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道呆愣很久,这才看见秦牧,哽咽道:“你怎么来了?”
秦牧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袁无道的肩膀,道:“我是来救你的!”
而后,就见着他手掌一挥,先前已经死亡的青儿,却是离奇的复活了,韩泗见着这一次,立时面色大变,恶狠狠的看向秦牧,“大胆!这可是陛下赐死的人!”
秦牧不以为意的道:“陛下赐死的又如何,我秦牧向来做事随心所欲!”
韩泗惊疑不定,眼前这个男子,还当真是他认识了那个窝囊六皇子吗?随即,他深吸一口气,立时就吩咐道:“来人,给我杀了他!”
秦牧却是冷笑一声,道:“我可是帝国六皇子,你敢光天化日之下杀我吗?”
韩泗一愣,只得是悻悻而归!
但,韩泗杀心已然起了!
…………
这一日,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
秦牧独自走在一条寂静的山间小路上,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自已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忽然,他感到一股不祥的气息袭来,迅速停下脚步,警觉地环顾四周。
“秦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道冷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秦牧目光一凝,只见十数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向他围拢过来,每个人手中都握着闪烁寒光的利刃。为首之人正是韩泗,他面带狞笑,眼中满是杀意。
“韩泗,你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我。”
秦牧冷冷道,双手紧握长剑,剑尖微微颤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哼!这可是你父亲让你死的,别怪我!”韩泗怒喝一声,手中的刀锋一闪,率先冲向秦牧。
战斗瞬间爆发,黑衣人纷纷围攻秦牧。
秦牧身形如电,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直指对方要害。他的剑光划破夜空,与敌人的刀光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发出铿锵之声。
“杀!”黑衣人齐声呐喊,刀光剑影中,秦牧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
他迅速穿梭于敌人之间,长剑挥舞,每一击都精准无比,将一个个黑衣人击倒在地。
韩泗见状,怒火中烧,亲自上前与秦牧对决。他的刀法刚猛霸道,每一刀都力道千钧,企图压制秦牧。然而,秦牧却以巧妙的剑法与之周旋,始终保持冷静,寻找对方的破绽。
战斗愈加激烈,韩泗的刀法虽强,却无法击败秦牧。
双方缠斗数十回合,韩泗渐感力不从心,额头渗出汗水。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已必败无疑。
就在韩泗心生退意之时,秦牧猛然发动攻势,长剑如闪电般刺向韩泗的胸膛。韩泗措手不及,急忙后退,却还是被剑尖划破衣襟,鲜血喷溅而出。
“啊——!”韩泗痛呼一声,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惊恐。
秦牧毫不留情,身形一闪,紧跟而上,长剑直取韩泗咽喉。韩泗惊慌之下,举刀格挡,却被秦牧一剑挑飞兵器,紧接着,一剑刺入他的心脏。
“噗——!”鲜血狂喷,韩泗双眼圆睁,满脸不甘,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看到韩泗被杀,剩余的黑衣人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停下攻击,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们要继续送死吗?”秦牧冷冷问道,长剑滴血,目光如电。
黑衣人们见状,心生畏惧,纷纷丢下兵器,四散逃走。他们知道,秦牧的实力远超预期,再战下去只会白白送命。
随着黑衣人逃散,战斗的喧嚣逐渐平息,山谷恢复了寂静。
秦牧站在韩泗的尸体旁,长剑指地,神情冷峻。
忽然,他眉头轻蹙,抬起头,望着山顶的某处,淡漠道:“既然来了,何须躲藏?”
69書吧
话音落下,便见山巅,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缓缓走下,此人容貌俊美至极,皮肤细腻柔嫩,好似婴孩,一张嘴角含笑,更增几分邪异之气。
“你竟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看来,你也并非废物嘛!”年轻人淡淡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牧瞥了他一眼,道:“秦牧。”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年轻人拦住他的去路,笑嘻嘻道:“想走,哪有那么简单?”说罢,一拳轰出!
