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听到河洛东的话,好像很惊讶似地反问道。
“把尸体泡在水里一会儿再拿出来?有理由吗?”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猜不到犯人的意图。”
“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没有手机,没有鞋子,再加上浸泡后捞出的痕迹……跟受害者的遗属联系上了吗?”
“最初在现场为了得到尸体尸检许可,我和被害人的妻子通了电话,受害人妻子正在来的路上。”
“那我们也得去看看。”
“这样比较好,来吧。”
“好的,我现在就去。”
夜斗挂上电话,把和河洛东的通话内容转交给了百劳会和程汉。
然后他们再次走出林荫道,登上警车前往法医。夜斗发动汽车,走下了步道下坡。
坐在后座上的程汉在车玻璃窗外左顾右盼地说。
“哈…真的一个闭路电视都没有,在这宽阔的步道上……”
正如程汉所说,宽长的步道中间只有几盏路灯,没有一个闭路电视。百劳会也转过头来,观察周围,对程汉说。
“是啊。如果这条路上有监控录像的话,抓犯人会容易得多……没办法。”
“这个案子,一两天内应该不会结束吧?”
“一两天。一周,不,可能需要一个月的事件。”
“那在抓到犯人之前,你就被这个案子束缚住了?”
“是啊。”
听了百劳会的话,程汉叹了一口气。
“哈……在发生杀人事件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有点太过分了,但那我们的测试就泡汤了。现在只要再做4个案件移交就行了,偏偏这时候是杀人事件……”
……接下这个案子后,通过测试变得相当困难。”
“在过去的3周里,我们三个人都没睡,真的很辛苦,太空虚了。说实话,这种时候刑警科长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组一点方便?在测试通过在即的情况下,突然分配杀人案件,太冤枉了。”
“那么落在我们身上的杀人事件要推给其他组吗?别逞强了,程汉。给人方便不是测试。在原来的工作环境中达到一定条件才是真正的测试。”
“组长您不觉得委屈吗?如果不能通过测试,就要被我的刑事科赶出去,强制调到其他部门。”
“有什么委屈的?一想到结束这该死的刑警生活就很开心……”
百劳会打趣的说
因为这起突然坠落的谋杀案,说不定会错过即将通过的测试,但是百劳会无法将自己的感情原封不动地表现出来,如果组长的精神动摇的话整个团队就会崩溃。
他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地保持清醒。
相反,程汉则吐露了遗憾的心声。
“哈……我很遗憾,我非常清楚我们队有多努力,以及能力有多出众,但因为连一个测试都没通过,就要被赶出刑事科,而且最重要的是……”
程汉叹了几口气,然后又接着说。
“逐渐熟悉刑警职位,突然要辞职,太不甘心了。”
程汉用很伤心的语气说,他也对刑警这个职位产生了感情。
虽然他这次是第一次接触刑事工作,但他对熬夜调查,抓住犯人,补偿受害者痛苦的刑事工作感到了极大的魅力,但现在可能要停止刑事工作了,他只能委屈和伤心。
百劳会平息了这种低落情绪。
“那又能怎样呢?那也不是谁能抱怨的。也不是这样发牢骚就能解决的问题,刑警只是尽最大努力解决负责的案件而已。”
“......”
“就像程汉你说的,这次事件可能会成为我们组负责的最后一个事件。但这并没有什么变化,你会因为生气而把这次事件抛在脑后吗?不是那样的,只要按照我们一直做的那样,努力调查就行了。这样即使是最后一次,也是个对自己一个好的结局,不是吗?”
“…是的。”
“所以加油,打起精神来。你知道吗?我们会好好调查,一天内就把犯人抓起来。”
听了百劳会的话,程汉尴尬地笑了。
夜斗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两人都产生了共鸣。无论是程汉的遗憾,还是百劳会的“这是现实,没有办法”,都能理解。
夜斗静静地开车思考。
“程汉和组长的苦恼都有解决的方法,只要蓝色笔记本里有关于这起谋杀案的信息,就能很快结案并通过测试。但是……”
夜斗3周前与夏寒夕在公安厅1楼玄关对话后,一次也没有翻开过蓝色笔记本。
因为她说的话深深地印在夜斗的脑海里。
“首先要成为一名能干的刑警,证明自己是个不错的刑警。”
夜斗真的想成为一名能干又不错的刑警。
我不想成为依靠蓝色笔记本处理好每一次“偶然”事件的刑警,而是想成为用自己的能力解决困难案件的卓越刑警,只有这种能力上的卓越才能让日后夜斗自己调查李盛天和剃刀派。
因此,夜斗下定决心说:“在测试期结束之前,绝对不会打开蓝色笔记本。这次也用我的能力尽最大努力调查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真正不错的刑警。”
夜斗就这样下定决心,到了法医鉴定。
刑警四组人员下车,夜斗经过正门左右张望的时候。
“夜斗!”
河洛东叫住夜斗走了过来。
夜斗轻轻地向他行了个礼。
河洛东依次向百劳会和程汉打招呼后,用手指着某人对夜斗说。
“坐在那里的那位女性是受害者的妻子,但是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什么话都没有说。来了后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丈夫被刀刺死了……这也情有可原。”
“一般杀人受害者的遗属来医院的话,大部分都会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痛哭,但那位只要坐着不流一滴眼泪。”
“都不哭吗?”
“是的,还没有任何表情,去跟我看看吧。”
“嗯……知道了。”
夜斗对百劳会和程汉说要和被害人的妻子谈谈,然后走近她。
她耷拉着肩膀,低头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半空。
夜斗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
“您好,我是夜斗刑警,您丈夫的事情真的……很遗憾。我想您会很心痛的。”
“......”
但她不仅没有回答,连夜斗都没有看一眼,直愣愣地望着半空,夜斗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她的表情很细微,毫无生气。
从她的脸上感受到的感情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解脱”。
从某种痛苦和束缚中解脱出来,成为什么都不是的状态的那种感觉,她带着那种无色无味的表情。
望了许久她的脸,夜斗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嗯……虽然打击很大,但为了警方的调查,我需要妻子的陈述,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
“现在好像很难陈述,我只问你几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我们刑警也要有线索才能开始调查,你最后一次见到你丈夫是什么时候?”
“......”
“你丈夫说要去哪里然后离家出走了吗?”
“......”
夜斗一直在提问,但女人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睛一直出神。
看着那样的她,夜斗叹息着该怎么办。
“sbsbsbsb…”
突然,她开始小声咕哝着什么。
虽然她的嘴唇确实在动,发出了声音,但因为声音太小,所以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夜斗立即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探着耳朵说。
“什么?再大声一点”
“斯布斯布斯布……”
“嗯…什么?说说你丈夫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说了要去哪里就出去了。”
“sbsbsbsb…”
“请大点声说,我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夜斗好像很郁闷似的,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很细微。
“一个一个…”
“斯布?那是什么意思?请说得再大声一点。”
“一个一个…”
“别喃喃自语了,好好说吧!我帮你抓到犯人!”
郁闷的夜斗终于提高了嗓门,像对她大喊大叫一样对她说。
听到夜斗的高声喊叫,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喃喃自语。
呆呆的表情保持不变。
“一个一个…”
夜斗把耳朵再靠近她一点,然后我终于听懂她在说什么了。
她就这样咕哝着。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