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那女子便缓缓吁了一口气,迅速朝着黑暗遁去。
不多时,女子身影便是出现在紫兰轩内部。
书房内,苏平安正在书案前,不知看着什么书籍,柳如烟宛如小猫一般趴在他的脚边。
69書吧
蜡烛光芒笼罩在两人身上,倒是有股说不出的静谧。
咯吱——
门缓缓推开,那女子走了进来,正准备说话,就见着这番安和景象,便是朝着苏平安打了打手势。
苏平安会意,放下书卷,将柳如烟轻轻抱入床榻上后,就关上门走了出去。
“出了什么意外?”
看着石兰,苏平安直接开口问道。
女子便是石兰!
紫兰轩的二号人物。
石兰一惊,有些诧异的问道:“苏先生,您怎么知道行动出了意外?”
苏平安淡淡道:“你身上并无血腥气味!”
杀了人,不管如何小心,身上肯定会留一些血腥气,而石兰身上没有,那就说明情况有了偏差。
石兰闻言,这才若有所思的点头,接着便将张忠被六王府的人截杀一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不仅如此,就连他们原先准备小惩大诫的官员,也有人先他们一步,受到了警告。
听着石兰的话语,苏平安的面色慢慢凝重起来,好半晌,他脸上才露出一抹笑容,摇摇头,由衷感叹道:
“终究是我有眼无珠了……”
“六殿下之强,恐怕早已超出你我的想象!”
秦牧就像是一个漂浮的冰山。
你以为所看到的,便是他的全部底蕴,殊不知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
一夜之间,凡是参了六皇子秦牧奏本的言官御史,皆是受到了死亡威胁。
尤其是张忠,更是直接暴毙而亡。
一死多伤,闹得人心惶惶,整个大虞局势瞬间就变得波谲云诡起来。
几乎是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六皇子秦牧。
哪怕秦牧明面上只是个废物皇子,但最终受益者就是秦牧,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就是打击报复。
与此同时,皇宫内
老皇帝听着韩泗的禀告,微微眯起了眸子。
眸光复杂。
不知道在想什么。
偌大寝宫内,寂静一片。
韩泗半弓着身子,也下意识慢了呼吸,生怕打扰到老皇帝思考。
好半晌,那秦堰才看向韩泗,“小韩子,你说这一切真的是老六做的吗?”
韩泗摇摇头,“陛下!真不是老奴妄言,给六殿下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杀人。”
“况且,能够在金吾卫和七宿卫眼皮子底下杀人,还能够逃之夭夭的,恐怕也只有那些江湖门派了!”
金吾卫,隶属于皇帝的禁军!只听从皇帝调令,负责守护洛阳以及皇宫的安全。
乃是唯一一支能够光明正大进入洛阳的武装力量。
老皇帝点点头,也是觉得这番话有些道理。
毕竟这个老六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为了贪图美色,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一个出身花柳之地的人纳为妾室。
这等货色,会有什么大成就?
老皇帝暂时打消了对秦牧的戒心,不过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加强了针对六王府的监视。
说来也巧合的是,赵楼就在被派去监视六王府的七宿卫当中。
……
六王府
静谧的深夜,秦牧趴在桌上前,看着呈报,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烛灯之下,他的手掌忍不住微微颤抖,放下呈报后,秦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福伯。
“这群言官御史在早朝上书弹劾我,结果晚上就被人警告,这不明摆着我是在打击报复吗?”
“福伯,是谁调动玄衣卫和亲卫做的?”
福伯也沉默了。
这个时候,饶是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不该贸然行动,就算要打击报复,至少也得等风头过去吧!
半晌后,福伯摇摇头道:“应该不是我们的人,我猜测,应该是苏先生……”
话说到这里,福伯就顿住了,他觉得苏平安应该不会这么蠢。
这个时候动手,除了给秦牧抹黑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算了,让沈炼下去好好查查!这样老头子找我的时候,我也好有个说辞!”
秦牧无奈的挥挥手。
第一次,他对局势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未免有些太诡异。
难不成,除了老二和老八之外,在这个洛阳城,还有第三股势力敢与他们争斗?
说到这里,秦牧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老十三秦顺!
那个威猛高大的男子。
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秦顺是个相当直脾气的人,谈不上一点智慧,但智商的天然不足,却让秦顺在武力上,有了长足的发展。
秦顺在战场上表现相当耀眼,年纪轻轻就做了一名前军大统领。
且在针对外族的数场战役中,皆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秦顺也是他拉拢的对象之一。
参军的玄衣卫当中,有不少都在秦顺麾下效力。
或许是兄弟之中的心有灵犀,他这个十三弟经常提拔他的人,以至于到了现在,不少人都到了中层将领。
念此,秦牧深吸一口气。
他扭头看向福伯,“老十三什么时候回来?”
福伯道:“应该就在下月!”
秦牧微微点头。
说起来,他都有些看明白老皇帝的操作了。
季灵儿回来也有好几日,说好的比武招亲却始终拖沓着。
这时突然又从皇宫传出让老十三回来的旨意,摆明了就是老皇帝想要撮合老十三和季灵儿。
“那些贪官的罪证查的如何了?”秦牧又问。
福伯想了想,说道:“包括各地府州县在内的官员,我们已经查探了近六成!这其中的贪污纳贿的情况,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掌握!”
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大虞王朝近六成的中基层官员,少说也有数千人之巨。
要是让皇帝的七宿卫去查,指不定得靠天荒地老呢。
看来还是系统的人儿给力!
咯咯咯——
窗外,突然响起一阵黄莺叫声。
秦牧眉头一凝,这是他之前与赵楼定下的暗号。
只是……就算用暗号,少说也得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然的话,若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是无端多了几分暴露的风险。
难不成,是遇到了一件万分着急的事情,让赵楼不惜冒着风险也要传话?
秦牧深吸一口气,他并未走出去,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福伯。
福伯点头,快步走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来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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