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陆冉坐下后,不着急点餐,直接开门见山发问。
“昨天我参加了Lily的本地单身交友团,一起出去吃饭……”
陆冉皱了皱眉,露出一副看智障的表情:“什么乱七八糟的团?几个男的?”
“5男5女……然后我一进去就看见了张戈……”
“质量如何?”
“哈?”
“我问那些男的质量如何。”
“还行吧,我也没太深入了解,因为江娜很快就出现了,我猜她跟张戈……”
“看对眼了吗?”
“张戈和江娜?”
“你跟那些男的。”
“没……没有啊。”怎么扯到这个方向上?林墨清了清嗓子,努力扳回正道。“我猜她跟张戈还有联系。”
“留了联系方式吗?”
??
“留了联系方式吗?”陆冉重复一次。
“那必须呀,江娜不是还要用张戈号码跟我交换嘛。”
“什么‘他们’,我问你跟那些男的。”
“也没有啊,都没联系了。”
“那行,你继续吃,我要回去加班。”
?????就这??
陆冉起身想离开,林墨赶紧抓住他:“干嘛呀,我都还没说呢。”
69書吧
“不是已经说完了吗?”
“哪有……江娜都还没出场呢。”
“哦,那个啊……”陆冉恍然大悟一样,“那个不重要。”
“不重要?”林墨心想你来不就是为了听到她和张戈的消息吗?林墨直接摆出重点,亮出底牌,“后来我跟她打架了喔。”
果然好使!陆冉原本已经迈开的右腿收了回来,满脸疑惑地看着她,然后抬手看了看时间,机械地坐下来说:“你继续。”
好的,林墨重新捋一捋思路,继续开口讲:“江娜可能看出来我在相亲,所以她就过来捣乱,我忍不住就……浇了她一身水……”
陆冉“噗嗤”一下笑了,“你有这么猛?”,他笑得眉眼都弯起来了。
“哎,这不是狗急跳墙嘛。”林墨顿了顿,又继续说:“我还想扇她巴掌呢。”
“哈哈哈,你这哪是狗急跳墙,你这分明是积怨已深、蓄谋已久了吧?”
“但打一次不成功,打第二次还是不成功,因为张戈出面制止了……”
陆冉原本幸灾乐祸的笑容慢慢凝固,但他没有吭声,林墨继续说道:
“我起初以为他要护着江娜呢,你也知道,那个江娜绝不是善茬,所以轮到她想打我了,可是我双手不是被张戈钳制住了嘛,最后你猜怎么着?”
陆冉不回答,刚才的笑容已经消失,他斜靠在椅背上,一副“小样,我等着你开口”的架势,所以林墨继续自问自答:
“是张戈!是张戈用他的身体帮我挡了那一巴掌!”此时此刻,林墨还是难以置信,不禁瞪圆了双眼,去陈述已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还加重了语气重复一遍,“张戈帮我挡了!”
林墨盯着陆冉看,等待他的反应。他却沉默了。这越来越长的沉默,让她开始有点局促不安,不禁来回搓着手里的茶杯。
过了好一会,陆冉才冷冷地开口:“所以呢?你就为了这个事情,专门找我出来?是你无聊,还是你觉得我很无聊?”
“我……”
“为什么你总能因为某个人的一个动作,牵扯自己呢?你的人生只有他吗?”
陆冉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墨:
“如果你要在这棵树上吊死,你还是去相亲算了。毕竟……”他迟疑了半拍:“当年我就是这样走出来的。”
傍晚,离开公司大楼的时候,林墨打给陆冉,还没开口他就说了句“今晚有约”就挂了电话,然后她就看见陆冉开着他的爱车疾驰而过。看来,他又约了他森林里的某棵树吊一吊了。
林墨只好一个人百无聊赖,走进广州老城区的一个街边小店,打算在这里花20块钱,解决晚餐。
店里零零星星坐着几桌客人,都是像她一样孤身一人。她吃着一盘简单的广东式快餐“碟头饭”,看见郑女士的电话,心里头一顿烦躁,便掐断了电话。
林墨塞上耳机,她不再听小野丽莎了,随便听听,没有特别钟爱的歌手,但还保留着一个人听歌的习惯。
听歌,是寂寞的人唯一的狂欢。
耳机传来安静的旋律,是丁当的《一半》
快乐剩一人分享,快乐就只剩一半
喝一碗汤 心怎么都不够暖
这张被单 这张睡床
怎么舒服都觉得太宽
没人分享 幸福就只剩一半
就算把日子都填满
别来提醒 我多孤单
林墨反复琢磨着陆冉今天中午吃饭时的最后一句话。是的,当年江娜走了以后,陆冉过了一段借酒消愁,行尸走肉的日子,但后来慢慢的,他在酒吧,不再一个人喝闷酒了,开始有形形色色的女人过来招惹他。他很快就从上吊的那棵树下来了,从此女友更换交替,过上了风生水起的生活。而自己呢?困在沼泽泥泞中,日复一日,把青春消磨殆尽。
也许,真的是时候朝平静的生活,扔一块大石,普通的碎石掀起的小涟漪,根本搅不动这一池春水。
想到这里,林墨赶紧离开这憋屈的小店,朝公寓赶回去!
改变就是需要一股头脑发热的冲劲,一鼓作气!不能拖!
林墨赶回公寓后,在衣柜里翻出了一条黑色连身小短裙。她身高163cm,不算高,但幸好头身比不错,短裙露腿能拉满战斗值,前面看似一字肩,后面深v,能隐约看到蝴蝶谷。林墨很懒,没有刻意维持身材,但天生骨架小显瘦,比较能藏肉。这条小黑裙完美地扬长避短,是去年公司年会的时候,陆冉帮忙挑的,下了血本,价值1888元。
然后林墨摆出了全副身家,化上了全妆,喷上了香水,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想起陆冉那句:“其实你收拾一下,还是挺好看的……就是要收拾的地方有点多。”
林墨踩着恨天高来到了Holly bar。这里是她过去几年,为张戈买醉的地方,虽然次数不多,而且这一两年已经戒了,但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
老娘我这次不要酒,我要人。
林墨把长到过肩的头发绑起来,露出了后背的蝴蝶骨,昂首阔步地走进去,准备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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