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半夜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犹如鼓声一般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让人心中不禁一紧。
“吱呀……” 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开门人的急切心情。
站在门外的,居然是一个身着青衣、面容沧桑的打更人。
他的手里拿着铜锣和木梆子,那是他的标志性装备,也是他身份的象征。
“咋了?半夜过来,有什么事么?” 司虎一边皱着眉头看着门外,一边疑惑地问道。他心中明白,打更人一般不会在半夜敲别人的门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打更人看着司虎,嘴唇微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太保,在家吗?”
………
打更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步走进了门内,陈书则在一旁的木椅上安静地坐下,神态从容。
他微微点头示意打更人继续说下去。
“小太保,今儿个柴猎户在城北郊区带回来了一个书生。”打更人老王一手提着面小铜锣,另一手拿了个棒槌在空中挥舞着。
“不过那个书生,快撑不住了,现在柴猎户家里躺着呢。”老王说着,眉头紧锁。
陈书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说道:“走,带路,我们去瞧上一瞧。”
说罢,他便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老王与司虎紧随其后。
………
“让一让,让一让。”
“小太保来了,小太保来了,让个道儿嘞。”打更人老王敲着铜锣在前面开着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韵律,仿佛每敲一下锣,都会给夜色增添一份不一样的色彩。
街道两旁的火光昏暗而温暖,照亮了路面,也照亮了每一个在夜晚行走的人。尽管夜色已深,但在这熟悉的道路上,人们都熟悉老王的铜锣声,熟悉那句“小太保来了”。
“哟,是小太保来了。”
“这书生八成是有救了!”
大家纷纷让道,似乎在迎接一个重要的人物。在他们眼中,那个被称为小太保的男子,虽然年纪轻轻,但他的存在就如同一个希望的象征,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
柴猎户看见陈书来了,他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十文钱。
陈书的名声在城北的居民中广泛传播,他的规矩简单而有效:五文钱可以治小病,十文钱可以治大病。
这个价格对于贫穷的居民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而且,陈书不仅仅是一个医者,他曾经还驱逐了那些恶霸,保护了这一方的安宁。
每个月,他只收取十文钱,这样的善举让他在居民心中地位极高,因此被人尊称为“小太保”。
“让我瞧瞧,是怎么个一回事儿”陈书从人群中从容地走出,他示意司虎接过柴猎户手中的十文钱。
陈书走到床边,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书生。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呈现出一种深紫色的颤抖,如同在冷风中摇曳的落叶。他的额头上冒着虚汗,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无尽的痛苦。
这种状态,陈书心中有了一些初步的推断。
他再次靠近床边,轻轻按住了书生的手腕。他的手指如同羽毛般轻柔,小心翼翼地搭上了书生的脉搏。
他的眼睛凝视着书生的面色,观察着他的反应,心中默默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随着脉搏的跳动,陈书的内心开始泛起了一阵涟漪。
他感受到书生的身体内部亏空已久,似乎被一种疲惫和虚弱所笼罩。
他的两个肾脏,也就是中医所说的腰子,处于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
这种身体的亏空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和体力的双重压力。
更让陈书感到惊讶的是,他的脑子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从脉象上来看,书生的思维状态起伏不定,他似乎在兴奋和昏迷之间反复横跳。
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不仅会损害他的身体健康,还会对他的精神状态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今天这个书生可真是遭了不少罪!
陈书心中有了准确的答案,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套银针。一根手指运起小火球术,在那火焰上过了过针,将针头烫的通红。
然后瞄准书生的下三路,也就是裤子下面的一小块区域,轻轻地刺了进去。
接着,陈书用手拨动了这些已经扎好的银针。随着他的操作,书生的脸上开始浮现出血色,嘴唇也渐渐变白,汗液也开始大量分泌出来。但是,这种变化并不是暂时的,而是逐渐地持续下去。
在第八针、第九针快狠地扎入两颗腰子处后,书生突然坐起身来,张开了双眼,并吐出了一口浊气。
“书生醒了,书生醒了!”众人惊喜地喊道。
“小太保,真是医术高超呀!”另一个人敬佩地赞叹。
“但是看着都好疼啊!”一个旁观者感叹道。
一旁的柴猎户见书生醒来,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赶忙端起烹饪已久的肉汤,递给了书生,细心地说道:“你醒来了,太好了!快喝点肉汤,补补身子吧。”
书生接过汤碗,低头致谢,然后将肉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拱着手对陈书说道:“小生在此,谢过大夫的救命之恩了。”
陈书摆了摆手,示意书生不必客气,然后说道:“不如说上一说,你是咋遇上妖怪的。”
周围的人闻言不禁有些心惊,怪不得那个书生成了那副样子,原来是遇上妖怪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怎会是那妖怪的对手呢?能够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只听那书生叹了口气,缓缓道。
原来这书生,正是城东林家林夫人招来入赘续弦的。
新婚之夜,宾客欢腾,新人拜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69書吧
然而,谁也没想到,洞房花烛夜,两人却大吵了一架。
那时,他气不过,便摔门而去。他只想着离开那个地方,却没成想,刚踏入一个巷子里,就直接被人敲了闷棍。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处城北郊外的山林里。
他那时浑身无力,只能靠在树上。远远地,他瞧见了柴猎户收拾陷阱里的猎物。他心生一计,便急忙呼唤,希望遇见那柴猎户能搭救他。
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书生是记不清了。
“对了,你叫啥名儿啊?”交代一些事情后,陈书起身正准备离开时,转头回来又问了一句。
“小生名叫范健。”
………
第二天清早,城北守卫司点卯
“老白!”看着前面那挎刀男子的身影,陈书喊道。
老白听到喊声转过身去,他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他看着陈书笑着说道:“咋了?陈哥。”
“城东区怕是闹人贩子了,提供活人给山里的精怪吸食精气。”
“你待会儿给赵头儿提一下,让城北的都注意注意。”
“点完卯了后,我先去吃餐早饭”陈书看向老白说道。
“没问题,陈哥。”
“不过这事儿,陈哥你是咋晓得的?”老白有些疑惑不解。
“昨个儿晚上,去柴猎户家里瞧了个昏迷的书生,虚的很。”
“看了下,已经被妖怪采捕过了。”
“这个书生就是城东的,也是在城东被拐的”陈书摆来摆手道,又打了一个哈欠。
“书生!?”听见陈书的话,老白有些愣住了。
“咋的了老白,是你家亲戚啊?”瞧见老白这副样子,陈书问了一嘴。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就没有是读书人的亲戚。”老白摇头道。
“陈哥,你还记得不,我昨天跟你说那名美妇!”老白眼神滴溜溜的一转,看着陈书说道。
听老白这么一说,再这么一想,只听陈书这样脱口而出道:“难不成那书生是那美妇的丈夫?”
“对对对,极有可能呀!”老白点着头说道。
“对了,陈哥,你问那书生叫什么名字了吗?”
陈书带着惊讶的语气说了一句:“范健!?”
“对对对,对上了,对上了。”老白兴奋地说道。
“嗨,这不赶巧了嘛!”老白松开挎刀的手,拍了一下大腿,这动静引来好几个同行的注视。
陈书扫了众人一眼,那些人姗姗一笑,赶紧转过头去。他心里明白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他沉吟片刻后对老白道:“这事烂肚子里就行了,不要想着拿这个消息去换着钱了。”
“这里面指不定有点事儿呢!”他又加了一句。
“陈哥,我懂的,我懂的,这里面的水深着呢,钱很难捞的!”老白会意地点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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