秦牧瞳孔收缩,身子往左边一偏,避过他的拳风。同时,手腕抖动,长剑刺向年轻人的咽喉,速度快若奔雷。
年轻人哈哈一笑,不退反进,右手成爪抓向秦牧的手臂。秦牧不禁皱眉,他的速度太快了,若是硬拼,吃亏的只会是自已,因此只能松开手中剑,改用剑背横扫年轻人的腰腹部。
年轻人却没有任何犹豫,左手探出,抓住秦牧的剑身,右手抓向秦牧的脖颈,显然要夺取长剑。秦牧心中一惊,连忙把剑往外拔,但对方的力量却是奇大,竟然没有能够拔动。
年轻人哈哈一笑,抓住剑柄一拉,秦牧只觉浑身一沉,整个人便朝他扑了过来,而他则趁机抱住了秦牧。
两人紧贴在一起,年轻人的鼻翼擦过秦牧的脸颊和耳朵,让他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羞涩之感。
年轻人嘿嘿一笑,道:“这下子,你跑不掉啦!”
闻言,秦牧顿时恼羞成怒,运足内劲狠狠推开年轻人,抽出腰侧的短匕,向年轻人捅去。
“啧啧啧,真辣呀!”年轻人赞叹一句,伸出食指夹住匕首,另一根手指点在秦牧的肩胛骨上,秦牧闷哼一声,身躯剧震,短匕险些脱手而出。
年轻人嘿嘿坏笑,道:“乖,放弃抵抗吧,否则哥哥我可要不客气喽。”
“呸,你休想!”秦牧咬牙切齿地道。
年轻人撇了撇嘴,不屑道:“真是冥顽不灵,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把,把你变成女人算了。”
说罢,他一掌拍在秦牧的脑袋上。
顿时,秦牧眼前一阵昏眩,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年轻人扛起秦牧,纵身跃上山顶的巨石,跳上马车,驾驶马车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月亮升起,清辉洒落,照亮了夜晚的荒野。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很快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至一座城池门口。
城墙上巡逻的士卒突然发现,城门外竟停着一辆豪华马车,马车外坐着两个男子,正在谈论着什么。
士卒们警惕起来,立刻吹响号角,示意守卫军做好防备。
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士兵冲了出来,团团围住马车,严阵以待。
马车帘掀开,一个身穿紫袍的年轻公子迈步而出。他面如冠玉,眸如星辰,一袭锦衣,贵气逼人,仿佛天潢贵胄,高不可攀。
他身姿挺拔,傲视群雄,即使是守卫森严的城门,也丝毫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大胆!来者何人!”一员小校大声呵斥道,手按剑柄,做好迎战准备。
年轻人微微抬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道:“区区一介贱民,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闻言,众人皆惊。
原本以为这人是个普通商人或官宦子弟,谁曾想竟是北莽最尊贵的皇族子弟。
皇家,乃是天下之主宰。
皇室子弟代表了天威,凡是冒犯他们的人,绝无好下场。
众人心里忐忑,不明白皇族子弟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骑在马背上?
难道……他是来找茬儿的?
这些守卫军顿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们可惹不起皇族子弟,万一这位爷生气了,直接砍了他们的脑袋都没人给他们讨回公道。
见他们迟疑不决,年轻人眉头一挑,语调阴寒地道:“怎么?你们聋了,听不懂本王的话吗?”
众将领吓得肝胆俱裂,连忙跪伏在地,恭敬道:“末将拜见皇子殿下!”
年轻人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滚!本王懒得跟你们计较!”
