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辰点缀着无尽的苍穹,灵汐捧着最新款的掌机和莉莉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回到了人鱼主城。
“哎,就这么走了?”战歌无奈,自家老婆怎么……
“算了,舔狗过来,时候不早了,该你去巡逻了。”战歌望着舔狗,轻轻拍了拍它的狗头安排道。
舔狗似乎听懂了战歌的指令,它亲昵蹭了蹭战歌的手,然后呼哧呼哧地跑开,开始了它的巡逻任务。
入夜后,噩耗如鬼魅般潜入庇护所,附身在那几位同学的耳边。
诉说着他们的父母、亲人未能幸免的消息……
这消息让他们神情恍惚,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无情抽离。
战歌躺在床上,耳边清晰的听到别墅区内的抽泣声,这些哭声如针般刺入他的耳中。
他皱眉,翻身坐起。
这场鼠灾,真的如玄幻小说中的末世场景,疯狂地席卷了整个九州大陆。
他的脑海中浮现白天的景象:街头巷尾,尸体遍布,被鼠群啃食得只剩下骨架。
灾民们目光呆滞,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废墟中徘徊。
庇护所内的抽泣声逐渐减弱,但战歌知道,那份悲伤并未消散。
一夜平安。
太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平静的庇护所上,给这片经历了黑夜的地方带来了温暖与希望。
一夜的平安让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些许轻松。
劫后余生的欣喜,像一抹淡薄的阳光,无法驱散心头的浓重阴霾。
海瑶正站在庇护所中央,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突然,舔狗窜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只只灰毛老鼠,眼神中透露着得意。
它献宝似的将老鼠扔在海瑶脚边,然后抬头望着她,尾巴摇得像个风扇。
“乖~”海瑶笑着摸了摸舔狗的头,这家伙立刻更加兴奋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一旁的战歌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献宝”行为并不感冒。
舔狗似乎感受到了战歌的不满,犹豫了一下。
“它可能是想吃掉这些老鼠。”张欣蕊在一旁猜测道,她曾经养过狗,对狗狗的习性有所了解。
“这么恶心,怎么能吃?”战歌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不悦道:“赶紧给我清理出去,你敢吃老鼠,我就敢炖了你!”
舔狗呆立,呜呜两声,反应却不慢。
它将老鼠一只只叼到了城墙边,然后猛地加速冲刺,一跃而起。异化后的它身高三米多,但这一跃竟然轻松越过了十米高的城墙。
“哇,太厉害了!”张欣蕊忍不住赞叹道。
舔狗得意地摇了摇尾巴,然后一个纵跃又跳了回来,落在了海瑶身边。它用鼻子拱了拱海瑶的手,仿佛在邀功请赏。
海瑶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头。
简单吃了几口早餐后,战歌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出去看看。既然已经知道了异化老鼠害怕阳光,那为何不试试去寻找一些紫外线灯呢?
记忆中,北城区的工业区里确实有生产灯具的厂房,说不定能碰到合适的灯。
就在战歌准备出发的时候,他居住的别墅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宋仁鑫,这家伙昨天看起来有些浑浑噩噩。由于时间紧迫,战歌并没有过多询问他的情况。
“闷葫芦…你…”战歌话说到一半,宋仁鑫却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
战歌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宋仁鑫像是失去了骨头一般,任由战歌扶起,然后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
“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说话!”战歌虽然力量强大,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有些手足无措。
宋仁鑫平时虽然话不多,但也是个坚强的人。
大学相处四年,战歌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
……
夜色阑珊小区,在临海市东城区的旧城区,像个垂暮的老者,默默承受着岁月的侵蚀。
战歌和宋仁鑫两人站在小区门口,眼神里都是说不出的沉重。
周围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这份沉重。
战歌看着那些倒塌的居民楼,心里五味杂陈。
可能因为是老旧小区的缘故,物业对于除四害工作,并没有做到位,夜色阑珊小区受灾特别严重。
宋仁鑫没有说话,如提线木偶一般僵硬的穿过废墟。
他毕业后的生活并不如意,进入一家研究所。他并没有得到施展才华的机会,反而被生活压迫的变得沉默寡言。
生活的窘迫如同黑暗的魔咒,让宋仁鑫的婚姻生活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只剩下无尽的痛楚。
战歌记得四年前那场婚礼,宛如一场盛大的幻境,金光闪闪,喜气洋洋,谁又能想到背后的裂痕与风暴?
宋仁鑫,曾是那青涩的少年,如今却成了婚姻的囚徒。
他断绝了与同学们的联络,犹如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旋涡。
战歌只能偶尔从同学口中得到他的只言片语,都是那么的令人心碎。
直到那天——宋仁鑫离婚了。
某个夜晚,月色昏暗,星光黯淡。
战歌在一家名为“忘忧”的酒吧中,偶遇了前来酗酒的宋仁鑫。
酒吧内光怪陆离,烟雾缭绕,如同另一个世界。
宋仁鑫独坐一隅,眼神空洞,手中紧握着一杯烈酒,那似乎是他唯一的慰藉。
……
“战歌,你看,就是那儿。”宋仁鑫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前方那座破旧不堪的楼房,打断了战歌的思绪。
战歌抬眼望去,他知道,那就是宋仁鑫曾经的家,如今却成了他心中的痛。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宋仁鑫身体在不住的颤抖。
他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我先上去看看吧。”战歌轻声说道,他担心宋仁鑫的情绪会无法承受而崩溃。
宋仁鑫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我能承受。”
战歌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宋仁鑫的脾气,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69書吧
两人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宋任鑫的家中。
房间内一片混乱。
书本、玩具、衣物随意散落,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这哪里像个家,更像是一个没有分类、收纳概念的男人的战场。再加上一个刚满三岁,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家里不乱才怪。
宋仁鑫就站在这样的环境中,目光呆滞地盯着一扇半掩着的门。
门后,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味飘散出来,令人心痛。战歌虽然早已知道门后的惨状,但当他真正看到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呜呜呜……”宋仁鑫突然放声痛哭,他的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诉出来。
战歌看着他,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宋仁鑫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发泄的机会,一个接受现实的过程。
战歌轻轻关上门,他知道现在自已能做的,就是给宋仁鑫一点空间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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