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小狗子”绝对不能真的对老村长动手动脚,甚至挥拳相向,如果他胆敢这么做,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且异常严重。即便是身处在梦境当中,“小狗子”也不愿遭受他人虐待和欺凌。
就在思维混乱、心烦意乱之际,“小狗子”迅速调整好自已面部表情,并努力让自已看上去若无其事。尽管他那张稚嫩脸庞污迹斑斑,难以看出明显变化,但如此细微动作仍未能逃过老村长那双锐利眼睛——这位久经世故的老狐狸敏锐地觉察到其中微妙差异,并暗自诧异:这个自幼便心智不全的孩子,如今居然奇迹般地恢复神智变得正常起来!
“我没什么大碍啦,多谢大家关心!”小狗子心想虽处梦境但仍需保持正常社交互动,避免行差踏错。毕竟曾经梦中遭遇僵尸丧尸围攻,遭陌生人追杀乃至被逼无奈,纵身跳下悬崖等诸般离奇经历记忆犹新,此次感受太过真实,实难再承受因举止出格招致全村人唾弃之苦果矣。
周围的村民们听到\"小狗子\"竟然开口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哗然一片,惊叹之声响彻云霄,整个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甚至一度陷入了失控的状态之中。有人惊愕地喊道:\"直娘贼的,这小傻子居然真的能够正常说话了?\"另一人则满脸不可思议地附和道:\"太神奇了吧,他可是十多年来一直无法正常交流沟通呢,现在竟然痊愈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嘈杂喧闹之声不绝于耳。就在此时,老村长站出来环顾四周,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神严厉,低声沉喝一声:\"都给我闭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随着老村长的一声呵斥,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但众人脸上仍带着疑惑和好奇的神情。
这时,老村长向身边的猎户老张使了个眼色,老张心领神会,立刻迈步向前走到\"小狗子\"面前。他伸出双手,仔细地在\"小狗子\"全身上下摸索查看着,连眼睛、鼻子、喉咙和舌头等部位都没有遗漏。与此同时,老张还轻声笑道:\"来来来,小家伙,让大叔好好给你检查一下,看看咱们家的乖孩子是不是真的康复了呀?\"
69書吧
过了一会儿,张猎户转过头来,对着老村长耸了耸肩,并点了点头,表示自已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检查。然后他略带迟疑地对老村长说:\"嗯……从目前来看,这孩子的身体似乎并无大碍,但至于他的神智是否完全恢复正常,我也不敢轻易断言啊!\"说完,老张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事实上确实如此,张猎户擅长的领域在于狩猎技巧,对于一些跌打损伤、皮肉流血、骨折疼痛等病症有着深入了解和治疗经验;然而面对神智相关的疑难杂症时却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此时此刻,石铁匠也好奇地凑近“小狗子”身边,用手指轻轻触碰着自已的脑袋瓜儿,神情犹豫不决地开口问道:“那……你现在还认得出我吗?”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尽管心中暗自嘀咕不断,但小狗子仍然乖巧顺从地点点头回答道:“当然啦!您是铁牛的父亲啊,我一直都称呼您为叔呢。”接着,他又依次指向周围的人们,并准确无误地喊出他们各自的称谓——“这位是张猎户,那位是老村长,我习惯尊称一声爷;这边是婶,那边是姨……”
就这样环绕一周后,大石村里的每一个人都确信无疑,曾经那个傻乎乎度过十余载岁月的“小狗子”,如今真真切切地恢复了清醒理智,大家纷纷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和欣慰。
老村长看到事情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于是催促着村民们各自回家。现在正是一天中忙碌劳作的时候,如果耽误了一点时间,恐怕会减少收成,导致大家饿肚子。他和\"小狗子\"说了几句话,无外乎是让他好好调养身体,不要再出任何差错。随后,村长与铁匠、猎户等人一同离开了,自然而然地,铁牛也被他父亲拉走了,说是要让\"小狗子\"能够静心养病。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小狗子\"才真正放松下来。对于像他这样实际上早已过了喜欢热闹年龄的人来说,而且年纪也和老村长相仿,要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中装成一个刚恢复神智的小孩子,实在是有些勉强。他心想这个梦真是太真实了吧,拥有如此强烈的自主性,以前做的梦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呢!大多数时候都是随着梦境的发展而被动地展开情节罢了!
\"小狗子\"将双手垫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在草垛之上,紧闭双眼陷入深思之中。在他的记忆当中,对于梦境的认知仅仅局限于附近的大石村,以及村子后面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和山前潺潺流淌的小河。每当饥肠辘辘时,他便会前往山中采摘一些野生果实或者捕捞几条小鱼小虾来填饱肚子,但却从来不曾离开村庄太远。据传闻,山上潜伏着凶猛无比的野兽,甚至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妖怪;而远方那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深处,同样隐藏着神秘莫测的河妖。
妖?
