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是他的大学同学郭小霞,此刻的她头发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显然也是历经了不小的惊吓。
“呜呜呜,吓死我了!”郭小霞紧紧抱着战歌,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战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小霞,会好起来的。”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将郭小霞头上的杂草取下来。
一个多小时的光景,东城区警备署的门前已经聚集了浩浩荡荡的人群,犹如一场盛大的宴会。
但这宴会的气氛却异常压抑,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战歌的老同学们,那些曾经在校园里欢声笑语的伙伴们,如今却是一个个面色凝重。
贾文昌和宋仁鑫,像是丢了魂一般,眼神空洞。
而那个让战歌又爱又恨的徐曼婷,更是状态极差,双眼如同深邃的黑洞,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当徐曼婷的眼眸与战歌交汇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从深渊中拉回。
但随即,她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倾泻出来。
三十余人,有的曾是战歌的同窗密友,有的则是其他系的知已。此刻再次相见,却已是天翻地覆,恍如隔世。
女人们嘤嘤哭泣,诉说着昨夜的惊魂记;男人们则是沉默寡言,脸上写满了无法言说的沉重。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轨迹撕得粉碎。
每个人脸上都弥漫着茫然和无助,仿佛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不知该何去何从。
轰鸣声如雷霆般滚滚而来,瞬间打断了人群中的低声交流。
远处的车队,犹如狂风中的猛兽,横冲直撞地朝警备署冲刺。
那些豪车,每一辆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却毫不顾忌地威胁着市民的安全。
“都给我让开,撞死不负责!”黄发青年从车窗探出头来,嚣张地大喊。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这世界欠了他什么似的,全然不顾他人的生死。
周围的市民被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但那些豪车内的青年们,却像是听到了最美妙的音乐,越发地嚣张起来。
警备署门口的警员们,却像是司空见惯般,任由这些豪车嚣张地驶入。
战歌眉头一皱,他隐约间在车上看到了唐凝和崔子健的身影。
见到那些豪车如入无人之境般驶入警备署,人群的情绪再次被点燃,就像滚油里落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凭啥他们能进?咱们就不能?”一个壮汉愤愤不平地吼道,他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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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我们也要进去!”人群中有人高喊,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和不甘。
他们推搡着,试图冲破前方的阻碍。
然而,面对市民的愤怒和谴责,警员们却像石雕一般,面无表情。
他们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机械地执行着命令,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他满脸倔强和不羁,硬是要往警备署的大门里闯。
“妈的,谁也别拦我,我要进去!”他大声吼叫着。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破警戒线的那一刻,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了空气的宁静。
人群被吓得瞬间噤声,仿佛连心跳都停滞了一瞬。
只见那个青年像被重锤击中一般,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胸口处,鲜血如同破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了声息。
这一刻,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人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紧接着,恐慌的情绪如同洪水猛兽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警官开枪杀人了!”有人惊恐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安。
刚刚还喧闹的人群此刻如同被霜打的茄子,面色苍白,瑟瑟发抖。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青年,仿佛看到了自已即将面临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划破了寂静。
“小军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跌跌撞撞地冲向那个倒地的青年,她的脸上写满了悲痛和绝望。
开枪的警官竟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
他年纪约莫五十岁左右,头顶的头发稀疏得可怜,半秃的头发稀疏的趴在头顶上。
他的肚皮圆滚滚的,仿佛塞满了五花肉,衬衣扣子都快承受不住了,随时都可能崩开,让那白花花的肥肉一览无余。
胖子警官瞪着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恶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
他大声吼道:“别不识抬举,老子告诉你们,警备署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都给我滚远点!再敢堵在这里,老子不客气,直接送你们去见阎王爷!”说着,他还示威性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枪,仿佛那铁疙瘩就是他的尚方宝剑。
然而,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老人却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声音凄厉地呼喊:“还我儿子!你这个凶手,还我儿子的命来!”
胖警官见老人不识抬举,就要扣动扳机射杀老人,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像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嗖的一声,一块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般,重重砸在胖警官握枪的手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胖警官措手不及,他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嗷!”胖警官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和惊恐的表情。
周围的警员们见状,纷纷冲上前来,紧张地护住他们的长官。
在警员们的搀扶下,胖警官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用手捂着屁股,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刚刚的重击给吓得不轻。
然而,当他挪动脚步时,却发现自已的臀部传来一阵剧痛。
不知是谁有意还是无意,在他背后放了一块凸起的石柱。
而他刚刚跌倒时,正好坐在了这块石柱上。
石柱尖锐的边缘深深地刺入了他的括约肌,由于尺寸过大,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子。
菊花残,满腚伤。
周围的警员们看着胖警官那滑稽又惨烈的模样,忍不住憋着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们心中暗自嘀咕:“警官也太倒霉了吧,怎么每次出丑都这么‘有创意’呢?”
如果此时灵汐在场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掐一下自已的战歌,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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