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他们都是疯子。
宁悠远疯，齐烟也是疯子，宁华章搞不好也一样。
而她自已......是傻子。
一个快要被疯子们搞疯的傻子。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齐烟感受到明郁隐含的怒意，不知想到什么，嘲讽的笑了一声，又吸了一口烟，嘴唇有些抖的说道：“不，我想说的是你爸。”
听她提到明鸣，明郁握住了有些发颤的手，她不想听，不想在齐烟的口中听到她爸爸的任何事情。
“我不想听了。”明郁站起身，想要离开。
齐烟抬头看向她，不管她要往外走的动作，直接说道：“他和宁悠远他妈在一起过。”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郁转过身，手控制不住的按在了桌面上：“他对你，对这个家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诋毁他？”
齐烟又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神经质的说道：“我诋毁他？你想想宁悠远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就应该能猜到我有没有诋毁他了！”
明郁的身体僵住了。
宁悠远对她做了什么？
他很温柔，一开始就对她表达了善意，叫她姐姐，高考送给她笔，帮助她解决门窗的事情，吃她做的饭，说喜欢她，粘着她，跟她撒娇，慢慢入侵她的生活，说要在一起，他拒绝了婚约，回来找她，强势的......他消失了，她找不到他。
可是这些与她爸爸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齐烟像是失去了力气，喃喃道：“我以为至少你爸是全心全意爱我的，可他也有别人，他也有别人……”
一股郁气憋在胸口，明郁也面带嘲讽的看着齐烟。
她可以有别人，为什么爸爸不可以？
是她抛弃他们的，现在又弄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自已都搞不清楚状况就来跟她说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可真的是……看到自已也痛苦不堪，她是不是就能好受一些了？
“你可以有，我爸也一样。”
齐烟猛的抬起眼睛看向明郁，像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能怎么样？宁悠远妈妈不在了，我爸也不在了，他骗了我，然后呢？”明郁不是很在意的说着，表情冷漠。
“他骗了你，也骗了我！你不应该恨他吗？”
“恨？”明郁弯了下嘴角：“不至于，谈个恋爱而已，他既然不喜欢我，分手就是了，我会忘记他，没必要再有纠缠。”
“不喜欢？哈，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你就这么贱，让人白玩了也不在意？”
一个母亲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样侮辱自已女儿的话。
可明郁已经不会因为齐烟而感到难过了。
至于宁悠远，如果这一切真的如齐烟所说，那就再也不见吧。
恨他或者报复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心口绞痛的厉害，指尖冰凉发麻，她的面上还是一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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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不贱，你想要的得到了吗？”
齐烟像是被踩到了痛点，脸色发白嘴唇发抖，她又吸了两口烟，表情逐渐恢复，眼泪也停了。
烟雾缭绕中，齐烟的状态变了，不再是之前那种神经质的样子，面容冷漠，眼中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情绪。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倒是与明郁更加像了。
原本她们母女二人长得就像，只是明郁气质有些冷淡，但内里是温柔且随和的，齐烟不同，她看上去清丽柔弱，实际上却是一个冷漠的人。
明郁哼笑了一声，露出了一个嘲弄的表情。
不装了？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直说了，”齐烟的视线下移看向了明郁的小腹，问道：“有没有可能怀孕？”
明郁微眯了下眼睛，没有回话。
齐烟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直接说道：“我需要一个宁家的孩子。”
“要来干什么？争宁家的财产？”
“是，我是宁华章的夫人，我想要属于我的那一半有什么不对？”
“你真敢想。”
明郁觉得齐烟是真的疯了。
她不会真的以为宁华章喜欢他，就会将自已家族几代积累的财富拱手相让吧？如果宁华章是那样的男人，当初他就不会放弃齐烟，转而娶了宁悠远的妈妈。
“敢想不敢想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说能不能给我一个孩子？”
明郁是真的不想再跟她说下去了，便直接说道：“不能，我不会有孩子。”
“我也猜到了，那宁悠远的精子......”
“够了，”明郁忍无可忍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想办法从宁华章那里弄，对你而言不是很简单吗？”
“他结扎了。”
“......”
这一点明郁是真的没有想到。
她看向齐烟，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齐烟是做了什么，才让宁华章宁愿结扎也不给她一点儿机会的？
“我送你去宁悠远那里，或许还有机会，明郁，你帮帮妈妈，就这一次，好不好？”
明郁有些无力的摇摇头，她今天就不该跟齐烟出来。
转身要走，齐烟再次出声拦住了她。
“明郁，就这一次，事成之后妈妈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这里去过没有人打扰的生活，好吗？你帮帮妈妈，真的。”齐烟也站了起来，温和了声音求道。
明郁再次摇摇头，朝着门口走去。
“明郁，我是你的监护人，我......”
“我成年了。”
脚步顿住，明郁没有回头，但是她想听一听，齐烟还能说出什么让她们彻底断了母女情分的话。
“那学校呢？你不想顺顺利利的读到博士然后像你爸那样留校了吗？”
还真的是威胁啊。
明郁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全是决绝。
“随你。”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本来也没有想要继续之前的想法了。
她不应该留在这里，留在父母的阴影之中，她应该走出去，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她自已的人生。
“我不是威胁你，如果你不帮我，这里你会待不下去的，学校也无法继续念了，宁老太太不会容你留下的。”
齐烟还在说着，试图让明郁与她站到统一战线上。
明郁的脚步再没有停顿，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迫切的想要离齐烟远一些，再远一些，永不相见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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