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妱和荀丹雪才管家了一两个月,府里下人们比以前更放肆胡闹了。
谷嬷嬷这些管事们,也更不把云妱当回事了,以前有事还找云妱处理,后来知道云妱下午真的不处理事情,谷嬷嬷就和管事们串通一气,把事情都拖到下午,然后由他们下人自己安排解决,好赖也都由他们说的算。
本来还有顾夫人从旁管家,但顾夫人最近不知道是装病装的时间长了,这下真病了许久,又以为下人们私下里,应该做的不太过分,就想着等好了再拿这事惩治两个儿媳,顺势收回管家权,也就随着下人们糊弄云妱她们。
正好云妱让云九他们收集的证据,也已经收集好了,可以开始处理这批下人了。
“秋月,你去把谷嬷嬷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找她。”云妱让秋月去叫谷嬷嬷,又让云母给安排的会武的云嬷嬷,还有秋树,秋实等在屋子里等着。
见秋月过来找她,谷嬷嬷还有点诧异,这二少夫人不是一直不管事吗,怎么今天让丫鬟叫自己过去,但也没想到其他的,只当云妱有些闲事找她,就跟着秋月一起去了。
一会儿秋月就带着谷嬷嬷进来了,等进屋子后,云妱就让秋实她们把屋子关上。
“谷嬷嬷,你可知罪?”云妱甩出一个茶杯砸向谷嬷嬷脚边,厉声呵斥道。
谷嬷嬷满脸茫然,难道最近中饱私囊的事情被二少夫人发现了?但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跪下来说:
“回禀二少夫人,奴才最近在府里兢兢业业的协助管家,真的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啊,还请二少夫人示下。”
云妱细数了几桩谷嬷嬷犯的事,说:“兢兢业业?你是母亲房里出来的,我出于信任让你协助管家,可你居然伙同下人以次充好,克扣主人份例,偷盗府里财物换钱,更是不知足的,拿府里的银子出去放利子钱。”
“你们一家都是家生子,这一桩桩的下来,已经不是将你一家赶出去这么轻巧了,等会我就让下人过来,直接拉你去见官,到时候跟知县好好说道说道,偷盗主子财物,像你你这种刁奴,就该搜剿财物,发配个一两千里。”
听云妱说要拉自己见官,谷嬷嬷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喊冤叫屈:
“少夫人,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克扣份例,偷盗财物,放利子钱啊!我看是有人妒忌奴才协理管家,才传出来的谣言啊,请少夫人明察……”
云妱见谷嬷嬷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在那狡辩,甩出一个本子扔在谷嬷嬷脸上,怒道:
“还能冤枉了你不成!这上面写的条条都是你的罪证,人证物证确凿,岂容你狡辩的。”
谷嬷嬷捡起本子,看里面一桩桩的,记录了自己何时克扣了哪位主子的份例,倒卖出去的那些物品,以及放了利子钱给谁,里面连时间,地点,知情人员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当真是证据确凿。
谷嬷嬷一时邪意上涌,抓起那个本子就想往外面跑去,到时候把这个本子一毁,就可以说是二少夫人污蔑她了。
云妱给秋树还有云嬷嬷递了一个眼神,两人一下子就抓住了想要跑出去的谷嬷嬷,然后结结实实的把她压到地上跪下。
“谷嬷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既然这本子拿给你看了,就不怕你跑。你以为我这本子就没有备份?这份被你毁了了,我这里还有个十份八份的,而且其他的上面记录的更加详细。”
谷嬷嬷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她刚才一时情急,等到被抓过来跪在地上,才明白二少夫人应该早有准备,怎么会容她轻易脱身,就跪在地上老老实实求饶:
“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了……,二少夫人您看在我在顾家做了几十年的仆人,勤勤恳恳的份上,就饶我过我这会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谷嬷嬷把头磕着蹦蹦响,不一会就青紫一片。
云妱先是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才对谷嬷嬷说:“谷嬷嬷,你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你那丈夫,这些年做内院的管事,怕是没少贪吧,我最近对账可是发现了不少猫腻,你家那新置办的二进宅院,是拿府里的钱财买的吧。”
见谷嬷嬷还是一个劲的在那里求饶,云妱又说:
“嬷嬷不用太害怕,这些东西去官府,知县大人最多只会判你们抄没家产,全家流放罢了,罪不至死。”
“不过,你那儿子可就不一定了,去年初冬,你儿子看上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子,丝毫不顾及人家已有家室,硬是强抢回来了,最后人家女子不堪受辱自尽了,人家苦主丈夫最近可是找到了我,让我为他妻子伸冤。我可怜他丧妻,就把他们一家接到庄子上了,唉,杀人可是要偿命啊!”
谷嬷嬷就这一根独苗,之前云妱说抄家流放,她还是只是害怕,但听云妱说要儿子的命,反而冷静了下来,擦干眼泪,重新跪的好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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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知道我们家把柄,完全可以直接将我压去衙门,但今天却来这一出,不知我这个卑贱之人,可是有能为少夫人做的?只要少夫人答应保我儿一命,我愿意为少夫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嬷嬷,你这样才是正经说话的态度!你只要答应为我办事,事成之后,我就答应帮你安抚那个苦主,不叫他去官府告你儿子。”云妱说。
见云妱答应不让人告儿子,谷嬷嬷喜极而泣,赶紧磕头谢道:“谢谢二少夫人,二少夫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云妱便说:“唉,是有件事麻烦嬷嬷,枉我之前信任府里的下人,可你们真是太不知事了,辜负了我的信任。
“不止你谷嬷嬷,徐妈妈和那些管事的都是,不是贪污府里财物,就是放利子钱,草菅人命,视法律为无物,我真是太痛心了。”
谷嬷嬷听到这话一咯噔,难道二少夫人想要拿捏住,整个府里的管事们的把柄,然后彻底掌握住管家权,可这样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
只听云妱说:“我一向遵纪守法,容不得这些胆大包天的奴才,等会谷嬷嬷你把那些管事的奴才都叫过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到时候直接就将他们扭送到官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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