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听出了牧野话中的话，表情不悦，低低地哼出一声。
“吃不吃香菜？！”她哼声道，语气不冷不热，没有之前的那一股淘气劲。
“不吃，不过你可以加。”牧野也不抬头，“你应该会加给我的。”
本来手里抓着一大把香菜，正准备加进去的女孩，听到他这么一说，手便停止住了……你叫我加，我偏不加，她心里说。
“呐，你的牛肉面。”女孩把牛肉面推了出去。
“茶叶蛋呢。”
“里面。”
“哦好。”
牧野掰开一次性筷子，旋即双筷朝碗底一夹，大半碗面便被他夹起来。
“这里怎么就你一家店还开着？”牧野筷子里的面正冒着热气，等凉些再吃。
“最近几天颁布了宵禁，大家都不敢开张。”女孩双手抵着下巴，整个脑袋的重量靠手撑着。
“什么意思？”牧野明知故问。
“没有食品许可证不准开张咯，还能有什么意思？”女孩随口说。
“你没有食品许可证？”
“没有。”
“那我可以吃了不给钱。”
“你敢？”
女孩那一张呆呆的脸，忽然间凶巴巴起来，“你不能这样子的！”
“可你没有许可证。”
“没有不代表食品有问题！”女孩有点急，“我自己的面我自己都敢吃！”
“可我不给钱，城管也不会扣押我。”牧野轻声说。
“那我就去找城管理论！”女孩一根筋。
“人家不会听你的，你没有食品许可证，不可以经营，人家还会扣押你。”牧野吃起筷子的面。
“我不管我不管，我开了一年多的店，从来没有听说过要什么食品许可证、经营许可证，这几天的食材我已经买了，不开张就等着扔垃圾桶里。”女孩嘴巴像是机关枪，嘟嘟嘟的，
她伸出手来。
“干嘛？”
“先给钱。”女孩嘟嘴，“不给钱不许吃了。”
牧野笑了。
“笑什么笑，吃东西不用给钱啊？”女孩嗔哼。
牧野还是笑。
“你该不会没钱吧？”
牧野嚼着面，嘴角依旧上扬。
“那你就是吃白食咯。”
听到这，牧野不笑了，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好啊，一个大男人过来吃白食，我去叫城管过来……”她气势汹汹地起身，但转念又想起自己没有经营许可证，叫了城管，没准钱没要到，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想到这，她就又坐下了。
牧野继续吃着牛肉面，吃的样子很慢条斯理，但实际上却是吃得比刚才还要快。
女孩看着他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的没钱？”女孩凶道。
“真没有。”牧野如实回答。
望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女子本来还有点相信，但转头却是看见他的军大衣，那衣服的质感，可不是普通的军大衣该有的。
“把衣服脱了，当作抵消我的牛肉面。”女孩说。
“你真的要？”
“嗯。”
牧野也不迟疑，吃着吃着，便把军大衣脱下来，那大衣的胸口处印了一个章……女孩也看不懂，
只是觉得这衣服不错，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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