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排的男生一下课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了出去,蒋录城也被张祺他们连拉带拽地拖出去打球。
季苒刚刚做完一张物理试卷,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抬眼瞧了瞧墙上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才上课。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打算出去站会儿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楚早早见季苒起身,连忙问道:“季苒你去哪啊。”
69書吧
“去外面站会儿,脑子写题写得有点懵。”季苒轻捶了捶自已的太阳穴。
“我就说嘛,你这样没日没夜地学习会学傻的,我也去,我可不想变傻。”楚早早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季苒被她的话逗得咯咯直笑:“我觉得你好像已经傻了。”
“啊?已经傻了吗?那得快出去待一会儿清醒清醒,对了,我们这层楼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他们打篮球呢。”说着,楚早早兴奋得两眼放光,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拉着季苒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楚早早,你不对劲哦。”季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有,什么不对劲。”楚早早的神色瞬间慌乱起来,眼神闪躲。
“这不是蒋录城在打篮球吗,为了让你看到他嘛。”
“噢~”季苒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拖长了音调。
“噢什么,快去看你的情郎。”楚早早红着脸,嗔怪道。
季苒慵懒地靠在栏杆上,目光望向偌大的操场,试图在人群中搜寻蒋录城的身影。
然而,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却依旧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去哪里了呢?”她喃喃自语道。
另一边,在校园中一个无人问津的偏僻角落,两位少年静默地站着,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默。
良久,时望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在这过的很不好吧,当初和妈妈一起走多好,也不用过现在的日子,妈妈做的是不好,我代她向你道歉。”他那清冷的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哼”蒋录城只是轻哼一声,便别过头去,没有回答时望的话。
旁边,枯黄的落叶悠悠飘落,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脚边。
时望见状,缓缓收回脸上那虚假的笑,神色变得有些阴沉,“怎么?觉得我不配?你是喜欢那个女孩吧?你这样的身份,你觉得你配的上吗?”
蒋录城闻言,紧紧地握紧了身边的拳头,咬着牙说道,“你管不着。”
“是吗,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们不可能。”时望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加重,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与笃定,随后便揣着兜,踩着地上的落叶,扬长而去。
身边顿时安静下来,蒋录城缓缓靠在树旁,闭上眼睛,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复杂的思绪仿佛化作了一团乱麻,在他的心中纠缠不休。
回到家后,季苒满心牵挂,给蒋录城打了视频电话。
自从白天他离开教室后,就再没回去,只给她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酒吧有事。
季苒虽然心中好奇,但出于对他的信任,没有过多去问。
铃声刚刚响起,那边便迅速接通了。
电话里隐约还能听到酒吧那嘈杂的音乐和喧闹的人声。
蒋录城停下手中正在调酒的动作,拿起手机,视频接通的瞬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互相看着。
她心中暗自想着:他真好看。
这时,张祺走过来接手调剩下的酒,蒋录城拿着手机走到了相对安静的角落。
“刚刚调的酒叫什么,看起来好好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就悄然过去了。
挂了电话时,已然是深夜,季苒却丝毫没有困意,索性拿起理综卷子专心做了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季苒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埋首于题海中,不停地刷题。
另一边,酒吧里的蒋录城亦是如此。
这可把那些经常和他一起玩乐的人都惊呆了,在酒吧里学习?!!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向来不羁的蒋录城。
两人身处不同的地方埋头做题,遇到不会的难题时,就互相发个消息为对方讲解。
两人不在同一个学校考试,周一出发前,季苒给蒋录城发消息:“好好考,加油。”
“好,加油。”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季苒看着卷子,对她来说难度不算太大,文言文部分都是自已早已熟背的。
教室里安静极了,只剩下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写字声。
考完试从教室出来,季苒还沉浸在语文试卷中,她觉得自已的答案不够完美,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答案。
在学校对面的餐厅里,一个男生焦急地不断往学校门口张望,嘴里嘟囔着:“大小姐怎么还不来,不会迷路了吧。”
旁边的人闻言,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当大小姐脑子是你这样的呢!”
“我就说说,你是不是傻!”男生恼羞成怒,上去就锁喉旁边的人。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笑成一片,欢快的笑声在餐厅里回荡。
就在他们说话间,校门口的人逐渐少了些。季苒出了学校后,这才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加快脚步前往对面的餐厅。
张祺正面对着门口坐着,一眼就看到季苒来了,连忙站起来热情地招呼:“大小姐快来,点好饭了,就等你了,蒋哥给你买的奶茶,常温的。”
季苒微笑着走过去,接过蒋录城手中的奶茶,在旁边轻轻坐下,说道:“谢谢,我没看到消息来晚了。”
“不晚不晚。”张祺赶忙摆手说道。
连续两天的考试结束,考完试的每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仿佛心头的一块大石暂时落了地,短暂地不需要为了考试的事情焦虑发愁了。
楚早早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就像一晚上没睡觉似的。
季苒见状,调皮地戳了戳她的脸,打趣道:“怎么了?晚上偷吃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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