\"+++\"
小狗子暗自思忖道:果不其然啊!这个梦境世界要么就是神仙,要么就是妖魔鬼怪。难道说只有等我被这些可怕的妖魔吞食之后,才能从这场噩梦中苏醒过来吗?就如同往昔一般,当自已在睡梦中不慎跌落万丈悬崖时,那种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挤出来般的强烈失重感,方才令他猛然惊醒。
哎,为何我所做的梦皆是如此怪异离奇呢?一点也不像其他男子那样,不是梦见风花雪月之事便是梦到妻妾成群之景。更有甚者,听友人提及,有人在做完一场香艳美梦后,醒来再度入眠时,竟然还能够继续衔接先前的梦境发展下去。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小狗子\"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一股强烈的倦意涌上心头。在半睡半醒之间,他迷迷糊糊地琢磨着:\"嗯……这场梦应该快要结束了吧?我是不是很快就要苏醒过来了呢?\"
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小狗子\"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此时此刻,夜幕已然降临,草棚之外一片漆黑,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帷幕笼罩着大地。然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却格外耀眼夺目,它们璀璨如宝石,熠熠生辉,丝毫没有因为黑暗而失去光芒,足以让\"小狗子\"清晰地看到二十米以外的景象。
突然间,\"小狗子\"心中涌起一丝惊愕,他惊讶地发现自已竟然依旧身处这个奇葩的梦境当中!这怎么可能?难道在梦中还能够入睡不成?甚至连做梦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天啊,真是闻所未闻!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从腹部袭来,犹如烈火燎原般折磨着他。但他心里清楚,村子里物资极度匮乏,村民们每天最多只会给他送来一顿食物而已,而且这里的人们一天也只吃两顿饭罢了。
眼见天色已晚,\"小狗子\"实在不敢冒险外出寻找野果充饥。毕竟,万一不幸遭遇了传说中的\"梦境\"之妖,他可不愿在极度惊恐中被那妖魔活生生吞下肚去。
在极度饥饿的折磨下,\"小狗子\"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他一会儿侧身躺着,一会儿平躺着,一会儿又蜷缩起来,试图用各种姿势进入梦乡,好从这有点诡异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然而每一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这让他倍感沮丧和无奈。于是,他开始不停地抱怨、咒骂,但这些并没有改变任何现状。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深夜,小狗子终于被疲惫不堪击垮,沉沉睡去。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时,整个人彻底懵了——他竟然依旧身处这个诡异的\"梦境\"当中!此时此刻,身体传来的饥饿感已无法抑制住内心深处涌起的恐惧。他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时光,神情落寞且茫然失措地在村庄内外、后山边缘以及小河畔四处游荡,似乎在寻觅着某种重要的东西。
每天只有当铁牛送来些许食物时,小狗子才能稍稍平静下来,专心进食。而其余时间里,他则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毫无头绪。
他迫切地想要寻觅出逃离这个“梦魇”的路径,但无论怎样苦苦搜寻,始终未能如愿以偿。那无尽的恐惧感如瘟疫般在心中肆意蔓延,愈发强烈,最终令他感到整个世界仿佛沉甸甸地压在身上,沉重得令人难以承受。无奈之下,他只得龟缩于那座破旧不堪的草棚之中,半步也不敢踏出,哪怕铁牛已经连续两天未曾给他送饭,险些饿得昏厥过去,他亦不愿挪动脚步迈出草棚半步。或许,此次的“梦境”便是要置我于死地吧。嗯,若我当真饿死在此处,是否就能重返现实了呢?然而,此刻的饥饿感实在太过难熬!
“我并非痴傻之人,亦无心接纳‘小狗子’这般粗俗之名,只是……我究竟该如何称呼自已呢?为何我竟全然忘却了这一切。我的双亲唤作何名?我的妻女又叫什么?这些于我而言,皆成了一片空白啊。”他不住地低声呢喃着,竭尽全力去追忆那些渴望知晓的答案,可惜终究徒劳无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等到铁牛再次送食物过来的时候。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恐万分——只见“小狗子”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无论怎样呼唤都没有反应。铁牛被吓得脸色惨白,一边尖叫着,一边拼命向老村长和自已父亲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
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大石村,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地赶到草棚外集合。老村长眉头紧皱,背着手在那狭小拥挤的草棚内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满是忧虑之色。而石铁匠则和张猎户站在一旁,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扶起小狗子的上半身,让他靠坐在墙边;另一个手持汤饭,用木勺慢慢地将食物喂进他的口中。可惜大部分的汤饭都无法顺利进入小狗子的喉咙,而是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弄湿了他的胸襟,场面十分混乱不堪。
\"别担心,他应该只是因为太饥饿才会昏倒的。只要给他吃些东西补充体力,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尽管心中也有些慌乱,但张猎户还是努力稳住情绪安慰大家道。
\"小狗子\"在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中,缓缓地苏醒过来。他的眼睛微微颤动着,仿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当视线逐渐清晰时,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正是石铁匠那张布满皱纹、饱经沧桑的大饼脸。
尽管石铁匠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小狗子\"深深的忧虑,但此刻\"小狗子\"的内心却如坠无底深渊一般沉重。这个所谓的\"梦境\",似乎已经成为无法逃脱的牢笼。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小狗子\"也只能坦然接受现实。经过几十年风风雨雨的磨砺,他早已学会顺应命运的安排。那么,就先在这个世界里努力生存下去吧!要迈出的第一步,便是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已的名字,绝不再让大石村里的人们继续唤自已作\"小狗子\"。
于是,他用如同蚊蝇一般细小且微弱的声音,向老村长恳求道:“爷爷,请您安心吧,我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太大问题,神智也已经彻底苏醒过来了。不知道能不能麻烦爷爷给我取个新名字呢?从今天起,但愿大家都别再唤我‘小狗子’了。”老村长和其他村民听到这话,都不禁感叹这孩子真是变化颇大,竟然连这种小孩才会有的小名都会介意了。但这样也好,恰好说明他的确已经痊愈,重新拥有了最起码的羞耻之心!
老村长心中倍感宽慰,左手轻轻摩挲着自已那花白的山羊胡,开口询问道:“那么,你是否已经有心仪的名字了呢?”
“我……我实在想不起自已本来叫啥名儿了。”他稍稍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抬起头来说道:“爷爷,那以后我就叫做无名吧!”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