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月份就要结束了,李林湘的回程票都买好了,但是她的辞职报告一直没有批下来,实习推荐表上一直没给她签字。陈铭一直躲着她,李林湘找他他总是借故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李林湘向赵眉求助,赵眉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公章在陈总那里,你怎么把他给得罪了?”
李林湘无语,她也不知道,之前都还好好的,从那份辞职书交上去后就这样了,赵眉来了她走不是很正常吗?之前他的本意不就是这样吗?
当然赵眉比她更适合做这个工作,她也是承认的,所以她主动提出离职,没有半点的不甘心。
距离交毕业实习表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李林湘着急起来了,她鼓起勇气,破罐子破摔了,就直接去他办公室堵他。
她对正坐在办公桌前的陈铭说:“我来拿实习表。”
陈铭头也不抬的说:“就在桌子上,你自已拿。”
李林湘还以为他给自已盖章了,拿起来一看,还是空白的,她真是要被气死了。
她气鼓鼓的说:“你今天不给我弄好,我就一直坐在这里等着,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故意为难我。”
陈铭笑了起来,“那你在这里坐着吧,我先出去一趟。”
说着他就起身往外走,李林湘赶紧拦住他,她自然不能又让他跑掉了,今天必须让他签字了。
看着挡在面前的娇小的少女,陈铭低头凑到她耳戏谑的说:“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这里亲你吧?”
李林湘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严肃点可以吗?这是工作的地方。”
陈铭看着眼前脸红的小姑娘,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怒气,他没再说下去了,怕自已忍不住把人给惹毛了。
陈铭故意清了清喉咙说:“好,严肃!严肃的说你还欠我一顿饭,你不是想赖掉吧。”
是欠他一顿饭,说好了订单交付后就请他吃饭的,李林湘还真忙忘记了,她不好意思的说:“那你今天有空吗?我今天请你吃饭。”
陈铭故意思考了一阵子,说:“可以,你请我吃晚饭吧。”
“那,我的毕业实习表呢?”
“明天给你,不耽误吧?”
李林湘点了点头,只要给她就行。她的实习表是要交上去算学分的,学分不够就毕业不了了。
两人相约在温泉酒店那边上次和同事一起聚餐的那个餐馆,那里的环境还可以,价格也不贵。
闽市的天气热起来了,大厅里面有点闷,她也不想和他待在包厢里吃饭,就选择坐在餐馆外面的位置上,老板在餐馆外面摆了四五张桌子,每张桌子上竖着一个大大的遮阳伞,遮阳伞上面挂着彩灯,夜晚,凉风徐徐,看着闪烁的彩灯,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喜欢吃什么?”陈铭拿着菜单问。
李林湘笑着说:“今天是请你,你来点。”
陈铭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就直接点了几个菜。
点完菜后,他坐在对面眉目含情的看着李林湘,那样的眼神让她有种想逃避的感觉,她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把脸偏向一边,掩耳盗铃也好,反正她没看见就当不存在。
好在服务员很快就来上菜了,有人在,不用单独面对他,她也自在了许多。
菜上齐后,陈铭给她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已也倒上了一杯,举着杯子深情的对她说:“林湘,恭喜你!”
李林湘笑着说了句谢谢,谢谢他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她,谢谢他为她做的一切。
他神色晦暗的说:“可我不想你谢我,也不想你走,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那天在那个公家车上,你那种无助的眼神深深的触动了我,让我心疼,忍不住想要接近你,得知你找工作我故意说我们公司在招聘,希望你能去应聘。
那天为了跟你多待一会儿,我又跟你一起上了相反方向的公交车,看到你下车后我才在下一站又下车。当时我就在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和你再见面。
没想到第二天我又遇见你了,你在汽车站,我在对面等人,你拿着一本冰淇淋在吃,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想上去跟你打招呼,但是很快你就坐车走了,当时我就想我可能跟这个女孩子错过了。
第三次,周奶奶不舒服,你给周顺打电话,当时我一听到你的说话声,心跳都在加速,就有预感是你,到了医院,果然是你,你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对着我笑,让我一下子就沦陷了,我想这个女孩和我在人海茫茫中遇见这么多次,这是我的缘分,我要想办法留着她,”说着他又自嘲的笑道:“可是我留不住你,我知道你想离开了,也没办法阻止你离开,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有多么的喜欢你。”
李林湘被他话震撼到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当时只有找工作的焦虑和找到工作后的喜悦,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陈铭,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起来。
她低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巴里,默默的嚼着,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看到你笑,我会欢喜,看到你生病,我会心疼,看到别的男人追求你,我会吃醋,总之我……”
“诶呦,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里卿卿我我的,我就说你们早就勾搭上了吧!”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陈铭的话,李林湘抬头一看,只见之前闹事的那四个男人当中的一个站在旁边指着他们两个说,这个人留着长头发,一边耳朵戴着耳环。
“大哥,他们早就滚到一起了吧,可怜姜浩军还在害相思病,你说这个女的长的也不怎么样,怎么就”这么会勾引人呢?”旁边一个嘴里咬着一根牙签的脖子上戴着金黄色的项链的人说。
另一个留着胡须抽着烟的男人说:“那还用说,肯定是床上功夫好呗,可惜人家看不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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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听到这些人在诋毁李林湘,眉头紧锁,脸上乌云密布,黑如墨,好像下一刻雷电就要劈下来了一样,他低吼着:“不会说人话就给我闭嘴!”