“谢殿下恩典!”一众将领如蒙大赦,慌不迭爬起来,飞快地撤离城门。
马车继续行驶,不久后,来到宫门口。
皇宫守卫比起城门更加严密,一般人根本没资格入宫,除了皇亲国戚和特定的贵宾才有资格乘坐马车进入。
当然,像皇帝陛下这样的特殊人物例外。
年轻人下了马车,走到车厢边,弯腰扶秦牧下来,笑眯眯道:“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秦牧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背,没搭理他,径自走进宫殿。
“喂,我说你怎么老是这副态度啊?”年轻人不满地嘀咕道,“我可是救了你呢,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一座寝殿外。
“我先进去洗澡,待会儿再陪你聊天,记住哦,别偷溜。”说罢,年轻人关上房门,留给秦牧一个潇洒的背影。
秦牧摇摇头,走进寝殿,随便找了件宽敞的浴袍换上,然后拿出药箱,检查伤势。
伤势虽重,但并非致命,只需静养几日就能恢复。秦牧从药箱里取出一枚丹药服下,盘膝修炼,疗伤恢复。
片刻后,年轻人洗完澡,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着秦牧的背影,目光闪烁,喃喃道:“真是一块硬骨头,差点被你弄死,还好没事。”
他走到床沿,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睡觉。
“喂,小子,过来陪我聊聊天呗。”年轻人招呼道。
秦牧睁开眼睛,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年轻人翻个身趴在床上,道:“怎么,我长得丑?不想搭理我?”
秦牧摇了摇头,道:“你太吵了,睡觉。”
“你嫌我啰嗦?”年轻人瞪圆了眼珠子,气急败坏道,“我哪儿啰嗦了?”
“你刚才在马车上叫嚷,声音很大,我都听到了。”秦牧平静道。
年轻人脸皮一僵,尴尬地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荒郊野外?”
“我叫秦牧,来历不祥,今天路遇劫匪,侥幸逃脱。”秦牧道,“多谢你救了我,请受我一礼。”
“救你只是举手之劳。”年轻人摆摆手,问道:“你怎么没回洛京?”
秦牧道:“我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暂时不能回去。”
年轻人若有所思,道:“哦,那等你办完事,可一定要回洛京啊。你可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嗯。”秦牧道。
年轻人笑了笑,忽然凑近秦牧耳边,低声道:“你知道吗?我爹娘死于谋逆叛乱,被满门抄斩。我流浪街头的时候,遇见了当朝皇帝。他见我聪明伶俐,就收我当义子,教导我武功。”
秦牧沉默片刻,道:“节哀顺变。”
年轻人嘿嘿笑了一声,道:“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是他亲生儿子,你猜他会信吗?”
秦牧皱眉,不悦道:“你想干嘛?”
年轻人眨眨眼睛,笑嘻嘻道:“当然是让他认祖归宗啦!毕竟,他是我爹,我总得尽孝吧。”
秦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年轻人见状,笑容越发灿烂,兴奋地搓着双手,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那个啥……”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仇家?”
“没有。”秦牧摇头。
年轻人松了口气,笑眯眯地看向秦牧:“那你可以把身份告诉我了?”
秦牧依旧摇头,道:“我不信任你。”
年轻人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笑够了后,他叹息一声,道:“也对,你确实没有理由相信我。”
“我知道你的来历不寻常,也许会成为皇室的敌人。”秦牧道,“但我不介意。我既然敢坦诚身份,就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
年轻人摸摸鼻子,有些讪讪,“其实我只是逗你玩玩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秦牧神色未动,道:“希望如此。”
年轻人挠挠头,有些尴尬,“算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叫顾云逸,是南陵顾氏嫡系三房的少主。我父母早逝,我哥哥又娶妻生子,我从小在叔伯婶娘家长大,与叔伯婶娘感情不睦。这次来西凉,是因为我二叔想篡夺皇位,我不愿助纣为虐,所以偷跑出来。”
“原来是这样。”秦牧恍然。
“我们南陵顾氏与北戎、西戎交战,你一个人孤身闯入西凉,恐怕会凶多吉少。”顾云逸正色道,“要不你投靠我,我帮你解决麻烦。”
秦牧摇头,“我自已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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