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天竟然就在眼前。
夜斗感到浑身发麻，憎恶的对象真的出现在眼前，杀了自己的人，杀了心爱的妻子的丑人就在眼前，但夜斗只是呆呆地坐着抬头看了两眼。
“这里开阔的景色不错吧，因为从左下角可以俯瞰整个小区。”
正如李盛天所说，从左下角俯瞰，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这个小区的全景。
“这个时间在这里，看来不是公司职员啊？”
李盛天拿出一支烟，点着，蹲了下来。
现在夜斗可以从两个角度看待他，李盛天似乎完全没有警惕心，夜斗很想揍眼前的李盛天一顿，但他没有，他不再是以前的流氓了。
他作为警察会合理合法地击碎这个黑老大，李盛天似乎要和看起来像居民的夜斗聊天。
夜斗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是的 ……”
“脸长得也很帅是做模特吗？”
李盛天完全不认识夜斗，像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对话一样说话。
夜斗在考虑如何向这样的李盛天介绍自己时开口了。
“嗯……应该说是做帮助人们的事情吧。如果有需要帮助的人，就去帮助他们。”
“哦，是吗？我也在帮助人们。”
李盛天总是这样包装自己，给想工作的人工作，给需要钱的人高利贷。即使那份工作是黄色交易场所，贷款的利息超过30%，但最终自己还是满足了别人的需求。
李盛天总是那样美化自己。
“但是人真的很奸诈，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就那么苦苦哀求，诚心诚意地帮助之后就不报恩了，得到必要的帮助之后就不知道感谢了。”
当因奴隶合同而被捆绑的黄色交易女性试图逃跑时，当高利贷的顾客不想还钱时，李盛天都会通过暴力手段追讨，并以此逻辑将自己的暴力和威胁正当化。
“看来你给予的帮助，得到了补偿，？”
“当然了，我不是宗教人士，有去就要有来。”
夜斗回答:“无条件帮助也是可以的”
李盛天深深地看了也都一眼“你无条件帮助，别人可不一定会感谢你，还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夜斗想了想是不是真的。
对于报警求助的人是否都对警察感到感谢。当然，也有人真心感谢警察的帮助，但似乎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不，反而更多的是不满意和发脾气。
因为很多情况下，嫌疑人会想为什么要逮捕自己，受害者在想为什么不好好补偿我受到的损失，逼迫警察。
“嗯，好像也有不知道感谢的人。但是我做的事情，并不是以帮助为代价得到很大的补偿……”
“是说无偿工作吗？在志愿团体工作吗？”
“是也不是吧。”
和过去混日子相比，警察公务员的工资真是微薄。在家庭暴力现场制服持刀丈夫、开枪阻止酒后驾驶的车辆等危险的工作，拿到的工资真是寒酸。
“看来你的工作不太好，是不是做得太干净了？”
“太干净了吗？”
“是的。如果你只做透明、干净的工作，你可能会感到骄傲和理直气壮，但你不会赚大钱。相反，如果你把身体放在一点点肮脏的东西上，你很容易赚钱。”
李盛天的语气变了，开始一点点趾高气扬起来，炫耀开始了。大多数人越是登上高位，就越显示自己的能力和名声。
“如果是脏的工作，你指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非法的东西。是说那些不太透明，夹杂杂质的事情。在法律的规定内只能赚到预想的钱。但在规定之外，意想不到的金额会滚滚而来，连税金都不用交！”
可能是因为和不认识自己的人聊天很开心，李盛天连私事都说得很清楚。
“即使赚了很多钱，如果做非法的事情，也会有很多困难。”
“你说的是什么困难？”
“比如警察管制…”
“管制？警察？”
“你不怕吗？。”
“噗哈哈哈哈！”
李盛天突然大笑起来，不是因为好玩才笑的，那是嘲笑。“警察的管制，你真是个纯粹的人。”