李林湘从来没听过这样肮脏的话,心里又气又怕,人都在发抖。陈铭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在。”
周围的食客纷纷看过来,李林湘觉得自已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急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那个咬着牙签的男人,把嘴里的牙签往地上一吐,拍了拍手,大声的说:“敢欺负我们那的人,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当我都是软蛋了!”
陈铭轰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这几个人,眼里闪过一丝寒芒。“故意来找茬的是吧。”
李林湘怕他们打起来,害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在故意挑衅他。
陈铭轻轻的拍了拍,。“你先走,这里我来处理。”
“走?想去哪得先问问我们几个。”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说。
“二哥,别说废话了,给他点教训!”说着那个年轻一点的男人举起一个凳子朝着陈铭的脑袋砸过来。
李林湘吓得都不会躲了,陈铭一只手拉着她往餐馆里面推,另一只手把那个胡子男人的身子往前一拉,椅子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盘子碗都砸碎了,碎片汤水溅得四处都是。餐馆里正在吃饭的客人们惊叫了起来,见有人闹事,餐馆老板赶紧拿起电话报警。
李林湘被陈铭一推,人后退了好几步,身子正好落在了餐馆里面,等她踉踉跄跄的站稳,外面陈铭已经和那四个人打起来了。餐馆里的人惊呼着往外逃窜。
她被四处乱窜的人给挡住了,等人散掉一点后,才看到陈铭一个人和四个人对打着,,陈铭一边一边闪躲着,突然间有个男的抄起地上的木棍就朝陈铭的腿砸过去,李林湘的心都快提起来了,餐馆老板低着头藏到了收银台后面。
就在这时,只见陈铭身子一闪,抬腿一脚把他踢了出去,拿棍子的男人摔在了后面的椅子上,椅子承受不住咔嚓的断了,男人倒在地上痛苦的缩成一团。
李林湘刚松了一口气,另外三个又围了上来,餐馆里的人退到附近远远的观看着。
没多久,又有一个人被他踢到了,陈铭的胳膊也挨了一棍子,又被后面攻击他的人踢倒在了地上,李林湘拾起一块盘子碎片朝踢他的人砸了过去,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上,那个人的额头一下就流出血来了,趁对方分神期间,陈铭拿起地上不知道谁掉了头盔对着另一个人使劲的砸,那个人牛高马大的,比陈铭高出一个头,他只砸得到他的耳朵,那个高个子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太痛了,捂着耳朵跑了。
这时候额头流着血的男人挥着拳头凶狠的朝陈铭打过去,而那个带着金黄色项链的男人则跑进了餐馆来,外面只剩下陈铭和那个额头受伤的男人在了。
眼看额头受伤的男人就要被陈铭制服的时候,项链男拿着一把砍刀从餐馆里跑出去了挥着砍刀就往陈铭身上砍过去,李林湘猛地窜出去,跳起来想去阻止他,从后面一把抓住项链男脖子上的项链,带着往后一扯。项链扯断了,上面的珠子散落了一地。项链男脚下的步伐乱了,砍刀斜斜的划过陈铭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陈铭的瞳孔骤然一缩,眼里闪过一丝悸动,挥手把额头流血的男人甩了出去。拿刀的项链男还想再砍的时候被李林湘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她张开嘴巴狠狠的朝他拿刀的那只胳膊咬了上去。
就在这时,警察来了,很快就把这个拿刀的人给制服了,李林湘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恐惧的看着他们。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陈铭轻轻的安慰着她。
警察要把他们都带去警局,可是李林湘两条腿发软,半天都站不起了。一个女警察笑着说:“刚才打架这么厉害,现在知道害怕了?”
唉,这是她第二次进警局了,还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陈铭的伤在警局旁边的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经过审问才知道哪几个人是因为被开除了,找不到工作,才来找陈铭的麻烦的。又因为上次他们纠缠李林湘的时候,陈铭救了她,以为他们找不到工作是陈铭为了给李林湘出气才给各个工地都招呼,不让他们接收这几个人。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想象力太丰富了,陈铭怎么可能又这么大的本事让所有单位都不接收他们,事实上是他们那边的人爱打架闹事,不好管理,整个闽市的企业都不愿意接受他们。
陈铭和李林湘都是受害者,而且陈铭受了伤,所以他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至于餐馆老板的损失怎么赔偿也还要等明天上班后才有结果。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陈铭不敢让她离开自已,直接就把她带回家了,李林湘由于受到惊吓过大,人都是木木的,陈铭牵着她的手,她就跟着他走,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
回到家,刚关上门,陈铭就狠狠的抱着李林湘,恨不得把她揉到心里去,现在他都还感到后怕,“你怎么这么虎呀,那是刀子,别人拿着刀你也敢冲上去。”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她摸到陈铭的胳膊,说:“你还有伤呢。”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的。”他的眼泪都滴到李林湘的脖子里,湿漉漉的,李林湘心里突然有些触动。
过了一会儿,陈铭把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自已跪坐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仿佛在看自已的稀世珍宝。
林湘看着陈铭,神情绷紧的她好像找到了宣泄点,突然间情绪崩溃,大哭了起来。
陈铭半跪在地上,紧紧的搂住她。
哭过之后,人就好像活过来了,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见他眼睛湿湿的,大概是流过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柔软,说起来好像还是她连累了他,那天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已,也不会招来今天的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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