“......”
严格地说,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因为是下班时间18点过后。
对于京北省刑警来说,上下班时间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百劳会觉得夜斗已经适应了“没有下班的生活”,有点惋惜。
夜斗不可能理解百劳会的心情,他开着玩笑说。
“还有,如果没有我的话,会不会有点空虚呢?10人到9人虽然没有什么区别,但3人到2人的空白不是很大吗?你们不会想我吗?……”
“那当然,你还是我们队里面最好看的,块头也很壮。”
“哈哈。我的身体确实很强。”
夜斗笑着接受了百劳会的话。
虽然是开玩笑地说,但夜斗在队内的比重最大,因为在夜斗来后发生的所有事件中,他每次都扮演着最核心的角色。
就这样在车里聊着各种话题开了10分钟左右
“到了。”
夜斗一停车,百劳会和程汉就下车了。,他们进入了案发现场。发生一千万盗窃的现场是一栋单独住宅的主卧。
那里已经出现了调查组的职员,为了采集指纹和足迹,正在地面和墙面上进行鉴定。
“家里怎么这么空荡荡的?”
环顾屋内的百劳会说。
正如他所说,这所房子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家具,也没有好好打扫,与其说是人住的房子,不如说是空房子。夜斗也对这所房子的空旷气息感到有点诧异,为了询问报警当时的情况,走近了站在门口的派出所职员。
“大家好我是刑警4组的朴夜斗刑警”
“你好。”
“听说报警人是个不会说话的语言残疾人,所以用‘照片’确认了事件,能详细说一下原委吗?”
“啊,是的。刚开始接到了70次打电话却什么都没说,以为是恶作剧电话,准备处罚报警人,我通过定位来到了这所房子,报警人马上给我看了自己的手机照片。”
“手机照片?是什么照片?”
“仔细一看,100张百元大钞一叠,1000捆,共一千万,堆放得井井有条。从照片来看,有钱的地方是这家的里屋,报警人用手指着那张手机照片。”
“这样啊,报案人完全不会说话吗?”
“只会断断续续的说‘不。’‘嗯。’。”
“他还有什么特殊疾病吗?”
“看客厅里的药,好像也有痴呆症,所以沟通真的很困难。”
“你辛苦了,我也想见见报案人,他现在在哪里?”
“刚才好像去卫生间…他出来了”
夜斗回头一看,一位身材矮小、头发白的老奶奶从卫生间出来,正朝夜斗方向走来。
与年龄相比,她走路算是走得好的,但头左右摇摆着走,眼睛模糊,手四处挥舞,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夜斗走到她跟前,低下腰,对准眼睛的高度问道。
“奶奶,我是从京北省出来的刑警,刑警。你为什么把那么多现金堆在里屋?”
“不……不……”
“不是什么?”
“不……不……”
“这不是奶奶的钱吗?”
“不……”
夜斗一直在提问,但只得到了毫无收获的回答。
这样一来,连报案人是否听懂问题都不清楚,她只是不停地摇头,用没有焦点的眼睛重复着同样的话。
“嗯?”
然后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手机伸到了夜斗面前。
夜斗接过它,看了看画面,看到了满满一堆纸币现金的照片,好像是派出所职员看到的一千万现金的照片。
可是。
“现金照片,这么多张?”
她的手机图库里有几十张一模一样的照片。白色壁纸,象牙白的窗户,左下角的插座,以及地板上的一千万现金。所有的照片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地方,同一个角度拍摄的。
而且照片中的结构和这家的主卧一致。夜斗按下详细信息确认日期,只有拍照的日期都不一样。举报者从几十天前开始,几乎每天都会拍一张一千万人的主卧照片,而且就在今天的照片上没有现金。
“光看昨天拍的照片就有一千万,今天的照片里没有。看来今天确实没钱了。但是……”
信息还是不准确,可能真的有人闯入这所房子偷走了一千万现金,但也有可能是有痴呆症的奶奶把钱转移到哪里,然后忘了。
“哎,完全无法跟老奶奶沟通,怎么办……”
夜斗正在苦恼的时候,正在里屋鉴定的调查职员向他走来。
“那个…你是刑警界出身吗?”
“啊,是的。您好,我是京北省的夜斗刑警。”
“你好,我是地方厅鉴定调查系的河洛东警员我们确认了卧室…”
“有什么结果吗?”
夜斗问道,河洛东似乎要说明什么,用手指着里屋说。
“首先,通过在卧室发现的足迹,可以确定一定程度的有2人。从足迹大小和形状推测,一人是报警人奶奶,另一人是脚大小270毫米左右的成年男子。”
“成年男人吗?”
