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走了几步,就发现不对劲!
因为自已办公的地方,已经被杂物堆得满满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在赶人了。
顷刻间,张载的面色就变了,当着诸多官员的面,扯着喉咙喊道:“谁是刑部侍郎,给我站出来!”
还真别说,张载板着一张脸,背着手训斥的样子,倒是挺有几分官样。
随着张载出声,偌大的刑部大堂这才有片刻寂静,而后,有一人走了出来,对着张载说道:
“我就是刑部侍郎刘忠武!”
张载看向李忠武。
那是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留着一抹八字胡,再加上浓眉大眼的,又是标准的国字脸,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以至于看起来有股说不出的威严。
严格来说,张载在官场上毕竟是新手,第一次遇到标准的一品要员,他还是有些胆怯,咽了口唾沫,故作深沉的说道:
“我奉陛下之命,彻查齐日林一案,请你协助我查案,否则,若是在限期之内无法完成,想必张大人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李忠武见着张载似乎要来真格的,便是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我还有要案在身,查案的事情,就概不奉陪了!”
“至于齐日林一案,我奉劝阁下一句,有些东西,不上称,没有三两重,可若是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李忠武说的很隐晦,可张载还是听明白了,但不由得冷笑一声。
“巧了,我这人最不喜欢和光同尘了,张大人,我会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呈报给陛下!”
李忠武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读书人竟然如此这般不识好歹。
而刑部大堂内的一众官员,此刻也都是神色各异,但总的来说,当张载这番话一出口之后,他们立时就对张载充满了敌意。
还是那种非常明显的敌意!
一开始说,他们只想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话,那么现在,将张载明确表现出要严查之后,那无疑是宣告,要置他们于死地!
在齐日林底下做了这多年的事情,谁敢保证自已底子干净?
眼见着张载又要搬出皇帝说话,李忠武只觉得这家伙天真得好笑,便是摇摇头,转身就离开了。
于是,理想主义者张载,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惨败!
他以为有皇帝圣旨一把尚方宝剑,能够斩杀一切魑魅魍魉,可令他没想到 ,终究是名头大于实际了。
张载看了眼一众围观的官员,终究是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他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去,开始清理自已桌案上的杂物。
而在外面,李忠武丝毫不给张载面子,大步走了出去,身边有人低声问道:
“李大人,他毕竟是陛下钦点的刑部尚书,我们这般,岂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啊!”
李忠武冷哼一道:“不要忘了,他面前还有个代字,只是暂代的!”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凌厉,又道:
“况且,陛下的意思你我还不清楚吗?让那个新科状元查案,不过就是给八皇子那一派的人一个交代而已!”
“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只是走个过程!”
“若是真的让张载查出什么来,最后受益的,只有八皇子!”
“到时候,陛下那边,我们才是真的无法交代,当然最关键的是,我们底下干净吗?经得住查吗?还是说你想去陪齐日林了?”
那官员闻言一愣,半晌后回过神来,满脸敬佩的看向李忠武,连连拱手说道:
“还是李大人看的透彻,下官佩服!看来尚书这个位置,非李大人莫属啊!”
“将来若是进了内阁,可不要忘了刑部,忘了我们这些同僚啊!”
一番彩虹屁,拍的李忠武心花怒放,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
六王府
月神站在王府门口,没有进去,只是闭眼,微微感知了一下,面色便是瞬间严峻下来。
因为,以她预知的能力,竟然都无法探查到六王府!
就好像有一层迷雾般,以至于整个六王府在她的感知中,都变得模糊朦胧!
这与先前她探查小花两姐妹时,所遭遇的情况,简直是一模一样!
如果说先前还对秦方云的说法有些疑惑的话,那么现在,她对此已经相当的深信不疑了。
69書吧
在原地站了会儿,便是走了过去。
门口的侍卫刚想拦住月神,却是被对方的眼神喝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月神冷冽着嗓子开口道:“麻烦通禀一声,就说大秦阴阳家月神,求见六殿下!”
侍卫不敢怠慢,尤其是在听说了这般威名赫赫之后,急忙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站在了寝屋外面。
侍卫有些犹豫的看向院中的福伯,“外面有人求见!”
福伯轻轻整理着自已的衣衫,“不见!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见!”
侍卫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寝屋,“福伯,那里面是在做什么?”
福伯看了眼侍卫,见这侍卫如此年轻,想必没有经历过那齐人之乐,便是笑着说道:
“想知道?”
侍卫点头。
福伯附在侍卫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那侍卫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大,仿若是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般,神色无比震惊,脸上也飞快掠过一抹羞红。
“当真这么狂野?”
他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问道。
福伯哈哈一笑,道:“这还只是初级阶段,那其中滋味,还等你品尝过一番后,才能知道!”
“不过你这辈子应该是无法品尝到了,毕竟那几个绝色美女,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艳福的!”
说到这里,福伯才想起正事,“你刚才说谁来了?”
侍卫稳了稳心神,说道:“大秦阴阳家月神!”
福伯面色微微一变,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走了出去。
在门口,见着一脸高傲的月神,连连赔笑道:“不知月神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月神看了眼府内,而后淡淡开口:“秦牧呢?”
福伯咽了口唾沫,第一次露出尴尬的笑容,“我家殿下现在有些不方便,就由我来接待月神大人,等我家殿下方便了,我再去通禀……”
月神冷笑一声,“六皇子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大虞皇室就是这般待客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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