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东西,秦牧没有多问,收下后,他朝着小虞伸出手掌。
“恭喜你弃暗投明!”
“等你以后就会发现,我这条大腿,要比秦方云的要硬的多!”
当然,硬的可不仅仅只是大腿!
小虞愣了一秒,这才伸出手掌。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番话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有毛病,倒也说不上来。
简单嘱咐了两句,秦牧就离开了。
院外针对小虞的监控也取消。
他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又是这种弃暗投明的,更加给足信任。
回到书房后,将令牌交给了福伯。
很快,福伯就将令牌储存的东西拿了回来。
是一叠厚厚的文书。
秦牧只是粗略的扫了一遍,就不由得面色大变。
上面详细记载了夏言的罪证。
包括但不限于贪赃枉法、勾搭江湖势力、草菅人命,纵容亲属为非作歹等!
厚厚的一沓,当真是触目惊心!
秦牧呼吸慢慢急促变得急促起来,明显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还是他印象当中那个待谁都和蔼可亲的夏阁老吗?
纵容亲属吞并江南数十万亩良田,致使百姓失田闹事,当地方官呈报上来的时候,夏阁老只回复了四个字:乱贼当杀!
光是死亡的百姓,就不下于十万。
如果是古代封建王朝,这个数字或许有些触目惊心,可这是在七大王朝并存综武大陆。
虽不说人命如草芥,倒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这却只是夏言诸多罪证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触目惊心!
真的是触目惊心啊!
他想不到,明面上撑起大虞江山的夏阁老,暗地里却是这等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沉默片刻,秦牧慢慢平静下来,而后他望向福伯,指了指桌案上的罪证,说道:
“让玄衣卫查一下!”
眼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如果全都属实,那他不介意惩恶扬善一次。
福伯点头。
待到福伯出去后,秦牧就待在书房里面,此刻他脑子里面很乱,这些罪证全然打破了他对夏言的滤镜!
不过,无意之间,他似乎把秦方云一个底牌给捅出来了。
这些情报是秦方云让小虞收集,摆明了就是准备拿来要挟夏言的。
天色,很快就沉了下来。
没让秦牧等很久,差不多天完全要黑的时候,福伯回来了,朝着秦牧点点头,轻声道:
“我们已经初步查明了,这里面绝大部分都属实,还有一些因为涉及的人员太多了,还来不及查证!”
简而言之,夏言的确该死了。
秦牧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头,“福伯,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在秦牧脑海回荡了一下午。
福伯道:“殿下,老朽认为,这天下终究是您的,夏言这般罪恶盈天,人人得而诛之,还百姓以清白,还大虞以清明!”
福伯的意思很明显了。
那就是,夏言他祸害的是你秦牧的江山啊!
秦牧深吸一口气,他缓缓站起身,透过窗楣眺望远方,嘴唇划过一抹冷冽角度。
“既然如此!那就用他来祭旗吧!”
……
夏府
夜色渐沉。
书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然而,隔得近了一些,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莺莺燕燕之声。
还夹杂着“老了不中用了”“小妖精,我还能大战三百回合”之类的话语,属实有些不堪入耳。
直至折腾到天色完全暗沉下来,大有几分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夏阁老夏言才结束了酣畅淋漓的战斗。
在美貌侍女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而后才坐回书房的桌案前,不过并不是处理政务,他拿起来一本功夫,细细的琢磨起来。
扉页上,四个大字尤为明显。
《玉女心经》
他现在快一百三十多了,为什么看起来依旧是这么年轻,就是因为修炼了这个《玉女心经》。
他现在每天都要大战至少一个时辰。
底下的人也相当识趣,基本上府里的年轻女子就没有中断过。
江湖上流传的那本正统《玉女心经》,是需要一男一女合作修炼,不仅是劳神劳力,还有点复杂。
而他修炼的这部《玉女心经》算是魔改版。
嗯……
魔改成了,只需要女色,就可以完成内力的蜕变。
在不断的情欲高峰中,让境界得以增长。
“一共就九层,我如今炼到了第六层了,哈哈哈哈……”
满头白发的夏言,却是相当的精神矍铄,他哈哈大笑一声,拿着《玉女心经》狠狠亲了口。
而后起身,将其放在密室内。
出来的时候,那原本空荡的书房,却是突然出现了两道人影。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两人皆是戴着狰狞可怖的面具,就好像是锁魂的恶鬼般。
在这漆黑的夜,显得尤为渗人。
坐着的人儿自然是秦牧,站着的则是项少羽。
“你们是谁?”
夏言心头蓦然一震,瞳孔猛地紧缩。
要知道,他府邸可是有一座宗师级别的高手坐镇,断然不会让人这般悄无声息的进来。
69書吧
如此,只能说明,这两人的境界,远在宗师之上。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夏言很快就冷静下来,兀自抽过来一把椅子,干脆就坐在了那两人面前。
夏言淡淡一笑,沧桑眼中并无害怕神色。
他笃定眼前的人不敢杀他!
大虞朝内阁首辅,地位超然,百官之首。
杀了他,那就是与整个大虞王朝对抗!
“直说吧!”
“你们是二爷派来的,还是八爷派来的?”
不论是二皇子秦锋,还是八皇子秦方云,都是在极力拉拢他。
只不过他一直保持中立而已,不参与夺嫡之争。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人儿却是轻轻摇头,随手就将一叠纸张扔了过去。
夏言微微蹙眉,有些不清楚对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还是将那些纸张捡了起来。
目光刚落在上面,他面色猛地大变,骤然抬头,恶狠狠的看向椅子上的那人。
不复先前镇定自若,已然有些气急败坏。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声音都透出浓浓的惊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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