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
位于浅红市附近的一片森林中...
寂静的夜晚,没有嘈杂的声音,猫头夜鹰在树枝上鸣叫,一只只黑暗鸦也从森林上空经过。
穿山王和穿山鼠在他们挖掘的地下洞穴安静的睡眠,比比鸟和波波在树上巢穴内睡眠。
树林之间偶尔徘徊着一两只鬼斯,他们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悄悄的路过。
夜晚的天空中满是星星,如同一幅美丽的壁画般,让夜空变成最靓丽的天花板。
“嗡呜~”(哇!妈妈你看,好漂亮的天啊~)
不远处,一只体型娇小的紫色宝可梦站在树枝上满脸惊叹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她的耳朵如同兔子般竖立在头上,宽大的就像两只音箱般。
手臂的造型类似于无齿翼龙和蝙蝠的结合,小小的翅膀以至于需要她快速拍打翅膀才能飞起来。
“嗷嗡~”(是啊,很久没看到这么壮观的星空了~)
她身旁,一只体型比她大的多的紫黑色宝可梦。
头上的耳朵更加巨大,两双翅膀张开如同一只巨龙般充满压迫感。
脖子上围着一圈毛茸茸的白毛,如同一条天然的围巾般围在她的脖子上。
长长的尾巴围绕在的小宝可梦身旁,如果不看她左眼的伤痕的话可能会觉得很正常吧。
“嗡呜?”(星空?那是什么?)
嗡蝠转头看向自已的母亲,眼中满是好奇和疑惑的神色。
因为是纯天然的野生居住宝可梦,她们的思维并没有很强,仅仅只有一个7岁孩子的水平左右。
哪怕是她母亲音波龙,也没有太高的学问,只是知道一点人类社会的知识仅此而已。
“嗷嗡~”(那是人类指美丽星空的用词~)
“嗡呜~”(哇~那人类肯定很厉害吧!)
由于不是很懂用词的具体意思,嗡蝠把其理解成和取名同一种意思。
因此嗡蝠听到是人类给这个黑黑亮亮的天叫星空时,她脸上无时无刻都非常好奇,试图从母亲口中知道更多。
闻言,母亲音波龙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抬起大爪子轻轻的摸了摸嗡蝠的脑袋。
“嗷嗡~”(或许吧...)
想着想着,脑海中死去的记忆突然袭击自已。
...
灰暗的天空,乌云遮盖了太阳,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沉沉的。
原本热闹的森林现如今也变得寂静不少,宝可梦们都各找地面进行避雨。
山洞里,地面下,大树洞...
仿佛世界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身影,却又时隐时现的树林中出现。
69書吧
唯有一只宝可梦,独自翱翔在暴雨连连的天空。
较大的身躯让她在天空中格外显眼,是唯一一只在暴雨中独行的宝可梦。
来人不是谁,正是音波龙。
此时的她面色阴沉,身上的伤口清晰可见,飞行时的翅膀左翼还时不时慢一拍,尾巴上更是还插着一根铁钉。
翅膀,背部,耳朵上遍布红色的鞭伤,光是看着就痛的要死。
她的左眼无法睁开,上面有一道明显的鲜红伤痕,这也是导致她左眼无法睁开的原因。
而她左翅膀上,还缠住一部分黑色的铁丝网碎片,上面已经沾满了音波龙的血液。
看得出来,她刚从人类手上逃出来,很狼狈的逃出来了。
从她身上的伤就能看出来,那些人类到底对她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宝可梦社会有明确规定,人类故意伤害、虐待宝可梦等行为将被判为违法犯罪行为,轻则起码5年起步,重则无期徒刑或死刑自选。
而像宝可梦猎人这种存在,基本都需要他在监狱中待到死为止了。
(顺带一提,若是处于正当防卫原因对其进行伤害,并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
“嗷嗡...”(得找个地方歇会...)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恶化,火辣辣的疼痛感遍布全身,尤其是尾巴那颗刺穿血肉的铁钉,强烈的剧痛更是直击大脑,此刻还在不断露出新鲜的血液。
此刻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哪怕是较为完好的右翅膀也在不断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突然猝死一般。
右眼上布满血丝,加上她们音波龙一族的视力本身不太好,能看到的也只有些模糊的景象。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一股透明的音波从口以音波龙为中心开始向外扩张。
然后通过耳朵将接收到的物体信息在大脑中整理,马上整理出这附近一带环境的大致地形。
“嗷嗡...”(没有吗...)
这附近一带只有些较高的山坡,并没有洞穴可以栖息。
无奈之下,音波龙找到一棵较为巨大的大树下避雨。
大树的树叶将大部分雨水都遮住了,但还是有少量的雨水突破层层树叶落在地面上。
“咳咳...”
降落后,音波龙感觉浑身一股燥热感涌上心头,头部变得晕乎乎的,颤抖的身躯也变得更加虚弱。
身上强烈的疼痛感雪上加霜,尾巴上的那颗铁钉更是不断折磨音波龙的肉体与精神。
两只大爪子撑在地面,强撑着自已的身体别倒下去,口中好不断吐着粗气,隐约还能看到些许红色的液体喷出。
“哗啦啦~”
暴雨如箭矢般落下,烦躁的声音让音波龙敏感的耳朵一时间都有些难受。
她将自已伤的最重的尾巴伸到面前,没有犹豫,用牙齿咬住那肮脏生锈还充满血液的铁钉。
随后猛的一拔。
“呲!”
铁钉被甩飞,压住的血液在一瞬间如同喷泉般喷发出来了一下,随后止不住的血液开始从伤口处控制不住的流出。
音波龙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直咬牙切齿,眼角一滴泪水刚出来又被她憋回去了。
她知道,森林中有些宝可梦对血腥味很敏感,比如阿利多斯或上大针蜂这类宝可梦。
痛苦肯定会惊扰这类的宝可梦,她可不想成为这些家伙的盘中餐。
还有一方面就是她不确定这棵大树上是否栖息着大针蜂的蜂窝,她不敢赌。
好在暴雨的雨水能适当的驱散一点她的血腥味,没有说飞到哪血腥味就飘到哪这种情况。
“嗖~嗖~”
不过现在音波龙可没那么多时间想这些事情了。
她抓起地上湿润的泥土,一把往尾巴上那严重的伤口上抹。
刺痛感不断从伤口上蔓延,但和前面的伤比起来,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野外没有绷带,就算有他们八成也不会用,因此要是受伤了,基本都是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进行止血。
也不管泥土上的细菌会感染伤口了,要是在这么流下去,音波龙都不知道自已会不会直接昏过去。
如果只是伤口感染的话还好,还能忍忍,但尾巴上的伤口要是不止血,那等待她的可能就是失血过多而死的结局了。
“啪塌~”
身体的虚弱感愈发严重,支撑身体的两个大爪子也没法坚持下去,整个身体一下垮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整个身体抖的可怕,两只爪子想动但又无法抬起来。
视线愈发模糊,意识也在一点点消散,她强撑着右眼拼命睁着,然而身体的虚弱感让她的眼皮一下沉了好多。
无助的音波龙看着缓缓闭合消失的视线,口中喃喃着听不清的话语,静静的昏迷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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