“什么？做了违法的事情，担心警察的管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对于夜斗的提问，李盛天停止了笑，但嘴角仍然带着嘲笑。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烟，把烟头随便扔在地上，然后说。
“警察并不像你想的那么聪明。也就是说不用太担心管制。”
“怎么可能，警察不是法律专家吗？”
“专家们是对的。但是法律本身就涵盖了庞大的范围，所以很难在各个领域都精通。相反，我只要努力学习我要推翻的法律的一部分，制定战略就可以了。如果警察是保护森林的管理者，我就会进入那片森林，只努力学习一棵树，就可以了”。
“啊…”
听到李盛天的话，夜斗后脑勺像被打了一拳，感到了巨大的冲击。
因为夜斗作为警察，只想着如何抓住李盛天，完全没有考虑李盛天对警察的看法。
正如李盛天所说，他只需集中精力处理自己的非法营业行为。
如何走出法律的圈子，如何伪装才不会被发现，但只要不断研究就可以了，但是警察不能只集中于他一个人。
因为不仅有李盛天犯下的非法行为，还有很多其他非法行为不断发生，看森林的管理者不能集中精力看每一棵树，确实如此。
“打击违法的警察分为两类。一类是接到报警后过来的派出所警察。他们有抓住我们的意志和勇气，但没有信息。他们不是专门从事打击和调查工作的刑警，他们出动，只要懂一些法律知识就可以推脱掉。没有线人的派出所警察一般只了解个人情况就回去了。”
说得对，派出所的警察接到报警后，首先要去现场，但并不是拿着什么情报进行周密的调查，只是接到报警才去那里的。可以认为，没有任何信息、成功打击非法营业的概率几乎为零。
“另一个是收集和分析关于我们的信息，试图进行管制的刑警。他们有管制我们的信息，但没有勇气，刑警们对我们准备得很彻底，越了解我们，就越觉得管制和调查不容易。我不会随便乱来的，这些警察用钱买通就行了，他们也不用做无谓的努力，所以很舒服，我们也不用另当别论，所以彼此都很好。”这句话也是对的。
就在2017年，与非法营业场所进行秘密交易的不正之风警察还很多。警察们即使打掉黄色交易场所，也没有单独奖金，即使辛辛苦苦抓来非法营业者，也很难得到糊口的工资。
对于这样的公务员来说，非法营业场所方面提供的巨额资金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像李盛天这样机灵的人知道警察的内情，用钱收买了他们。
“上面这两类警察我都不怕，我害怕的警察是拥有勇气和情报的警察，有超越常人的决心，但现在没有这样的警察。”
李盛天已经把警察放在自己手上，正在随意揉搓。警察的能力，准确地洞察了警察组织的现实。听了他的话，夜斗觉得自己太安逸了。
李盛天如此努力地研究自己的敌人警察，而夜斗却没有研究李盛天，只沉醉在自己的热情中。
“我害怕的警察是一个既有勇气又有情报的警察。但是没有这样的警察。”
通过这次对话，我了解到了两件事。一个是他为了弥补自己的非法营业行为，正在相当努力地学习和制定战略，另一个是李盛天害怕的警察暂时还没有。
“拥有勇气和情报的警察…”只要是勇气，夜斗就足够了。因为他已经超越了勇气，充满了憎恨。
“哎呀。”
当时蹲着的李盛天伸着懒腰站了起来。
“聊着聊着都晚了，现在该回去了。”
“是的，我也得走了。”
“聊得很开心下次再见吧”
“是的我也很开心”
“那我先走了。”
李盛天用手指捋着自己的长发下坡，在角落里等候的两名组织成员紧随着。
“哈……”
和李盛天分开后，夜斗全身的力气才放松下来。虽然和他谈得很自然，但在眼前遇到了憎恨至死的仇人，是一件让人惊慌和紧张的事情。夜斗在很多方面都对刚刚和李盛天的相遇感到很神奇。
“滴里嘟噜——”
看着渐渐远去的李盛天的背影，夜斗的手机响了，是朝西公安厅的号码。
“我是夜斗”
“夜斗警员，明天9点来公安厅”
“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沙绿媒被捕事件，有特许聘用仪式。”
“啊谁被调到刑事科了呢…”
职员稍稍停顿了一下后说。
“明天会公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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