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听到外面都在说顾家,更有书生著书大骂顾家,对军士不守战前之盟,对姻亲背信弃义,还罔顾圣旨,不忠不义。
顾将军书房,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名家字画,各种书籍,笔架一片狼藉,整个书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69書吧
书房里顾将军喊话:“去把顾致礼那逆子叫过来”
“是,老爷!”小厮颤声回复后,拔腿就跑,老爷气急起来他可是很怕的,以前老爷生气可是打死过下人的。
小厮跑去找顾致礼时,打听到顾致礼正在意姨娘院子里。
顾致礼见到父亲前院的小厮,便说:“慌慌慌张的成何体统!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小厮顾不得礼仪,连忙回答:“二公子,老爷正叫您过去呢,您快去吧!老爷这次生气的很,书房都给砸了。”
自家父亲一向以儒将自称,一听父亲书房都砸了,又叫自己过去,怕是得不到好,就赶紧和意姨娘告辞,往书房跑去。
伺候意姨娘的丫鬟绿玉,是她从陆家带过来的,见这阵仗有点慌了,就问意姨娘该怎么办?
意姨娘看绿玉沉不住气的样子,呵斥道:“慌什么!老爷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找二少爷,这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可是……可是,姨娘,您说老爷会不会说,关于二少夫人的事啊 ,不然为什么要找我们二少爷呢!”丫鬟绿玉忐忑的问道。
意姨娘看着从陆家带来的丫鬟,觉得实在上不得台面,一遇事情就慌慌张张,看来得找一个合适的换上了。
“二少夫人只是女眷,都回娘家大半个月了,也没见府里有谁关心,肯定不是因为二少夫人的事。”
“就算是要说二少夫人的事,我们也不用怕,我现在已怀有二少爷的骨肉了,大夫诊断八成是个男胎,有了这护身符,谁也奈何不得我。”意姨娘有子底气足,什么都不怕。
当初双亲故去,依附在陆家,老夫人想把意姨娘送给顾将军做妾,帮表哥稳定仕途,特意打听了老爷和夫人的喜好给她。可意姨娘还是二八年华,怎么甘心给一个快半百的老头子做妾。
幸而她铤而走险攀上顾家二公子,还一次就怀孕了,总算有了个依靠,二公子又没个男丁,她这胎生下来就是庶长子,到时候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意姨娘又吩咐丫鬟绿玉:“去把院门关上,我先去内室里歇息一会儿,二公子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了。”
这边顾致礼到了父亲书房,看见父亲把平日最喜欢的笔洗,还有赞不绝口的前朝珐琅掐枝花瓶,都挥到地上打碎了,估计此次事情不小,进来后就问:“父亲,可是谁做错了事,惹您生气了?”
顾将军见二儿子进来,就扔出一个本书砸向去,愤怒道:“逆子你给我跪下!”
顾致礼见父亲如此生气,也不敢反驳,就小心翼翼的找一个没有碎瓷片的地方跪下,然后看着顾父。
顾父看儿子乖乖跪下,就说:“知道我找你来是何事吗?”
“父亲,孩儿不知,可是儿子最近做的有什么不对?”顾致礼老老实实的问。
“孽畜!整天只晓得儿女情长,给我惹麻烦,正事倒是一点不干,外面的事一点不管,我看你连你大哥一半都比不过……”顾父见顾致礼还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又是逮着顾致礼一顿骂。
骂了大概一刻钟,顾父才把苏洵逸讲学,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顾家庄的事,给顾致礼说了。
“父亲,您是说,那苏洵逸讲学,公然说我们家不守诚信,背信弃义?可是,顾家庄那些遗孀,遗孤,我记得家里每年都有拨钱过去啊!他们怎么能和苏洵逸一起造谣害我们?”顾致礼顾不得父亲还未让起,起身问道。
顾父听到拨钱过去,这又是一怒,说:“那笔钱我让管家去查,全被你母亲挪用了。养着那些人,一年能花几个钱,怎么就这么眼皮子浅,去贪那笔钱。”
“为防止泄密,顾家庄那你母亲还派人手守着,叫人家不能出去乱说。你说要是守住了还好,结果那群酒囊饭袋,随便让人灌点酒,就把整个庄子连人都看丢了!简直气煞我也!”
顾致礼一听养军属的银子,被母亲贪了也是一气。养那些人可是他们家做的脸面,每年不知道要拿出来吹嘘多少次。
又想起被苏洵逸讲学提出来了,顾致礼又是一阵阵害怕,他是个武夫,也了解苏洵逸在文人心里的影响力。
“爹,那这事怎么办,苏洵逸听说很有影响力,我怕到时候传的,全大雍都在说我们家的坏话。到时候被人一宣传,怕是以后征兵,别人都不愿意加入顾家军了,没有新鲜血液入驻,去哦们迟早顾家军会败落下去。”
知道儿子想到了严重后果,顾将军就说:
“外面众人的反映,那是以后的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军营,现在有很多闹着要退伍回家的,副将说大概有个一两万人。”
顾致礼被父亲的话吓到了,说:“父亲居然这么严重吗!军营可是他们想走就走的地方,我们到时候都给他们拦下来。”
“我到时希望能拦下来,可那里大部分人都到了退伍的时间,按照规定可以申请退伍了,我等会去大营住半个月处理一下,你在家和你二弟,三弟好好处理家事,有事多问问他们的意见。”顾父说。
顾致礼应是,对有事找庶弟商量,内心虽有不甘心,但现在又不敢反驳出来。
“是是是,你知道怎么做吗?”顾父看二儿子的样子,生气的说。
“父亲,我在家不就是要处理那些谣言吗?我到时收买几个人,让他们为我们家说话。我们再把每年拨出去的款的账单,拿出来给人一看,别人不知道那钱被母亲挪用了,到时保证有人相信,那时候外人只以为苏洵逸受人骗了,是非不分,就不会说我们家的坏话了。” 顾致礼说。
顾父摇头,说:“要是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就好了!你以为轻易就能让你能收买的了人?就算你收买了人,外人也不会信,你还是不知道苏洵逸的影响力,外人只会信他,不会信你。”
“那你说怎么办?父亲。”
顾父给顾致礼出着主意,说:“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们只能事后弥补,拿出诚恳的态度来。”
“我听说外面的人说,云妱将顾家庄的一些人安顿在庄子里,那几个庄子,还是你给她的。你不妨对外人说,我们家给的抚恤,因为失察都被下人贪了,最后被云妱发现,给那些人安置好了,夫妻一体,云妱也是我顾家人,云妱做的好事,在世人面前,和你做的没有区别,这样弥补,应该能得到大部分人的满意。”
“可是,云妱现在还在云家,不愿意回来呢!”顾致礼说。
顾父瞥了一眼儿子,说:“她为什么回云家,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姨娘,今天你就把那姨娘,打发到庄子上去,然后去接云妱回来。”
顾致礼迟迟不愿意答应,好半天才犹犹豫豫的说:
“意姨娘已经有儿子的骨肉了,大夫都说了是个儿子,儿子已经年近三十了,好不容易才有了根独苗爹,我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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