“是的,有点特别的是,这个男人的足迹和奶奶的足迹一样多。”
“足迹和奶奶的一样多吗?那就是说那个男人和奶奶一样经常出入这个房间吗?”
“应该这么认为。”
“这家除了奶奶还有别人一起住吗?”
“那个正在管辖派出所确认中,还在找奶奶手下是否有子女,据说房子的名义在奶奶面前。”
“嗯,查一下奶奶手机上的电话簿,是不是就能找到家人或亲朋好友了?如果能联系上家人,也就能知道奶奶和谁住在一起了。”
我看了奶奶手机上的电话簿,发现里面没有一个存着的号码。
“没有保存的号码吗?”
“是的,一个也没有。所以在最新的通话目录中,我打了一个经常和奶奶通话的号码,但她不接。”
“…原来如此。那么首先要掌握被推测为成年男子的足迹的主人是谁,才能有点头绪。”
“是的。除了奶奶和成年男子的足迹以外,还发现了很多半个足迹和袜子痕迹,很难推测是谁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以前去过这家的客人的,或者奶奶的足迹被歪曲了。但是最无法理解的是…”
河洛东可能有点郁闷,把口罩稍微往下一点后接着说。
“所有这些足迹中没有一个是侵入痕迹。”
“没有侵入痕迹吗?”
“是的。在里屋发现的足迹都是在房间里自由穿梭行走的。没有一个足迹可以认为是从外面闯入的。”
“那样的话仅从鉴定结果来看…”
“我认为没人闯入是对的。”
夜斗听了河洛东的话,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如果没有闯入,那笔钱是谁拿走的?真的是奶奶搬到别的地方后忘了吗,和奶奶的足迹一起被发现的成年男子足迹的主人是谁,整个事件充满了疑问。
“不……不……”
既是报警人又是受害者的奶奶一直在周围张望,说:“不。”只是反复。
夜斗想从她身上找点线索,又跟她搭话了。
“奶奶,不是说会说‘不’嘛,还会说‘嗯’嘛?”
“嗯……嗯……”
“嗯”也说得很好呢我来提问如果对的话就说“嗯”或者“不是”这家是奶奶家吧?
“嗯……”
“那奶奶住在这房子里,对吧?”
“不……不……”
“不是吗?奶奶的家在这里,奶奶不住在这里吗?”
“嗯……嗯……”
“那你住在哪里?”
“不……不……”
最后一个问题奶奶回答不了,仅凭“不是”就能得到的线索是有限的。奶奶说自己家在这里,却不住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呢?
奶奶可能知道夜斗郁闷的心情,只是双手向四周挥舞着,反复说“不。”
在旁边看着他的百劳会和夜斗搭话了。
“夜斗啊。奶奶,回答你的时候,除了‘嗯。’做了几次以外,你不是一直在重复‘不是’嘛。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你的问题不满意?”
“问题吗?”
“是啊。我总感觉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不对劲。”
“空间?……”
“她手一直挥舞着是不是在否定什么?。”
听了百劳会的话后,夜斗开始注意观察奶奶。无数次重复的“不。”这样的话和挥手的行动。仔细一看,她挥手时手指的方向大多是朝着里屋方向。然后手画得圆圆的,像是要表现整个里屋一样,挥舞着大大的手。
在那种状态下,她一直说“不。”在喃喃自语。
夜斗正在观察奶奶,这次在旁边看奶奶手机照片的程汉搭话了。
“夜斗啊这个里屋的照片有点奇怪啊?”
“奇怪吗?去哪里?”
“左下角不是有插座嘛。仔细看那里插插座的洞,这里实际的里屋是水平的,这张照片是对角线的。”
“嗯!?”
夜斗立即调转手机屏幕查看照片,并与实际主卧结构进行了对比。
主卧和手机里的照片是白色壁纸、象牙色窗户、插座位置都一样,但插座孔的样子真的不一样。正如程汉所说,实际卧室插座的救生圈是水平的,照片中插座的孔是对角线的。
那意思是…。
“奶奶!”
夜斗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声叫她。
她用无焦点的眼睛看着夜斗。
“......”
“不是这个家,对吧?”
“呃……嗯……”
不是这个家?
在旁边听夜斗和奶奶说话的百劳会、程汉、河洛东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夜斗的下一句话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的疑问。
“有一千万现金的地方!不是这个家!对吧!?”
夜斗确信地大声问道,奶奶也用最大的声音回答了。
“嗯!……嗯!……”
“奶奶拍的这张照片!不是在这里拍的,是在别的地方拍的!对吧!”
“嗯!……嗯!……”
“只是和这个主卧的结构相似,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别的房子里少了一千万,对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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