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微睁,猛的抬手,握住了眼前出神的抚摸着他脸颊的那只纤纤玉手。
“傅总……您醒了?”田林语看着眼前男人张开凉薄的双眼,重新露出凌厉的眸子。
错觉,一定是错觉,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大魔头”!
田林语收回思绪,用力地抽回被男人紧握的手。
“偷看我还不够,还要偷摸?”男人敏锐地捕捉到女孩略微发红的双耳和有些飘忽的眼神,勾起唇调侃道。
“什么叫偷摸,在客厅里正大光明地摸,好不好……”田林语小声嘀咕着,却不想被耳尖的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正大光明?”男人重新握住她的手,将女孩的手拉到腹前,“从这儿往下摸,更正大光明。”
女孩通红着脸甩开男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住往沙发后跳了几步。
\"阿姨,我的行李在哪?阿姨——”田林语大声喊着刚才还在楼下大厅的阿姨,想借此打散傅逸之弄出的尴尬和暧昧氛围。
“别喊了,阿姨把你的行李搬上二楼房间就出去买菜了。”男人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田林语竟从中听出了一丝得意感。
转过身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果然,嘴角带着冷笑,玩味地看着她。
太可怕了!
田林语一步并作两迈上楼梯,准备去房间收拾收拾东西。
\"右手边第一间。\"男人在楼下朝楼梯上的女孩说道。
田林语推开二楼右手第一间的门,果然,自已黑色的破旧行李箱有些格格不入地躺在木质浅色调地板上,另一个小麻袋堆在一旁的精致沙发椅上。
放眼望去,整个房间都是灰白色调,大气却不至沉闷,宽阔的房间呈一字型空间布局,视野开阔,站在入口处就能一揽别墅外辽阔的江景,室内简约的布局彰显出房间的低调奢华。
“真高级!”田林语望着远处的江景愣神,身后虚掩的房门被换了一身白色睡衣的傅逸之推了开来。
他怎么也来了!田林语心中暗暗吐槽。随即又想起这是人家的别墅,当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已好像没有资格吐槽房子的主人。
69書吧
“傅总,我在收拾行李。”田林语拉开黑色的行李箱,客客气气的转头笑着对傅逸之说道。
“我有眼睛。”男人没看她,径直边着双腿往里走,这间房面积很大,床在深处的落地玻璃旁。
田林语看着男人一路走到了最里面的床上躺了下来,白色真丝睡衣有些轻薄,躺下的瞬间,印出男人的多块腹肌。。
“一,二、三......”田林语在心里默默数着。
……我在干嘛?田林语收回视线。
“哎,不对啊,傅总,这不是我的房间吗?”田林语小心翼翼的问道。
床上躺着的男人闭着眼,任由窗外的阳光肆意洒在自已额头,依旧是冷漠的语气:
“这也是我的房间。”
什么……意思?田林语说出这话的瞬间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是让我和他住一间房,怪不得这个房间有种熟悉的疏离感,原来他的房间也和人一样,这样的高冷!
“傅总,您这栋别墅不是挺多房间的吗?”田林语不死心地问道,“我换一间也行的哈。”
本以为只是住在一栋别墅里,现在居然告诉她是同一间房,而且放眼望去,这房间里好像只有这一张床!
“都住满了。”男人冷冷开口,又道,\"我要睡觉了,别说话。”
行吧。
田林语蹑手蹑脚出了房间门,不死心地去拉了拉二楼其他房间的门,不出意外,全部都锁上了。
唯有一间书房,门是虚掩着的,田林语走进去,房间的陈设有些有傅逸之年龄不符的稳重感。
实木桌上黑色的砚台压着质量上乘的宣纸,黄花木的座椅后,琳琅满目的十几件青花瓷整齐地摆放在细雕书橱上。
田林语走近书桌,宣纸上是零星被划掉的几行繁体字,也看不大清楚具体是什么。
而那十几件青花瓷,却把田林语看的定住了——光是这几件青花瓷上的花纹样式,就够她写一篇小论文了。
田林语出神地研究着这几个瓷器上的花纹,忍不住从旁边抽起一张宣纸,又取了一只狼毫,开始对着瓷器上的花纹描摹起来。
描完大半张纸,田林语琢磨着重新取一张纸继续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把宣纸放到一边掏出手机,是一个归属地老家的号码,但田林语数字敏感度极好,一眼就认出是田林竹班主任的号码。
“喂,徐老师。”田林语顿了顿手里刚沾了墨水的狼毫。
“喂,田林竹姐姐你好,我是小竹班主任徐老师。”
“徐老师,您好。”
“这次跟你联系,是有件事想告诉你,我也是传达校方的意思,请您不要生气。”
“老师您说。”田林语在放下手里的狼毫笔,压着情绪说道,直觉告诉她,妹妹又闯什么祸了。
“田林竹同学在最近学校的体检中,查出怀孕,据检查医生说,胎儿已经近2个月大了。”
“您说什么?老师。”田林语倚着书房的门,身体有些失控,她没想到是这种事情。
“学校经过多方面考虑,还是决定让她退学,毕竟上次她霸凌同学已经是记过了大过了……”
“我们学校毕竟是私立学校,这件事万一传开,恐怕会对学校的招生产生很大影响,所以请您理解。今天是周六,您下周一前来办理好退学手续就行。”
“嗯……”
田林语已有些听不清对面的言语,只能敷衍着回应。
挂断电话,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耳后袭来,继而是冲上了她的头顶。
“砰”的一声,田林语倚着书房厚重的木门,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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